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荆似乎有些似懂非懂。
纪昀岑微微沉吟,而后打了个比方:
“你跳舞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我……”骆荆认真思考了几秒:“什么都没想。”
“那就对了。”
纪昀岑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摸出仅剩的两颗糖,一颗自然而然地丢给骆荆。
正准备把另一颗剥到嘴里,却突然在侧面过分灼热的视线下顿住了。
纪昀岑默默转头,就见封影帝眼巴巴地望着自已,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委屈。
搞什么……?
纪昀岑用两根手指捏着快要放进嘴里的糖,盯着看了好几秒,而后又怀疑地瞥了一眼旁边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吃甜的封某人。
纪昀岑试探性地把糖伸到了封铭面前,万分乖巧的样子,却在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坏笑:
“封老师,吃糖吗?”
封铭一看少年那副模样,哪还不知道对方是想故意逗他,于是便也配合地微微俯身低头,张开嘴巴。
(付乾:活该你有老婆。)
果不其然,少年的糖在离封铭的下巴还有10厘米时,自动拐了个弯,掉头飞进了他自已的嘴中。
“不给你吃。”
纪昀岑弯着的眼睛中显出些许得逞的狡黠。
硬硬的糖果在少年的腮帮子上顶出一个小小的凸起。
封铭见他高兴,眼里也铺上一层笑意,缓缓合上的唇边略略上扬了几度。
封铭面上不显,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手却从兜里转了一圈。
转瞬之间,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透明糖罐子,就这么无比轻柔地放在了少年掌心。
与此同时吃着纪昀岑给的糖的骆荆愣愣地看着封影帝如变魔术一般掏出的糖罐,眼睛瞪大了些许。
(骆荆:你这样显得我很呆。)
(封铭:知道为什么我有老婆吗?)
同样有些发愣的还有纪昀岑。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揣着糖罐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了。
只不过这次身边还有过骆荆。
“……你和封影帝之前就认识吗?”
骆荆这孩子傻傻开口。
“为什么这么问?”
纪昀岑缓缓地转动手心里的糖罐子,原本冰冷的玻璃上逐渐沾染上他的体温。
(纪昀岑:嗯,两个正好凑一对保健球(放在手上转的)。)
“嗯……总觉得,你们中间有一种很奇怪的磁场。”
骆荆转头看向身侧的纪昀岑,纪昀岑却盯着手中的糖罐。
“有么?”
纪昀岑懒懒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骆荆自顾自地点点头:
“有啊。这种磁场就像我和妈妈,明明熟悉却又陌生,明明想念却又不敢靠近。奇怪,你和封影帝怎么会像我和妈妈呢……”
纪昀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继而轻笑了一声。
他把糖罐子往兜里一揣,然后一把把胳膊架在了骆荆肩膀上,嘻嘻哈哈道:
“我们骆荆原来不是小哑巴而是小话痨啊!”
骆荆有些无辜,却乖乖地没有挣脱:
“我什么时候是小哑巴了?”
“嚯,刚见面那会儿我以为你是人机呢,你一天说的话都没余洋和付乾的零头多吧!”
“我………是不是应该多说点话?”
骆荆又开始默然,可却实在没忍住小声嘀咕:“可……他俩的话也未免太多了……”
“噗。”
纪昀岑又被骆荆这孩子可爱到了,一边笑着一边使劲揉了揉骆荆的脑袋:
“我说骆小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应该’?”
说话间,纪昀岑和骆荆正穿过宿舍楼和练习楼之间的悬空走廊。
月光如碎银般铺了满地,仿若一条澄澈的溪流。
少年的声音如同一只轻飘飘的纸船,翩翩然落在水面,流淌在夜色之中:
“与其多说点话,不如还是多听听骆荆自已的话吧。”
(骆荆:嘤(。?^?。)。 封铭:啧。)
【小剧场】
小记者:封影帝您怎么看纪昀岑每晚单独帮骆荆训练这件事?
封铭:不足为惧。
小记者:那您最近怎么健身健得格外努力?
封铭:自律。
小记者:那怎么还敷上面膜了?
封铭:你话很多。
(付乾(举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容貌是男人最好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