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漆霜看向了成启航的方向,他面前的两张牌,日牌为九,月牌是二十八,即便没有「罪牌」依旧是所有人里最高的。
成启航坐姿很标准,就好像是在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自信满满的将自已写好的作业恨不得马上放在老师的眼前。
“嘿嘿,你输了。”女孩贴近赵毅的耳边,短短几个字好像有千斤重,压的他喘不过气。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加上我的出生日期了,为什么还会比你的小!为什么,为什么会输给你!”
“为什么?因为你,不仅运气不好,还说谎了。”女孩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赵毅眼中的突然黯淡失色,像是被抽去了骨头,靠在椅子上。
女孩抓着他的一条胳膊,开口道:“那个大小姐根本就没给过你钱,是你自已看到她躺在沙发上,随后你贪恋她身上的钱财,用桌上的水果刀插进了她的脑袋里,又将她从楼上扔了下去,你违反了规则,你说谎了,现在,我要拿走你的筹码。”
女孩抓着的手狠狠的用力一扯,生生的将他的胳膊拽了下来,骨头上连着的丝丝缕缕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寸寸断裂。
溅出来的温热血液溅到了女孩的脸上,她咧着嘴,一脸享受的看着赵毅痛苦而又绝望的表情。
桌面上除了赵毅所有的牌面都比女孩的大。
“那么现在,第二轮游戏开始。”
女孩擦了擦脸上的血,将手里的手臂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桌面上的自动回到了中间,包括赵毅的那几张牌。
女孩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掰断了自已的另一条腿,扔到了地上。
“那么我们,开始吧!”
一张写着「嫉妒」牌漂浮在烛火上。
白漆霜看着手里的日牌,她还需要一轮来确定这场赌局的真正规则,要证明她的猜测,还得需要一个人主动一些才行。
白漆霜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咬着指甲的女人。
“那么现在有谁要用「嫉妒」吗?”
“我要用!”
“那我也......”
白漆霜皱着眉,对着成启航摇了摇头。
“你要用「罪牌」吗?”女孩看向成启航问道。
“我......”成启航怯生生的放下手,“我不用。”
他抓着手中的月牌,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赵毅。
他手中的日牌是十二,而月牌是十三,那张日牌上还有几滴新鲜的血液,是刚刚赵毅溅到上面的。
成启航深吸了一口气,冲着白漆霜点了点头。
“好可惜哦!”女孩转头又看向另一个人,“那你开始吧,记住哦,不,能,说,谎,的。”
“老娘不屑于说谎。”女人冲着女孩翻了个白眼。
“我叫李梦洁,生前是某个公司财务。本来在公司干的好好的,谁知道公司突然来了个实习生,也是个女的。后来公司遇到了财政危机,要裁员,本以为会裁掉那个实习生,谁想到竟然把我给裁掉了。一开始我也没又很在意,走就走老娘也不是非要在哪待着,接着我就到对家的公司去应聘,没想到那个实习生也去了。”
李梦洁拍着桌子,满脸的愤恨继续说道:“我用手里原来公司的把柄跟他们交换,结果他们还是用了那个实习生,凭什么 一个年纪不大的实习生要处处压我一头,我在那她都想要去在我面前彰显她的优越感,她比我长得漂亮,学历比我高,还家境优渥,凭什么总是抢我的机会。”
“之后我就搞到了她家里的地址,想着跟她谈一谈,让她把机会让给我,结果我到了她家,她竟然把机会主动的让给了我,就因为有更好的公司主动对她发出了邀请,凭什么,我当初可是连简历都没投进去,她凭什么就能收到邀请!”
「嫉妒」的牌面渐渐变红,李梦洁也咬着牙,双眼流出两行血泪,她像是发了疯,对着面前的所有人大喊:“世上怎么会有她那样的人,性格好,外貌好,家世好,学历也好,为什么这种人非要跟我竞争!这种人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
“所以我就趁她给我泡茶的时候,将她溺死在了洗碗池里,当看到她父母为她哭丧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太舒坦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回荡着李梦洁恐怖的笑声,她眼里的血水越来越多,逐渐浸透了她白衬衫的领子,整个人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看的人不寒而栗。
女孩没有理会在一旁发疯的李梦洁,而是看向众人笑着问:“你们还有人要「述罪」吗?”
除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赵毅,此时剩下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明牌吧!”女孩率先亮出了她手中的两张牌。
果然又仅仅只比「述罪」人手中的牌大而已。
女孩面前是一张十二月十三,与最小的成启航正好相等,而李梦洁面前的是十月十,尽管加上后来给她的一月十二依旧比女孩小。
“嘿嘿,你输了,按照规定,我要拿走你的眼球。”
李梦洁依旧低着头自言自语,她脸上的左眼球顺着她的血泪滑到了她的手心里。
她捧着自已的眼球,用力一捏,眼球瞬间从她的手掌心里爆开,喷出的汁液溅到了坐在她旁边的大学生的脸上。
那个大学生用手抹了一下,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看了看旁边的女孩还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烛火上的「嫉妒」被烧成灰烬,灰尘散落到了桌子的各处。
“那么,剩下的人就开始第三轮吧!”
女孩高兴的伸出手,想要将自已的胳膊也扯下来,她刚把手放在自已的左臂上,桌子的另一端传来白漆霜的声音。
“我打算换个赌注。”
女孩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道:“你想,换成什么呢?”
“我想以我回答你的一个问题,换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女孩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她咬着自已的嘴唇,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白漆霜问
“规则,不允许。”
白漆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问:“那我以命赌命,只赌一次,我赢,你放我出去,你死;我输,你可问我一个问题,我死,只有你我对赌,可以吗?”
女孩看着燃烧的蜡烛,烛火微动,女孩再次笑着回答道:“规则,允许。”
“那好,开始吧。”
周围的人一脸不解的看着白漆霜,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小心的凑到她面前,低声道:“老妹儿,你这玩儿的挺大啊,不怕输啊,你这要是输了可就连命都没有啦。”
白漆霜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话。男人也很识趣的把头缩了回来,看着她摇头惋惜。
「懒惰」渐渐飘到了烛火之上。
这个词,还真是挺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