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很给夜岚面子的,没有问他情绪激动的原因,打算把池墨拉到一边教育一顿。
北辰看了下时间,“算了,我们还先是回地下再说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一行人没有耽搁地返回了地下。
听到池墨和萧凌达成的协议,再联想到录像中萧凌的古怪言行,众人一致认为:池墨涉世不深,被萧凌那个老油条给骗了个彻底。
然而,池墨却表示无所畏惧,水来土掩便是了。惹得乐阳一直对着夜岚那边疯狂眨眼,池墨没领会到其中的深意,“乐阳,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乐阳无奈而又抓狂:不是的,麻烦你转头看看自已旁边那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好吧,再毫无知觉的话,他都要出去把萧凌给碎尸万段了。
池墨安慰众人:“这萧凌虽不是个东西,但也是一大助力,有了他的加入,我们对抗池清时也能更有把握。”
萧然暗嗤:呸,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他这个人,楚越被绑架那件事,这家伙绝对脱不了干系。说白了,你现在就是被人盯上的一块肉,谁都想分一口。然后叹道:“罢了,与虎谋皮,时刻提防警惕便是了,千万不要大意,不然连骨灰也剩不下了。”
萧然还想再唠叨两句,北辰叫上乐阳,拉着萧然,说出去聚餐,放松一下。然后,就只剩下池墨与夜岚两个人了。
现在没有旁人,夜岚彻底放开了,先是一脸委屈地看了看池墨,接着又要开始掉眼泪。
池墨打起了十二分的耐心,来应对这一突发情况:“夜岚,别哭了好不好?”
可是,夜岚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从那张英俊的脸上,不断滑落,池墨拿出纸巾,坐了过去,边擦边哄道:“唉,我的错,我应该把那难缠的家伙打晕,直接跑回来的。抱歉,让你久等了。”
夜岚还是一声不吭,越发难过,越发止不住眼泪,池墨也越发愧疚。唉,算了,谁让自已没给足夜岚安全感呢,他这么患得患失也正常。以后无论去哪儿,一定带上他,哪怕把夜岚变成挂件拴在裤腰带上。
夜岚事后很严肃地质疑池墨是否懂得爱情的含义,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池墨明确表达了一下自已的看法:两方互相尊重,彼此信任,同舟共济,能互相扶持,提供精神支撑。
夜岚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些,根本没做到。
然后他就一脸难过地去做饭了,留下池墨在那里干瞪眼。
内心十分不服气:不是吧,你这个初学者难道会比我这个经验丰富的更明白这些吗?呃,那你就不从自身找一下原因吗?谁家情侣整天跟粘鼠板似的黏在一起,永不分离啊,难道两人不都是互相独立的人吗?不能有私人空间吗?
池清又被上级给教训了一顿,此时正一肚子窝囊气没处撒。看到监视器中的场景,萧凌和池墨恐怕已经达成了合作,池清一阵头疼。
一个疯子萧凌已经足够应付的了,再来一个顽强的池墨,哈!这个组合简直无敌了,强强联合,无懈可击。
池清真的想扔下这些烂摊子,一走了之。
说到底,过去那些豪言壮语,雄心壮志,不过是那些老家伙强加给他的。说实话,他有些厌倦了每天晚睡早起跟头老黄牛似的任劳任怨地处理各种事务,谁不想自由自在,没有拘束地生活。若是有的选,他又怎会屈居于这一隅空间,干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到底,他选择了这条路,呵,那便只能走到黑了。
池清在那边消极怠工,而萧凌却是斗志昂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一想到池墨,他就感到内心洋溢着快乐,忍不住想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池墨若是知道有这么个变态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自已,他一定会拿大炮把人连同建筑物夷为平地。敢肖想你池墨爷爷,活得不耐烦了吧。
池墨又与萧凌进行了联络,夜岚一脸不满地坐在旁边,死盯着那个通传讯器,似乎想隔着它发动远程攻击,把对面的人直接杀掉。
没有寒暄,池墨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上次你说的池清的弱点,指的是什么?”
对面轻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问:“你猜?”眼看夜岚要击碎这个传讯器,连同对面这个人一同碾碎。
池墨十分不耐烦地回道:“麻烦直说,我还得带家属出门。”
“好吧,弱点嘛,就是他的命。”此话一出,不光夜岚愤怒,池墨也想把这家伙揪出来,咔嚓一下宰掉他。nnd!这还用你在这胡说嘛!是个活人都惜命吧,你干脆别叫萧凌,直接改名叫大忽悠吧。然后改行去干算命,这么会睁眼说瞎话,不物尽其用的话 ,可太浪费了!
池墨直接切断连接,不再听任何荼毒的话,夜岚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嘴角甚至都上扬了30°。
池墨只觉心累,不知道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他头一歪,靠在了夜岚的肩膀上,“你说,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干掉池清啊?”
夜岚笑了笑,“很快了。我保证。”然后摸了摸池墨有些发凉的脸颊,嗯,也是软的。
自从回去以后,萧然和北辰就没停下手中的工作。
五小时后,萧然伸了下懒腰,抹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唉,池墨闯了祸,我们还要忙前忙后地给他收拾,这都图些啥啊?”
北辰一脸地不耐烦,瞪了一眼:“你问我,我问谁?我们怎么知道你那个神经病堂哥又跑出来了。”
萧然无奈地叹息,“不是,这事儿越想越邪门儿,我估计这疯子是盯上池墨了。”然后他一拍桌子,“对了,上次打的赌你输了,所以现在就兑现吧。”看着他一脸的得意,北辰冷笑一声,手伸进了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从今天起,我就叫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