“小伙子,到了。”十多分钟之后,司机师傅见我在出神,提醒到。
“师傅,没看见星星茶楼啊。”我回过神,打量了一下车窗外的环境,发现出租车停在一个刚过红绿灯的地方,我并没有看见星星茶楼的标志。
“看见这条巷子没?进去走一段就到了。”司机师傅指了指出租车右边的一条小巷,开口解释到。
“好的,麻烦了。”结账下车之后,我驻足在巷子前,巷子的宽度只有两米左右,巷道上摆放着各种废弃物品,一看就知道是个被环卫工人遗弃的地方。看着这般情景,我犹豫了一会儿,心里一阵嘀咕,最终还是迈开脚步向里面走了进去。
边走边四处张望,寻找茶楼的位置,走了大概三十米左右,就在右手边发现了目的地。只见这星星茶楼的店面老旧,招牌也是肮脏不堪,门口的塑胶门帘旧的泛黄,布满了各种污渍。
尽管心中渴望着早点完成交易,搞到手枪。但是我还是没有急着进去,我拿着手机假装接电话,眼睛盯着茶楼的动静,大概观察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发现进出茶楼的人很少,这些人穿着一般,不像是什么富豪,都是二十到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五十八,眉头一皱,向茶楼走去。
走进茶楼,柜台后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留着寸头,嘴里叼着烟在玩游戏,见我进来之后,看了我一眼目光就又回到了电脑上,嘴上随口道:“麻将里面左拐,扑克在二楼。”
我走近柜台,开门见山道:“我找曾哥。”
年轻人听到我的话之后,目光从游戏上转移过来,仔细的打量了我一样,非常不情愿的丢下手中的鼠标,不耐烦道:“跟我来。”
我跟在年轻人的身后,路过麻将大厅的时候,周围烟雾缭绕,喧闹不已,骂骂咧咧和开怀大笑的声音不一而足。走上楼梯,上面这一层与下面无甚区别,只不过由于人数相当于下面较少,稍稍安静了那么一点点。
年轻人打开一个包厢的门,自己走了进去,示意我在门外等着。等了差不多也就半分钟时间,包厢的房门再次打开,年轻人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摆头示意我进去。
我心里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的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房间并不十分宽敞,但也不显逼仄,大小适宜。只不过比之外面的陈旧多了几分新贵,而且房门关上的一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外面的嘈杂被隔绝。
一台电视,一张沙发,和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这些家具看似不起眼,实则价值不菲。沙发上此时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留着光头,身材有些发福,身上穿着睡衣睡裤,露出的手臂上刻着刺青。
“曾哥。”我笑着向对方招呼了一句。
“张磊小兄弟是吧,别客气,随便坐。”曾哥颇为热情的客气道。
“曾哥,听张云山说……”
“张小兄弟,别急,有什么事喝杯茶再说,不然传出去外人岂不是说我老曾待客不周,茶水都不准备一杯。”曾哥打断了我的话,起身自顾自泡起茶来了。
“曾哥说的是,是小弟鲁莽了。”虽然我心中十分着急,时间不等人,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小兄弟,在哪高就啊。”趁着泡茶的功夫,曾哥和我唠起家常来。
“曾哥说笑了,小弟还在学校念书呢,哪里谈什么高就啊。”老狐狸,我就不信张云山没和你说我是他同学。
两人虚情假意的唠了差不多十多分钟,茶泡好了,曾哥给我递了一杯。
我举杯将茶汤递进鼻端闻了闻香味,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按住茶杯沿,中指拖住杯底,举杯顷了少许茶汤入口。
“张小兄弟,这茶怎么样?”曾哥见我饮了一口之后问道。
你见过有几个大学生专门研究茶道的?你这么问不是在为难我吗。但是我并不着急,虽然我涉猎茶道不多,但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从刚才他泡茶的手法来看,这曾哥明显是个门外汉,现在倒还考量起我来了。
“曾哥这可是在为难小弟啊,恕小弟才疏学浅,看其茶色,斗胆猜测一下这不会是价格极其昂贵白毫银针吧?”我先是苦笑了一声,说到最后则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好眼光,这正是白毫银针。”曾哥见我一语道破真相,脸上不由浮出几分震惊,随后又幽幽感慨道:“这还是我两年前我一个跟我出生入死的哥们儿送我的呢。”
我去你大爷的白毫银针,就是普普通通的白茶而已,我一说你还真信了啊。要么你这哥们儿是个不懂茶的白痴,要么就是你这好哥们儿把你当成了白痴。
“曾哥真是太客气了,用这么名贵的茶来招待小弟,小弟实在是愧疚啊。”我装模作样的诚惶诚恐到。
“张小兄弟别这样说,这好茶就应该入懂茶的人的口。俗话不是说那啥宝剑还必须得赠英雄吗。”曾哥见我这副表情,挥了挥手,颇有几分大气道。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我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底安稳了几分,慢慢喝起这普普通通的白茶来。
一顿茶喝下来差不多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期间曾哥向我讨教了不少的茶道知识,虽然我对茶道涉猎不多,但是应对曾哥这个小白还是没问题的。只是,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心里实在有些着急。
“磊子,哥哥我今天是见识到了,没想到这喝个茶还有这么多讲究。就连泡个茶都有这么多门门道道,哥哥我以前算是白瞎了这白毫银针了。”曾哥一脸感慨道,随即又为自己的‘白毫银针’痛心疾首。
看来一壶茶让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张小兄弟变成了磊子。
“曾哥,不知道我的事情?”我不打算继续拖下去了,直接了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