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尧翻出自已画的L塔的内视图,反复来回地看,池墨却突然回忆起来,当时在塔内第十三、十四层没有发现任何机关,两人对视了三秒后,异口同声地道:“啊,十三、十四层就是那个大厅的位置。”
池墨狠狠地捶了下桌子,发出咚的巨响,他觉得有些生气,不,应该是非常生气:nd!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应该找个懂行的人来查清楚的,就在眼皮底下发生的事,呼……越想越不痛快。
徐恩尧抬手点着代表那个位置的点,“没用的,即使知道了它的存在,短时间内,我们也是无法突破防御进入其中,不过,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比我更清楚。”
说着说着,徐恩尧停下了动作,眼神探究地死盯着池墨。
“大伯,您有话麻烦直接说出来,不要这么看人,看得我全身发毛,鸡皮疙瘩数不清。”池墨搓了搓胳膊,避开了对面那道锐利至极的目光,因为,那简直像太阳的光芒那般难以直视,仿佛一切都能够被其贯穿。
徐恩尧将地图之类的杂物放在一边,拨弄了一下乱成鸡窝的头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于我的过去,我的身份心存芥蒂,可以说你一直都在怀疑且监视我,我完全不在意你的想法,也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但是,我还是要坦白,我没有任何隐瞒,就连这个内视图的问题,我也是刚刚才注意到。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池砚,也从来没放弃过自已的使命。”
面对他的自白,池墨没有做出什么回应。而是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单手托腮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徐恩尧,你是那个科学家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在想,那个科学家若是没有过人的乔装本领,又怎能做到在城主的天罗地网下销声匿迹了呢?”此时的徐恩尧又换了一张脸皮,池墨甚至都不敢确信,面具下是否真还是徐恩尧这个人。
就在池墨和徐恩尧忙着制定作战计划时,夜岚等人已经忙成了陀螺,而城主那个手下就是那根抽个不停的鞭子 。
说起来,这个手下还是给热茶哥蜕皮的那位,为了表达亲切又不失强硬的问候,我们亲爱的金辉同志,给他取了一个贴切的外号,哦,就叫“剥皮哥”,因为这位热衷于剥皮的哥们,在大街上挂人形旗的时候,正好被乐阳给发现了。
于是,一行人打算在剥皮哥下次未经允许剥别人外皮之前抓住他,可这人不知是属蛇,还是属泥鳅的,走着S形路线,且滑溜溜的,毫不沾手,一群人追了半天,也没抓住他一根头发。
就在他们打算采取其他辅助措施时,一帮人哗啦啦地从对面跑了过来,揪住那位剥皮哥,直接就是一顿暴打。
一边动手一边控诉那个家伙的罪行,什么几个兄弟惨遭他毒手,尸身下落不明,而皮还在街口处被挂着风干,又是城主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磬竹难书,罪该万死,对跑去求救的人也痛下杀手之类的,在众人的合力下,剥皮哥终是被压在地上,再也无力逃脱了。
为了表现出对剥皮哥犯下累累罪行的重视,北辰和陆允川轮番上阵,礼貌又不失威胁地将口供榨出。对于处置的方案,他们也经过投票,并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前提,达成了一致意见:让热爱去皮的剥皮哥,切身体会一下那些受害者的感受,身体各部位离家出走的感觉。
经过确认之后,他们请来了一个曾经当过屠夫的地球兄弟,问他肢解人类需要几步,那位兄弟坚定地拍了下胸膛表示:掐头去尾,除去外皮,清空内里,只需要三步。
然后这位前屠夫就被委以重任,一群人在那里围观这个现场,而那群立下汗马功劳的地球人,(抓住剥皮哥的那群),更是为大仇得报而饱含喜悦的泪水。
北辰看了几分钟后,悄悄联系上了萧然,告知他,城主目前就在L塔内,只是现在L塔全塔戒严,哪怕只是一只苍蝇飞过,都会被立马察觉,然后被激光射杀,若是想进去,恐怕还要讲究一下策略。如果掉以轻心,也许只有下线的份儿。
城主觉得是时候了,都已经准备了这么久,如果还没有尝试就直接放弃的话,也许会留下遗憾的,引用一句地球人的话:真正最强大的敌人,不是其他,正是自已。所以他也要战胜自已。若是将其组装起来,即便实现不了最终的目标,但也是一个崭新的起点,值得期待。
碎碎念结束之后,这位城主大人,亲手将那台机器进行组装。不同于夜岚的手动组装,按照从内到外,从大到小的顺序,城主完全没有用到手,他直接对机械手臂下达指令,让它们随意组装。
其实,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省时省力,而是因为,他根本不屑于如同一个人类那般,干着一些枯燥无聊的事情,尽管他此时在一具人类的躯壳中,但他从未想过要作为一个人类来生存下去,他觉得人类并不先进,甚至有些落后。
十分钟左右,组装工作完成了,城主看着那台饱含无数鲜血和努力的机器,眼前却突然浮现出自已的发明者幻影,那个人早已死亡,但却时刻如喊冤叫屈的亡灵,始终陪在他左右,难以消散。
夜岚没想到自已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
城主的权限管理范围极广,作用也确实不错,不过夜岚早已做出了应对,效果很好,好到他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
结果,城主一反常态地将自已与分控室的个体们的联系,直接切断,利用屏蔽仪将自身与外界隔绝,甚至不再流通信息,城主自已接管了信息传递与接收,避免了信息在周转过程中的损耗与变更,诸如此般,便加强了信息的安保性,夜岚他们费劲心力也休想趁机截获信息了。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