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可算是出来了。”
楼连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口道:“霜儿,你没事吧。”
白漆霜皱了皱眉,“你叫我什么?”
“霜儿啊,听着是不是很你亲切啊。”
楼连想要将胳膊搭在了白漆霜的肩膀上,白漆霜向后退了一步,结果他一头砸到了另一个女生的头上。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女生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
“对了,老妹儿,你叫啥啊。”楼连问道。
“我叫钱轻轻。”
钱轻轻的脸看起来圆圆的,个子也不高和楼连站在一起还不到他的肩膀。
她们从房间里出来之后身后的出口就消失了,变成了一堵暗红色的墙。
此时她们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两侧的红墙上每隔几米就挂着一盏灯。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啊,这走廊的两边好像都看不到头。”
钱轻轻说着下意识的看向白漆霜的方向。
“我看到右边的出口好像有亮光,要不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说话的是个大叔,满脸的胡茬,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他指着另一边的走廊看向众人问道:“有人要跟我一起的吗?”
“我跟你一起。”大学生走过去站到了大叔的旁边。
“那边的亮光我也看到了,我也跟你一起。”坐在地上的男人语气冷淡。
这个人白漆霜有点印象,他坐在赵毅与李梦洁的中间,全程静静的看着二人发疯,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所以要么就是胆子大,要么就是已经习惯了。
“你们不走吗?”大叔转头看向旁边的几个人。
楼连和钱轻轻不自觉的转头看向白漆霜,而成启航则直接抓着白漆霜的衣角,准备随时跟她走。
“不了,我走这边。”
白漆霜也没有理会他们,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侧走去。
成启航和钱轻轻也快步追了上去。
楼连刚走几步又折了回来,有些焦急地问:“你们叫什么名儿啊,我这人有个毛病,见到人就自来熟,不打听清楚心里不得劲儿,快告诉我,一会儿她们都走了。”
冷淡的男人背过身道:“周乔。”说完就走了。
“我叫孙宁,是个大学生。”
大叔拍了拍楼连的肩膀,道:“我叫姜明天。”
“好嘞!各位有缘再见啊!”
楼连挥着手朝着她们三人追了上去。
三人也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一路上楼连都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钱轻轻倒是不在意,很是捧场,成启航则时不时的向他投来怨毒的眼神。
“对了,霜儿,你还没告诉我邹梦一开始的赌局是什么意思呢,你咋就突然赢了。”
“那场赌局,其实就是一场变相的「审判」,只要参与「述罪」,无论手里的是什么牌,都会输。”
“那.......”
“停!”
白漆霜做了个「停」的手势,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你能不能安静点,吵的我心烦。”
“okok,没问题!”
她们沿着走廊一直走着,整条走廊好像没有边际,周围都是同一个样子。
也不知道她们走了多久,成启航走的有些累被楼连背在了背上。
钱轻轻也有些坚持不住,边走着边敲着自已有些发酸的腿。
楼连低着头,正好撞上了前方突然停下脚步的白漆霜。
楼连疑惑的抬头问:“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白漆霜摆弄着自已的耳坠,冷冷的笑着:“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我们出来。”
说完她就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楼连看的满脸疑惑:“霜儿,你不会摆烂了吧,我们不能一直困在这里啊。”
“走的也挺累的,要不要坐下来歇会儿啊,反正又不需要进食,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危险,先歇会儿,一会儿在走。”
说完,白漆霜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成启航也从楼连的背上跳了下来,和钱轻轻分别坐在了白漆霜的两侧。
“行行行,反正我走的也挺累的,坐下来休息休息也挺......”
楼连刚要坐下来正巧看见了钱轻轻看白漆霜的眼神,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满足和羞怯。
这......怎么像电视剧里女生看暗恋对象的眼神。
“怎么了?”钱轻轻笑着问道。
“没......没什么,没什么。”楼连连忙撇过头去,假装自已没看见。
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
似有一阵风吹过,红墙上烛火微动,楼连鼾声渐起,成启航也倒在了白漆霜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白。”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摞文件夹,正站在白漆霜的面前无奈的看着她。
“你又不干活,等着阎王回来肯定又该说你了。”
男子的声音清晰又真实,让坐在椅子上的白漆霜有些恍惚。
“你,不是放假呢吗?”
“放假?”男子将手里文件放在桌子上,反手就朝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说你这脑袋里除了吃喝就是放假,哪有半点地府判官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我即使天天摸鱼也是地府最好的判官。”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记得把这些文件处理了,别又偷偷溜走了。”
男子转过身的瞬间,白漆霜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问道:“肖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肖寒想要抽回手但白漆霜却死死的抓着,“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而且我有什么值得瞒你的。”
“不,你有。”
白漆霜撸开他的袖子,他的手腕上一个银黑色的手环中间有一个凹陷,和白漆霜的耳坠是一个形状。
“我早就该猜到,我能那么轻而易举的进入「水月」应该都是你计划好的,我就说你放年假怎么会不带走「水月」的钥匙 ,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出在了我的桌子上。”
肖寒抽回手,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发烧了,说的话怎么稀里糊涂的。”
“没什么。”白漆霜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说道:“我记的你说过,你有个妹妹对吧。”
“对。”
“那她叫什么。”
“叫霭霭。”
白漆霜听后只是笑了笑没在说话。
既然不是你,那邹胜的声音又是谁的,现在想想那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白,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有你的路要走,不要被束缚住,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肖寒盯着白漆霜拍着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漆霜看着肖寒的眼神开始变的陌生,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难怪我在地府的时候你总是跟我说着这种话,若不是我知道这里的幻境是根据我记忆创造的,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被人假扮的。”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不一样的路....”
白漆霜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刺入了自已了心脏,“但这也只是相对于你们的计划而言。”
眼前的景物逐渐扭曲,烛灯红墙渐渐清晰,在睁开眼,就看见楼连举着手正准备抽过来。
“你想干什么。”白漆霜盯着他问道。
“我,我这不是看你一直没醒,想叫醒你吗。”楼连尴尬的把手放在了后面,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们看!那里有门!”
在走廊尽头,一个生锈的铁门不知道何时出现,钱轻轻一脸兴奋的跑到白漆霜面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找到门的方法,所以才让我们休息的啊。”
白漆霜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单纯的累了想休息休息而已。”
“那你刚才睡得怎么样,我是没睡好,做了个噩梦,而且那梦贼真实,一点儿也不像假的。”楼连说着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
“正常,那烛灯里有药,闻多了就做噩梦了。”
“啊~ ,那你咋不早说。”
白漆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说了你就能出去了?”
“嗯......不能。”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