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崇祯皇帝脸色微变。
还想解释呢。
一旁,白王烜却是眉头一挑。
“老黄,我怎么越琢磨,越觉得你像是皇上呢?”
“呃……”
朱由检长叹口气。
正准备坦露身份呢。
一旁陈新甲却是发出声轻笑。
“怎么可能?老黄要是皇帝,你小子还不得早早的让灭了?还能让你猖狂到现在?”
“那倒是。”
白王烜微微点头。
“崇祯皇帝那小心眼,要知道有人搁他眼皮底下选反,指定得给咱平了,而且,就老黄这揍性,能当皇帝?”
“我,我怎么就当不得皇帝了?”
朱由检微恼,质问。
“你当皇帝,那一准得是亡国之君!”
白王烜不屑道。
又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话说回来,老黄,我刚刚的问题,你给咱一个解释吧!”
“解释?”
“什么解释?”
崇祯皇帝诧异的说道,又朝陈新甲使了个眼色,后者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这才开口道。
“老黄,事到如今,你也就坦白了吧,反正,你的身份也不什么大秘密,说了也就说了。”
“那好吧。”
朱由检苦涩的点点头。
打算将自已身为皇帝的事实,告与白王烜。
可他还没开口。
一旁的陈新甲却是已经抢先说。
“老黄的身份嘛,还真不简单,他是世|袭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而且,虽然眼下没管什么实权衙门,但是老黄父亲当年救过朱纯臣老爹的命,他跟朱纯臣也是从小一块打大的,老黄又比朱纯臣长上几岁,所以,就是这么回事……”
“我说的嘛。”
白王烜点点头。
“我就说,老黄怎么可能会是个普通的商人?敢情,是个指挥佥事啊?还是锦衣卫的,这可是个不小的官了,当年戚继光那也不过就是个登州卫的指挥佥事而已,而且老黄这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那可真是了不得啊!”
“这有什么?”
朱由检长出口气,这算是糊弄过去了啊。
“不就是一个指挥佥事嘛?这官太小了,而且,大明朝眼瞅着就要不行了,每年的俸禄都发不下来,搞的我只能够自已经营了些商人,好搞赚些银子养家糊口,要不然,光靠着朝廷来养,我早就饿死了!”
“那倒是。”
白王烜轻轻的点头。
随之,又一拍老黄的肩膀。
“不过,话说回来了,因为你们两个人,咱们的选反带来,可是遭到了极大的打击啊!”
“什么意思?”
朱由检与陈新甲相视一眼。
“特喵的,棱堡都让明军给掌握了,还是沙袋棱堡,这一仗,明军肯定赢定字,鞑|子八成要败,你说说,他这松锦一线的明军要是不死光了,咱们选反能那么顺利?”
“这……”
陈新甲语塞。
一旁的崇祯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那烜儿,依你之见,这明朝还能撑多久?”
“哼,要是没咱的话,撑个十年二十年,有沙袋棱堡在那守着,大抵是忙不了,可是,有我在,也就是费些周折的事罢了!”
“呃……”
朱由检有些生气。
合着,朕这么努力的为大明朝续命,那就只能够再撑上个十年二十年?
“那你的意思是,这大明朝还是没救了?”
“肯定了,中原的李自成不解决,而满清呢?守尚且不足,更甭提是灭掉他了,便是有沙袋棱堡又如何?人家清军不会照猫画虎,也学着修棱堡?”
“这……”
一时间,朱由检脸色顿时一变。
陈新甲亦是如此。
二人只想说一声卧|槽。
因为,二人,都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就是,棱堡这玩意,不只明军能修啊!
清军,同样能修!
而一旁,白王烜仍在喋喋不休着说。
“明军有了棱堡又如何?顶多也就是守住现有的土地罢了,至于想凭借棱堡进攻?哼,棱堡这么简单的东西,人家鞑|子也不是傻子也会修,而且,鞑|子的野战能力,可比明军强的多了,到时候,辽军顶多也就是守着棱堡不出来!”
“毕竟,他们也打不下棱堡。”
“更不会打!”
“除非,他们肯跟鞑|子这一战时一样,连棱堡的边都没摸到呢,就损失上几千人,然后豁出去几万条性命,去夺下一座一千,甚至几百个鞑|子守着的棱堡!”
白王烜的一席话说完。
原本还有些高兴的朱由检与陈新甲,顿时被泼了一盆的冷水。
只见到朱由检眉头紧锁着,随之,想到了些什么说。
“话虽是如此,可是,如果双方都修棱堡对峙的话,那对于朝廷而言,可是一件好事啊,毕竟,将鞑|子困于辽东,缓缓的消耗其,待到朝廷平定了内乱,如此一来,大军海陆并近,征战辽东,即便是不胜,也可以消耗其,而这鞑|子国力衰微,顶多三年五载,怕是就撑不住了。”
“哼哼,老黄,要么说你当皇帝得当亡国之君呢。”
白王烜在一旁冷哼着摇头。
“瞧瞧你说的这个办法?那叫办法?”
说着,他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抓了把瓜子,连磕着瓜子边说。
“我就问你一句话,是鞑|子人多,还是辽军|人多?”
“当然是明军了!”
朱由检不假思索。
陈新甲却是苦涩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是鞑|子人多。”
“不是……”
崇祯皇帝大惊。
“怎么会是鞑|子人多呢?鞑|子满当满算,才多少人马了?他们能有多少兵马啊?”
“老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白王烜轻笑着说道。
“别的不说,辽军名义上有十几万大军,可是,实额的话,依我看,也就是七八万人,至于别的嘛?那大抵就是些军户兵了,不堪一战。”
“那即便如此,也比鞑|子人多啊。”
朱由检说道。
“呵呵。”
白王烜冷笑着摇头。
“老黄,我问你一件事,鞑|子有几个旗?”
“这不就是搞笑的嘛?鞑|子不就八旗嘛。”
朱由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个问题,他还是相当了解的。
毕竟是自已的头号敌人。
“不对,你说错了!”
白王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