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高党清洗的如何了?”此时的周宇翎坐在母亲的清心宫的主座上,身着常服,悠闲地问道。
一旁的一位身着战甲的男子立即回道:“陛下,在东方、北方和西方的高党大部分都已经倾向于投靠王师,已经有不少官员纷纷表示和高党之事无关。”
“但南方有人正在煽动暴乱,在下预计他们准备起兵反抗朝廷。”
周宇翎轻微地皱了皱眉,说道:“朕想要杀了他们,你看如何?”
男子立刻回道:“在下愿随陛下南下讨伐逆贼!”
周宇翎站了起来,带着那将军走出了清心宫,用手指着清心宫说道:“母后生前清心寡欲,父皇特建清心宫来赠予她,这清心宫,真乃天下第一奇宫,居然能抑制我心中的杀意。”
“杀意不是可以止的住的,高党不灭,我心不安啊。”周宇翎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道。
“骆冰,你在高党叛乱时对我不离不弃,护卫我有功,这次南下,我欲派你为主将,不知你意下如何?”
随着周宇翎的发言,骆冰自然地跪下,说道:“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哈哈~好!”
一个月后,大周皇都足足召集了足足八千名勇士,随骆冰出征。而南方势力的代表黎平、白覆等人带着自已的亲信坚守各自的城池。
出征的第三个月,骆冰大败白覆,白覆身死于白城城门之上,八百亲信尽皆战死,唯独儿子白崇左逃离了白城。
眼见白覆身死,南方的势力人心浮动,这让远在黎城的黎平很是烦恼。
这一日,白崇左到了黎平帐下。
“白崇左,见过黎平叔父。”见面后,白崇左直接跪拜黎平,说起来两人确实有点亲戚关系,黎平也没有多说,直接让人给白崇左赐座。
听闻黎平手下众人正在商讨是否投降于朝廷,坐下后的白崇左眼神狠戾,起身慷慨陈词:“叔父万万不可降,我有一计,可使我联军回天转日,逆转乾坤!”
“何也?贤侄快快说来!”黎平作为反贼头头,一旦投降是很容易遭到清算的,他内心是极度不想投降的。
只是白覆身死,一众同盟破裂,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能扭转战局的办法。
“此计名为攻心之计,古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之计策,若不是我父不愿采纳,早已取胜于千里之外!”白崇左对于自已的计策显现出了谜之自信,不由地让他的叔父黎平也微微好奇起来。
黎平开口问道:“贤侄有话不妨直说,这里都是我的一众心腹大将。”
“我之计策,合兵一路,以大军攻之,虽败犹荣,虽死无憾!”
“诸位都是我的前辈,在下愿在诸位之前,与大家同生共死!”
说罢,白崇左当场下跪,一一为诸位磕头,本来黎平还想要劝一劝他,结果他边磕边低声地说出了他的计划,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他磕完了所有人,黎平才冷冷地说道:“就依你的办,若是不成,你自然要告知白家宝藏的位置,如若成事,我亲自封你三城之地。”
白崇左为了显示出自已的诚意,整个额头都磕出了血,他跪在地上说道:“在下多谢诸位叔父相助。”
而他的诸位叔父对于他则是无感,对于能提出这么危险计策的白崇左,他们是没有半分好感。
岁月如梭,转眼之间,又过了一个月,由于接收投降士卒的原因,随骆冰出征的深陷其中,而黎平的军队却悄然无息地离开了黎城。
又过了一个月…
“这是什么地方?”坐在一个异兽上的将领对派出的斥候问道。
“禀报骆冰大将军,这里快到了叛贼黎平的黎城了,距黎城只有两千里路了。”一名士卒抱拳说道。
“不错,传令下去,全军休整,明日大军攻城。”
说罢,骆冰翻身下了乘骑的异兽,从自已的小纳戒中掏出了一个大型的军帐,独自走了进去。
而收到全军休整命令的赵乾武正满面怒容,大将军刚愎自用,现在已经完全不顾手下的意见了。
自打破白城之后,大将军就开始变化了,而陛下那里却在等着捷报,这怎么能拖拖拉拉?
心中所想,也让赵乾武在军中吃饭的时候对大将军进行了吐槽,遭到了大将军的清算,现在身后依然留存着鞭痕。
自那以后,赵乾武只在心中焦急,今天更是在休整的时候得到了传令兵要求他去当先锋部队的命令,现在的他已经忍无可忍。
“国家危亡大事,怎能如此骄纵,骄兵必败,我要找到出路,现在实力受损,还要面对千余黎城大军,大将军就没准备让我活着回朝。”
在黎城的千里地外,赵乾武的思绪越来越多,在他的心中,已经渐渐地认可了李克对于生命的观点,他的心中,自身生命的重要性正在层层加码。
建立好属于自已的小营帐,依稀能听到外面战友的聊天声,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让他心中的冷意更加浓郁。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下了决定,他要做逃兵,他不要再为这些人卖命了,他要走出更好的出路。
今天晚上,他就走!
天气忽变,风云大作,惹得旁边的一个小营帐的士卒走了出来,啐了一口,破口大骂,然后默默地运用法则进行对自已的小营帐进行修补。
其余士卒基本上没有什么好的营帐,都纷纷加入了修补营帐的大军,而赵乾武的小营帐虽然只是自已在行军中途购买的,但是他的质量倒也还行,虽然摇摇欲坠,但还在勉强抵抗。
看着大家都在忙着自已的事情,一时间大军反而显出了混乱,赵乾武甚至还看到有人不去修补自已的营帐,反而悄悄地溜进了别人的营帐,不知道要做什么。
此时的赵乾武忍不住低声说道:“天赐良机,不取何为?”
他拖着残躯,一步步地来到了自已的小营帐的边缘,趁人不备,渐渐地向大军边缘地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