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付春用缠满那绷带的手关上了门,随后一点点的往楼上走去,她走的每一步都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要摔倒。
孙宁的房间靠近楼梯,他趴在门边听着付春上楼的声音渐渐靠近又慢慢变小,直到差不多快听不见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个探出脑袋。
看着付春进了三楼那没有号码的房间,孙宁才走了出来,虽然每个房间的门都不怎么隔音,但好在房间相隔较远听的也不是很清晰。
一楼只有一间房靠近门口,与三楼的房间一样没有号码。
孙宁站在房间门口环视一圈确定没人后试探性的去拧门把手。
“门锁了,就知道不会那么好运。”
孙宁又试了几次房间的门依旧推不开,孙宁小声嘟囔着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想回房间。
他看着手中的房卡仔细想了想,鬼使神差的把自已的房卡放在了门上。
“咔哒!”
随着一声脆响,门开了一条缝。
孙宁探出个头在房间里瞅了瞅,确定没人后才进了屋在里面将门反锁。
“不是说房卡「仅此一张」吗,怎么这个门也能打开,奇怪。”
屋子里的陈设跟孙宁的屋子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床头挂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个女孩,黑色的长发笑容甜美,另一个的头部以上的照片被烧毁了,但看穿着应该是个男人,女孩靠在男孩的肩头上,而背景就是这栋伫立在黄沙之中的别墅。
付春的床很干净,就连一丝的褶皱的没有,为了不被发现孙宁站在床边想去拿那张挂在墙上的照片。
原本以为那相框是挂在墙上的,结果在墙拉出一条绳子,紧接着孙宁身后的墙面露出一条缝隙,那缝隙很小只够一个人进出。
就在他将相框放在床上的时候,那条链接着相框的绳子开始慢慢的收缩,而那扇打开的墙面也在慢慢的关闭。
“还是自动的呢!”
孙宁感叹了一句,随后侧身进了缝隙之中。当墙面闭合的同时,相框也重新挂回了墙上,一切都静悄悄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昏暗的密室内一股腥臭味直冲孙宁的鼻腔,他有些不适的打了几个喷嚏后用袖子捂着鼻子开始在自已的面前摸索着。
他左手捂着鼻子,右手在胡乱的摸着,脚步也变小了,但他每走出一步总觉得脚下踩到了黏糊糊的东西。
在他的右手边有一个木桌在,上面还放着一根烧了一半的蜡烛。
就在孙宁好不容易找到火柴点燃蜡烛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脚下那一块块已经腐烂的肉块。
“我靠!”
他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强忍着恶心咽了回去,他每走一步都在努力避开地上的东西。
密室不大,再往里走是两道墙,与其说是墙更像是门,两道墙叠在一起成了一道移门。
孙宁用力的推了一下,门纹丝未动。
他将手里的蜡烛放在地上,双手插进缝隙之中,那门如千斤巨石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勉强将缝隙推宽了一点而已。
孙宁先将蜡烛递了进去,随后侧身挤了进去。
蜡烛的火焰因为孙宁的走动而左右摇摆,他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弯腰想要捡起地上的蜡烛。
黑漆漆的密室里,除却他手边的蜡烛,在他对面的墙上,两道绿光正闪闪发光。
“你......是谁......”
一个沙哑的嗓音从孙宁的对面传了过来,声音虽然难听但隐约可以听的出来是个女声。
孙宁依旧保持着弯腰捡蜡烛的姿势,他缓缓抬头瞟到了那两道绿光。
“你是谁......”
“我......我路过,马上走,马上走哈。”孙宁快速捡起地上的蜡烛递了出去,他也闭着眼睛从缝隙处挤了出去。
“再会......”
“谁要跟你再会啊”
孙宁将移门关上后捡起地上的蜡烛跑了出去,还好付春还没有回来。
回到房间的孙宁惊魂未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久外面的太阳就已经冒头,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门外楼连和白漆霜的声音。
直到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他才缓过神来 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牛排又想起昨晚的景象,他的胃里就翻江倒海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等到他再回到自已的房间的时候桌子上多出了一张字条,依旧是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找这里的主人,在她的房间里。」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嗯!”孙宁点了点头。
“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会从这里离开,况且即便我离开了你就能相信我一定会带上你吗?”
“我......我......”孙宁有些不知所措,她说的没错,在这个鬼地方谁会又真的会信守承诺,即便是加入了「行路会」到头来活命还不是靠自已。
“年轻人,还是太单纯了。”
白漆霜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交易我答应了,我会尽我所能保住你的命,但能不能真的离开这场游戏你得听我的,记住,一定要听话。”
“好的。”
孙宁虽然跟白漆霜没有什么交情但听到她会保护自已却又觉得特别的安心。
白漆霜看了眼桌上的蜡烛道,“时间差不多了,如果你今天晚上如果不献上一条人命的话那么死的那个就是你了。”
“那怎么办啊,我上哪找人命去啊!”
“你现在去肖寒的房间,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肖寒是谁?我为什么要去他房间啊。”
“肖寒就是吃饭时跟你坐在一侧的那个人,至于为什么你没必要知道,照做就行,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出来,就一直在他的房间里待着。”
“好的,我知道了。”
孙宁探出头确定没人后才小心的关上了门,随后跑下了二楼。
白漆霜站在门口确定孙宁进了肖寒的房间后将孙宁关好的房门打开,自已则拎着椅子坐在了门口等待着下一个上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