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檬看着斐铎一本正经地谈判样式,有些哭笑不得。她何德何能让他有如此大的危机感啊,房东大人对她不过是出于兽人雄性对雌性绅士化的同情与关切,她对于房东大人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助手,帮他处理些杂务罢了。
“你不同意?”斐铎瞪大眼睛,思考她到底不满些什么。
那笔钱财难道还不足以打动她吗。那她还想要什么,要当上家主?成为女君?从此山鸡变凤凰吗?她可真够有野心的。
斐铎悄悄打开光脑录音模式。他一定要让柏凌看清这个雌性的真面目!
阮檬:我要嫁给柏凌,抢夺家产,成为女君,然后再好好玩弄于他!
柏凌(拿着循环播放的录音):把这个不知廉耻的雌性给我扔出去!
斐铎:得令!嘿嘿嘿……
他邪恶的胡思乱想着,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根————
“嘿嘿嘿……”
“喂!斐铎?”
没反应。
“斐铎!!!”阮檬大声吼道。
“嘎?”斐铎从幻想中猛然惊醒,“这么大声叫魂呢?!”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你的魂飘到哪去了。”阮檬毫不犹豫地怼了过去。
“所以你不愿意离开这里对吧?说说……”
“谁说我不愿意了?”阮檬一脸奇怪地看着斐铎。她再愿意不过了好吧,本来就是要离开这里的,现在异能有保障,金钱有支撑,不要太完美了好吧?
“……你有什么目的……嗯?你说什么?”斐铎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道。
“我说,我,非常满意你刚才的提议,你教得好了,我学得差不多了就离开这里。怎么?你反悔了?”阮檬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斐铎。这个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浑身都是心眼子,不知道这会又在想什么呢。
“还有不能勾引柏凌!”
“好好好,我发誓我不勾引他。”
“他是谁?”斐铎眯了眯眼,一脸谨慎,像是办案的法官一点不容马虎。
“柏凌,我发誓我不勾引柏凌,这下总可以了吧?我可从来没有勾引过他啊。”阮檬觉得自已无比冤屈,这颗星球上铺天盖地的雪花其实是因为她的冤屈才簌簌飘落的吧。
“滴!”斐铎关掉了光脑的录音功能,满意地储存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录了音?”阮檬震惊地睁大双眼。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录的,仔细想想自已好像也没说谁的坏话,更没有透露自已的身份信息。
“就刚才,录下来作为证据,防止你反悔啊。”斐铎笑得明媚灿烂,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那是不是没有录到遣散费的事情?”阮檬激动地往前凑凑。斐铎白给的钱财怎么能不要呢。
“嘁!瞧你那点出息,我还能少了你的钱不成?只要你乖乖听话,小爷说到做到好吧!”斐铎不屑地看了眼阮檬。
真是小家子气,难怪想要傍上柏凌,为了这么点钱就能够向他妥协,抛下柏凌转投他的怀里,真没节操。
呸!
阮檬要是知道他这么想肯定气得跳脚。谁转投他的怀抱了?!这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交易,他们各取所需好吧。她不答应,说她心机狐媚,她答应了,又嫌她立场不坚定,到底要闹哪样啊?
“不是说你有办法吗?现在总可以说了吧。”阮檬又发力试了试,还是没有一丝异能的痕迹,泄气地等着斐铎想办法。
“这不就要开始吗?你着什么急。”斐铎起身笑眯眯地朝阮檬走来,十指交叉活动了一下,发出渗人的噼啪声。
“你……你想干什么?”笼罩在斐铎的影子里,阮檬双手防备,惊恐地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这家伙不会是不想给钱,直接杀人灭口了吧。
“你这什么表情?小爷不至于饥不择食看上你这种废物的。”斐铎一脸嫌恶,伸手抓住阮檬在空中挥舞的手腕,催动异能,淡淡地说:“放轻松,可能会有点儿疼。”
金色的光芒在他指尖流转,逐渐渗入阮檬手腕的肌肤,顺着淡青色的血脉缓缓流动而上。
“啊啊啊啊啊……”刀割般的疼痛蔓延在阮檬全身,她脑袋嗡嗡作响,痛得无法思考。要不是斐铎扯着她的手腕,此刻已经完全躺倒在沙发上。
良久,斐铎指尖的异能之光全部渗入阮檬体内,他松开手腕任凭阮檬滚落在地,转身拿了红酒,取了杯子,坐在一旁边品边等待她缓过劲来。
阮檬无力地趴在地上,睁眼就看到斐铎那双擦得锃亮的长靴。可恶,自已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那人却悠然自得地在一旁看戏。
有点儿疼!这是有点儿疼吗?!简直快要抽筋拔骨了好吧!
咦?她感觉到有股力量在体内流窜,虽然经过之处隐隐作痛却也没有刚才那般难受。
阮檬缓缓地爬了起来,倚着沙发坐在地上,抬眼竟然看到斐铎笑眯眯地端着红酒看她。
“感觉怎么样呀?”
“感觉——好极了。”阮檬咬牙切齿地挤出五个字。
“哦?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哈哈……”斐铎笑得前俯后仰,暗红色长发散乱地搭在右侧肩膀处跟着一抖一抖。
“接下来呢?”阮檬不欲多做计较,尽快看到成果才是正道。
“现在感受得到我的异能在你体内流窜吧?”
阮檬点头。
“跟着它的指引,调动自已的异能试试看。”斐铎悠闲地抿了一口红酒,靠在沙发上垂眼看着她。
阮檬轻闭双眼,仔细地感受斐铎异能的牵引,异能流动之处带着浅浅痛意,让她更加明确凝聚路径。再睁眼时看到手中凝聚起来的暗黑色烟雾状球体。
阮檬喜出望外。按照斐铎刚才的要求,屏息凝神将手中暗影之力向那只空杯注入,暗色线条慢慢流动汇入杯中直至盈满,像是水墨般流动,别具诗情画意。
“成功了!”她开心地叫了起来,好像全身都恢复了力气。
“切,还不是走了捷径才勉强成功。”斐铎翻个白眼,嗤笑着嘲讽道。
“那也是我忍了常人不能忍之痛好吧?”阮檬不服气地挑眉,杏眼圆睁透露出不满,像只恼怒的小猫。
“你这种废柴程度,再不努力付出些,岂不是彻底没救了?”斐铎难得好心情地笑道,抬手就重重敲了下阮檬的额头。
“哎呦!”阮檬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凶巴巴地怒视斐铎:“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之前只是言语攻击,现在竟动起手来,那还了得?真要动手也得等她学有所成,再好好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呵,小爷可从没说过自已是君子。”斐铎睇向阮檬,眼中笑盈盈的,唇瓣还沾着酒渍,如妖艳莹润的花朵轻轻颤动。
阮檬看着他花枝乱颤的样子撇撇嘴。
斐铎这家伙,就应该粘住嘴,捆住手脚,当做雕塑一样摆在那里才能实现美感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