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明天就带着他们过来一起吃海鲜。”
朱由检笑了笑。
“呃……”
白王烜脸上浮现出来两条黑线。
这时候,但只听见朱由检一脸的凝重,拍打着火枪的枪身说。
“我还真就不明白了,同样是让人打造枪炮,你小子就不担心,有人吃回扣,不担心,有人会拿些劣质的产品来糊弄事吗?”
“莫非,你有什么诀窍?”
说着,崇祯皇帝目光炯炯的盯着儿子。
想要从朱慈烜的脸上,看出答案。
听着一旁崇祯的话。
白王烜轻笑一声。
指了指一旁,火枪上枪管处的一连串的铭文道。
“看这个。”
“咦?”
朱由检脸色一变。
他才注意到,这枪管上有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在。
“这是?”
朱由检认识阿拉伯数字。
毕竟,他宫里西洋人的钟表上,就是用这个数字的。
“这个呢,是编号,每一个编号呢,代表着的,是制作的工匠,还有作坊的负责人,这下,明白了吧?”
“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区区一串数字,就能保证质量了?”
朱由检眉头扭着了个死疙瘩说。
“老黄,我真为你的智商感觉抓急啊!”
白王烜翻着白眼。
“你想想看,既然知道这杆铳子是谁造的了,如果铳子出了问题,咱便可以通过上面的编号,来找到制作他的人,还有当时的负责人进行追责了,如此一来,哪个家伙敢偷工减料,亦或者是拿些粗制滥造的东西糊弄事?”
“再加上,咱银子给的也足,自已能够造出来好器物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朱由检恍然大悟。
“唉。”
一旁,白王烜却是长叹口气。
“老黄,你说咱们这一千多年,自打独尊儒术之后,是干了些什么?”
“别的不说,就我刚刚说的这个,你猜猜,这是谁发明的?”
“不是你小子吗?”
朱由检惊呼。
他刚才还觉得是自已儿子有本事呢!
“不不不,怎么会是我呢?”
白王烜摇了摇头。
“这是一千多年前,在史书让被批的一无是处的虎狼之秦所创造的!”
“名字叫做,物勒工名!”
“开国之初,胡惟庸曾经在修建城墙时,用过这个法子,还因此而遭到太祖皇帝的夸奖呢,结果呢?还不是不了了之……”
“这……”
朱由检脸色微变。
他是一个让儒生们给忽悠了多年的皇帝了。
此时,听到自已儿子这大逆不道的,在这抨击儒家的话。
不免的眉头一挑。
“你小子,净胡说,这圣人之教,那可是天地之至理,可不是你年纪轻轻就能弄明白的。”
“至于那秦国?虽然有可取之处,可是,还不是二世而亡也?”
“哼。”
白王烜冷笑。
祖龙魂死业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
秦国虽亡。
可是,大秦的制度,却仍然流传至令。
而犬儒呢?
又做了些什么?
无非是弱民,弱国罢了!
“秦国二代而亡,但是,匈奴如此强大,又何曾攻打入大秦深入齐鲁劫掠呢?”
“秦朝虽亡,可是他留下的丰厚遗产,即便是当下,仍在使用,别的不说,这皇帝一词,还是人家始皇帝发明的呢,有种,特喵的大明皇帝不叫皇帝啊!”
“呃……”
朱由检脸色一沉。
无话可说。
他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说道
……
“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回屋歇着吧。”
背着杆褐贝斯火枪。
朱由检喜气洋洋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西村外。
王承恩在城外一个小庄子里等待着。
见朱由检回来。
他连忙上前,接过了朱由检从背上递来的火枪。
“万岁爷,您今天高兴的紧,是不是怀隐王他跟您说了什么好事?”
王承恩将枪交给一旁的护卫问道。
“那是。”
崇祯皇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承恩啊,朕跟你商量个事,你这些日子,派出去几个得力的手下,要忠心耿耿的那种,给朕在通州买粮,明白吗?”
“啊?”
王承恩一愣。
“买多少?”
“有多少买多少!”
朱由检说道。
随之,又眉头锁起。
“钱不够的话,就把宫中的古玩字画随便挑出去几件卖了,反正,多买些粮食就是。”
“陛下,您要这么多粮食是干什么?”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问。
“朕做事,还用你来问?”
朱由检眉梢一扬,眸子里闪过一快。
“是是,是老奴多嘴了,陛下息怒。”
王承恩一阵惶恐。
朱由检一挥手。
“行了,先回宫吧,另外,把陈新甲给朕叫过来!”
“是,陛下!”
王承恩点头。
……
御马监兵营里。
这座位于皇城中海附近的兵营里,此时,在连着放了好几铳子之后,陈新甲大喜过望,把玩着手上的褐贝斯火枪。
“陛下,这自生火铳,当真是好啊,臣觉得,那鸟铳远不如此铳犀利,不妨朝廷就用此铳来取代鸟铳吧?”
“朕也是这么个意思!”
朱由检点头。
随后说道。
“不过,朕这杆自生火铳的造价,可能有些出乎爱卿的所料。”
“呃……”
陈新甲面色一变。
“陛下,是贵了些吗?不过这倒正常,毕竟是自生火铳嘛,贵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不不!”
崇祯皇帝连连挥手,说了三个不字。
“这铳子的价格,比你报上的鸟铳,还要便宜,只需要三两银子就能打造一杆!”
“这个……”
陈新甲明白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臣实在不是有意虚报数字的,实在是,实在是……”
“朕知道,咱们朝廷的根子上,出了问题,这银子出了户部,就得让漂没三成,你报价高些,也是出于无奈。”
朱由检挥手,一脸的不耐烦。
“陛下,那您的意思是?”
陈新甲身躯一震,有些期待朱由检接下来的所做所为。
“别的事情,朕管不了,不过,这眼下编练的新军军费嘛,那就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了,有那么多的漂没了。”
“陛下圣明,实不相瞒,臣也觉得早该如此了!”
陈新甲适时的送上一记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