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阳点了点头,对于他们的配合,苏子阳心里还是非常舒畅的:“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你母亲是不是也喜欢臭味,平时有点埋汰吧!”
这问题其实挺尴尬,但是启楚求医的大光头知道病不忌医的道理,立马点了点头:“对对,是今天来看病,我姐姐他们带她洗了洗。不然确实挺埋汰的,说实在的,我妈妈这人有洁癖,生病之前最爱干净了!”
“行!我知道了!”
把握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之后,苏子阳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病是什么情况。
之前苏子阳还不太确定,现在确定了最后一点之后,这个病也随之确定了下来。
这个病在中医里叫“呆”病。
痴呆的呆。
这个病不是傻,而是一种以反应减慢,情志抑郁的一种病。
如何确定呆这个病,主要就是看他是不是喜欢大粪以及脏的东西,这些埋汰的东西之中,主要还是以大粪作为一个主要的代表。
这其中不是没有道理的,凡是进去的,喝进去的东西,最后都是变成糟粕,这里的糟粕当然了,就是大粪。
人为什么,讨厌粪臭味,见了大便会觉得恶心,是因为粪是糟粕,是粮食精华经过吸收之后,留下的不好的东西。
胃中之气,有升有降。
胃病之后,则气之降不升,这么一弄下来,胃就喜欢降,而不喜欢升。
因为大粪糟粕,是胃里降下去的东西。胃现在喜欢降了,没有升的气了,这就成了同气相求了,所以现在胃能够喜欢大粪和糟粕。
喜欢埋汰,苏子阳可以确定,这个是和呆病了。
而根据这个人的表现,可以非常笃定的确定。
“不喜欢阳光、喜欢封闭的空间,自已一个人嘟嘟囔囔,把自已得衣服弄的特别紧,一会吃饭,一会不吃。”
而这里的这些症状就足够说明,这个问题其实是和胃有关系的。
所以上面才分析了一大堆关于胃气的问题。
虽然知道了为什么胃气变化导致了人喜欢粪。
但是喜欢吃木炭,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木炭是木头的灰烬。
而呆病,这个病必定是从情志抑郁之中来,这是肯定错不了的。
情志抑郁是最伤肝气的。
另外一个就是,人们常说心情,心情,其实心也是和情志有关系的一个最主要的因素之一。
肝为木气,木能生火,木受压,则心受伤。
木气不够强壮的情况下,再去生火,那么这个木必定很快就能够变成木炭。
也就是常说的肝血不足,肝燥。
肝中血不足,则木气干燥,而木炭同为木的灰烬,同气相求的情况之下,人也是可能喜欢吃木炭的。
所以苏子阳在治疗这个病的时候,有两个方向。
第一个就是救胃气,另外一个去体内由于胃不运化储存的痰。
虽然肝血不足,但是一旦胃气恢复之后,自然能够让肝木,胃土,心火三行之间的气平衡下来。
但是有的医家秉持一种观点就是,这种病是没救的,因为一旦吃了一些不能吃的东西,必定代表的是脏腑败坏,如此,这个病必定不能救治了。
但是苏子阳认为不是。
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
既然能够吃木炭,那就说明胃气尚存,既然就胃气肯定就能够救治,如果不能够救治,那必定是不吃东西的情况。
既然知道这个病是怎么来的,是什么病,苏子阳便开出了方子。
人参(30g)
白芍(9g)
当归(15g)
半夏(15g)
柴胡(8g)
生枣仁(15g)
附子(5g)
石菖蒲(15g)
神曲(10g)
茯神(15g)
天花粉(9g)
柏子仁(8g)
7付,水煎服。
写好了方子之后,苏子阳示意可以去楼下抓药去了。
“你母亲吃药方便吗,能自已吃吗?”
苏子阳拉着要下楼的大光头问道。
“之前吃中药我们就是灌,用那个注射器,根本就不吃。我跟我姐姐,我父亲,我老弟几个人按着她,才把药灌下去。罪是没少受,关键是病不见好!刚刚您开药的时候我就想问问您,这个药怎么吃,还是汤药的话,我现在灌我妈灌的也有点发怵了,我妈一看我端这个药碗,就把自已锁在屋里不出来了!”
大光头摸了摸自已得光头,直嘬牙花子,显然烦的不行。
“嗯,这样,我跟你说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灌药的时候方便一些,另外一个肯定效果好一些。而是我还得嘱咐你一些注意的点,否则耽误治病!”
大光头一听苏子阳要有话说,直接张罗让另外一个人下楼交钱去了,自已拉了把凳子坐在了苏子阳旁边。
“你回去以后,自已煎药,煎个多半碗就行,不要太多。这个一定记住!”
苏子阳先嘱咐道如何煎药。
“行,煎药我会,这个您放心。您继续说,我拿手机记一下子,别到时候忘了。”
大光头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之后,开始打字。
“这个,你和你老弟按住你妈妈,让你父亲灌药。”
苏子阳说完这个之后,大光头多少有点疑惑了:“为啥啊,大夫。这里面有啥讲究吗???”
“你先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了。你跟你弟弟和你姐姐按住你妈妈之后,让你爸爸灌药,你妈妈如果不喝,你就让你爸爸抽你妈妈,别抽脸,对着大腿,屁股肉厚的地方抽,就是那种打上去疼,但是基本产生不了伤害的地方。”
苏子阳说完之后,大光头更加疑惑不解。
“第一个,你妈妈这个病,是心里有心结,抑郁住了,发怒能克制抑郁,你爸爸抽她,她一疼,肯定生气,这样药效好。”
“第二个,你爸爸能抽你妈妈,你们不能,让你们干,你们也下不去手。对吧!”
苏子阳一解释,大光头立马伸出了大拇指,对着苏子阳比划了一下。
“大夫,高!看了这么多中医,说的透彻的,还真就是只有您一个!谢谢!”
“应该的,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