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国之行——客栈
赶路途中,因为隐藏了自已的身份,他们也更加直观的看到了很多地方不同的风貌。
连续的几天奔波中,他们夜晚都是简单的露宿在野外。
火把的火光,焦香的烤鱼,夜晚的夏风,漫天的繁星,耳边的虫鸣,远处的蛙叫。
“公主,此时此刻,此番场景让微臣想起了之前微臣与公主与二皇子殿下在北边疆的场景。”陆琛递给云卿月一支用削尖了的树枝叉上来了鱼。
树枝被清洗过,又细心的处理了树枝上面存在的小小的刺,最后再用手帕包住树枝末端。
“是啊,此番场景确实有些相似。不过,北边疆比这里冷,寒风呼啸,大雪飞扬,能吃的只有牛羊之类的。虽说,环境艰苦,但在那里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之一。”云卿月望着天上的繁星和陆琛一同陷入回忆。
北澜国的北边疆,地处偏远,天气也极端恶劣。倘若不是在冬日,平日里也总是大风呼啸,寸草不生。更别提冬日里了。
可就是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有那么一群人驻守在那里,保卫北澜国的国境安全。
云卿月曾问过他们为何选择来这里?
他们和她们说,作为北澜国的百姓,就应当保家卫国。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能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保家卫国,北澜国的北边疆需要人来守卫。
如果大家都因为环境恶劣而退缩,何谈自已是一个忠君爱国亲民之人,何谈北澜国国境之安全,何谈北澜国民富兵强,国家昌盛。
那时云卿月才刚刚九岁,而这一番话也将成为影响她成长的之一。
那时的云卿月是随祝家的舅舅一同在那里,云佑年则是被睿武帝特意送去北边疆,美名其曰锻炼锻炼,好像很看重二皇子的样子,但在明白人的眼里和心里都清楚这是在警告祝家不要拥兵自重。而陆琛则是为了陪伴在云卿月身边,央求自已的父亲很久才得到的同意。
在北澜国北边疆,寒冬腊月的时候,是最冷的时候。那段日子,天空总是飘荡着大雪,北风呼啸,荒无人烟,挂在脸上疼极了。可年少的他们,却总是充满了青春活力,朝气蓬勃。
云卿月总爱一身红衣,奔跑在外面。
作为北澜国的嫡长公主,云卿月从一出生就被寄予了厚望。
在宫里,有太多的宫规礼仪要学会,她不仅要学北澜国的礼仪,还要学其他各国礼仪。有太多的学习内容,不仅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民生,农业 医学等等,还涉及了其他各国的方方面面。她还有有太多的琴棋书画乐骑等技能她要学精,因为她是北澜国的公主,这些都是公主应具备的技能,更何况她还是嫡长公主。她还有太多的人际关系学会随机应变处理,熟练处理,游刃有余,四面玲珑处理人际,她不能向外界,让别人知道自已的感情,自已在想什么。
她的童年几乎是在这种环境下度过的,只有在北边疆时,她才能放松放松,她才能笑,才能哭,才能有任何情绪。
在奔跑时,脚踩在雪地上,一踩一个坑 ,一踩一下就会发出沙沙的声音,云卿月觉得解压极了。
白色的雪花飘落在云卿月的头发上,衣裙上。
红与白搭配……
白衣,红裙,年少的她,明媚的笑,可爱的雪人,深深的印刻在陆琛的脑海里。他希望云卿月能一直这么快乐……可命运给了她尊贵的身份,她就得承担起她的责任。
从记忆中回神,云卿月说:“等处理完手上的事,一同去北地看看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听说那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是的,公主,已经有不少百姓安家在那里。那里的环境也有了极大的变化,已经不再是那个荒凉的北地。公主,您在那里推行的政策,也传出了极好的反响。”
北地也开出来耀眼的花……
比起耀眼夺目的花,云卿月更在乎的是那里的将士们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生活的快不快乐。那里的百姓是否能在自已推行的政策下越过越好。
“公主,心中所想,一定会实现。因为,公主所想,亦全是百姓之事,国家之事。”陆琛又递过一张帕子给云卿月擦手。
“等快到了之后,陆大人就叫我卿月或念安吧,叫公主实在不便,我也将称陆大人为陆琛。”
两人本就是并排而坐,陆琛点点头,“好的,卿月。”
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日,他们又奔波赶路,在这天夜里
云卿陆琛在一家客栈过夜。
“来一间上等的客房。”为了安全,他们选择了一间房间。
“好勒,二位稍等。”客栈的老板回复。
“看二位的样子到不像是北澜国的人,倒像是东南国的人。”客栈的老板搭话。
因为戴了易容面具,所以此时此刻,他们扮演的就是东南国的人。
“老板的眼神真好,我和我夫人就是东南国的,来北澜国做生意的,如今货送到了,我和我夫人就该回家了,不然家里的孩子会想念我们的,甚至会忘记我们的样子。”陆琛学着东南国人的声调回复。
“哈哈啊哈,看不出来,两位都已经有孩子了。实在是因为夫人太年轻了。客官您太俊朗了。”客栈老板笑道。
寒竹特意把这两顶易容面具做的又帅又美。她觉得试问东南国的人,没有人能长的比自已做的面具还美还帅。
毕竟啊,有时候还是要看脸才能办事的。再说,公主殿下本来长的就是第一美,陆大人也是被称为第一公子的,给他们俩做的面具就得符合他们的周身气度啊。
“多谢老板,鄙人的夫人确实年轻貌美,娶到她,是鄙人的一生之幸。”陆琛笑着说。
此时此刻,云卿月在心里想: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能编,编个夫妇也就得了,居然还编出个孩子。他不去做说书先生可真是可惜了。
“夫君,我们该回房间了。”云卿月往陆琛的怀里靠了靠,使劲扣了一下陆琛的腰间。
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陆琛身上都是强健的肌肉,所以云卿月只能扣他的腰,真是掐不了一点。
陆琛依旧笑着,有云卿月在自已怀里,这点疼痛算什么,要是可以,他愿意一直这样……
“老板,我们就先上去休息了。”但为了任务,陆琛告别客栈老板,搂着云卿月去了二楼的客房。
到了二楼房间,他们俩就开始观察和勘察,确保安全不被偷听和监视。
“夫君,我们的孩子多大了?”云卿月叫住了正在整理行李的陆琛。
陆琛一顿,看着笑的十分灿烂的云卿月,他猜到云卿月心里已经在想怎么收拾自已了,他笑着说:“夫人,咱们这不是出门办事赚银两嘛,我怎么会忘记孩子多大呢。”
“好啊,希望夫君可不要忘记哦~”云卿月拖长尾音,在旁人听来,声音娇媚,让人感觉软软的,实际 陆琛能听出来,云卿月想要揍他。
“夫人,可不要生气,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陆琛特意指了指一个药瓶,那里面装着云卿月的药,虽然云卿月身体里的毒和生不生气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陆琛还是拿着药瓶,故意又气了一下云卿月。
云卿月被气笑了,点点头说:“人家给夫君生了那么多孩子,夫君可得好好记得。”
“当然,夫人,夫君做牛做马服侍夫人。”陆琛指了指屋外,表示外面偷听的人已经走了。
为了不引起疑惑,他们必须得继续装下去……
此时他们正在楼下吃饭。周围全都是过往的商户,酒香肉香,欢声笑语。
“你们听说了吗?东南国的某位王子,好像在练什么邪术。”隔壁的饭桌上,一位喝的酩酊大醉的男子小声与他同桌的男主交谈。
这一句话引起了云卿月和陆琛的八卦。东南国素来喜爱邪术,但究竟是哪位王子在练邪术呢?练邪术是要干什么呢?会不会对北澜国造成威胁?
“小声点,让别人听见说出去,要是真被那位王子知道了,我们可是要掉脑子的。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命!”同桌的男子左瞅瞅右看看,想观察有什么人在偷听。
“我给你说,我不是给东南国皇室送菜吗?有一位和我要好的老乡听宫里的人说,他们有一位王子,每天都能看见十个童男童女被送入他的宫中,但按理说,这些人是要吃饭的吧?但是,那位王子的宫中依旧是固定的饭菜,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有时候送的菜还多出来,你说奇怪吧。”大醉的男子端起酒杯,饮完。
“还听说,那位王子宫中在半夜的时候总会传来隐隐的哭声,声音凄惨悲催,让人毛骨悚然。而且,那位王子宫里在白天的时候还有黑雾弥漫在空中。并且,有很多小孩看到那位王子就哭,你说,这位王子到底是不是在练邪术。”大醉的男子并没有听从他的同伴的劝说,依旧我行我素。
“你呀你,你最好还是离你那个老乡远一点吧,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知道的太多了,可是要被灭口的。”同桌的男子拿起一只鸡腿堵住了大醉的男子的嘴。
云卿月和陆琛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回到了房间关上门。
“今晚注意点,今晚这件事东南国的探子,他们肯定也听到了,那俩人估计会被杀掉,估计那几个探子肯定也会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灭口的。而我们离得最近,所以……”云卿月从自已的包裹中拿出几小包用油纸包起来的粉末状的东西给陆琛。
“这是寒竹做的一些毒药,无色无味,保护好自已。”云卿月说罢,拿起自已的佩剑。
夜渐渐入深,两人虽然躺在床上,但都没有入睡,今晚注定是无眠夜……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们客房的大门被打开,一阵烟被吹了进来。
紧接着又走进来好几个人。
他们拿着刀一步步靠近床。
五步,四步 ,三步 ,两步,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云卿月和陆琛突然起身,一人迅速来到东南国探子身后挡住了去路。
紧接着,云卿月和陆琛迅速结束战斗,留下来一个活口,他们早就料到,这东南国的探子肯定先来杀他们,因为他们离得最近 肯定听的也最清楚。
北澜国人知道了,也没有任何证据,不能怎么样。杀了北澜国的人还会招惹一身麻烦,自已得先除掉东南国的人,再想办法除掉这些北澜国的人,顺便嫁祸给这个客栈其他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