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话刚要说出口，却又在目光触及到对方的轮椅时咽了下去，带起一阵咳嗽。
“你……”
黄达用手驱散面前的烟雾，目光掠过封谌的左腿又迅速移开，有些欲言又止。
反倒是从前一看到黄达就冷着个脸不说话的封谌先开了口：
“纪昀岑他现在……过得开心吗？”
而紧接着他又补了句：
“我不是说看起来，我是说……”
黄达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明星嘛，表面上光鲜亮丽、言笑晏晏，实际上是苦是甜只有自已知道。
“他……过得挺好的。”
黄达心里清楚，封谌这么问，代表他早就知道当年是他带走了纪昀岑。
他不知道哪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纪昀岑从此和之前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的封谌断了联系，甚至连提都不准提。
自然，有些人为了出道当艺人，会选择和过去的一切人际关系切断联系。
黄达对此也见怪不怪。
可他总觉得纪昀岑不是这种人。
但毕竟无论如何，这都是纪昀岑和封谌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没必要也没立场插手过问。
于是，出于某种特定的默契，两个人心知肚明，却都没有提当年纪昀岑离开的那件事。
可看着封谌的腿，黄达却总觉得心里莫名有些沉甸甸，就仿佛眼前的青年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隐隐和当年的事有关。
本来想问对方过得怎么样，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说法：
“你怎么在这？”
“我带着我们团队来这聚餐。”
轮椅上的青年淡淡道，神情还是如往常一样冷峻，但似乎话多了一些。
（封谌：要不是为了问纪昀岑的事，谁想跟你说这么多话？ 黄达：……咱也不能这么势利。）
“团队……？你在创业吗？”
黄达看着也不过20出头的封谌，语气稍微有点惊讶，不过他转头一想当年封谌出类拔萃的学霸精英样，倒也觉得很合理。
“嗯。”
封谌只是应了一声，便沉默了下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就在黄达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封谌又开口了：
“你呢？你怎么在这抽烟？
“也，也没什么……”
黄达本想糊弄过去，可封谌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已。
明明比对方年长十几岁，此时相对于坐在轮椅上的封谌视线还高出一截，可黄达就是莫名觉得在对方逼人的气势下有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一股脑就把事情全都跟封谌说了。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封谌绝不会害纪昀岑，又或许，他也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可以借封谌的力量帮助纪昀岑。
至于事情，其实不过就是圈内最常见的戏码。
是的，潜规则。
现在纪昀岑经过出道首秀可以说是势头正盛，可要保持热度只靠他们两个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所以黄达很快就帮纪昀岑张罗起长期合作的音乐唱片公司。
然而只能说，在这个圈子里，美貌是资本，也是麻烦，它既会在才能的加持下使人大放异彩，也会在某些时候遮蔽才华本身的光芒。
四处周转波折，黄达终于找到一家业界具有一定地位，不签卖身契，且愿意提供资源和经费的公司。
可偏偏今晚餐桌上把酒言欢的时候，那边的投资代理三句话不离纪昀岑的“姿色”。
【今天作者背突然扭了，先更一点，后续再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