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关机了?!”
手忙脚乱中,沈落看了眼手机屏幕,昨天一夜没充电,已经拉闸。
“天要亡我?!”眼看着南栀把刀从枕头上拔下来,然后红着眼朝自已走来,沈落再也顾不得其他,退后一步,然后对着卧室门就是一脚!
“擦?有钱人家的门都这么结实的吗?”一脚没开,沈落心里暗骂道,随即又是大力的一脚。
好在,在南栀冲上来的最后一秒,沈落总算是把门踹开了。着急忙慌下,沈落连隔壁房间都不敢回,径直朝楼下跑去。
而闻声走上楼梯、满脸担忧的小保姆,就这么看着姑爷穿着睡衣、光着脚,从小姐房间跑了出来。
“姑爷,你?!”小保姆开口道。
“别说话,快跑,南栀杀人啦!!”沈落一边嚎一边往楼下跑,不到几秒,人就没了。
小保姆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担心小姐的她,犹豫了一下,继续朝楼上走去。
“小姐?”
上了二楼,眼前的一幕,让小保姆惊呆了,小姐的卧室门,被踹烂了。
“小姐?”小保姆小心翼翼地朝卧室走去,最后到了门边,才看到小姐坐在床边,怔怔无言。
“小姐?你没事吧?”小雅壮着胆子,靠了过去。
“没事,你下去吧。这里...找人收拾好。”南栀淡淡道。
小雅很是担心,但是此刻又不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纠结了半天,点了点头。
小保姆离开后,南栀看了看手里的刀,还有屋内的一片狼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直到中午,南栀才下楼,小雅看着小姐面色很差,赶忙上前去,扶着她到沙发边坐下。
“看到沈落了吗?”南栀面无表情问道。
小雅摇了摇头,“上午...姑爷跑出去,就再也没见到了。”
南栀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门边,良久之后,才开口道:“给我煮点粥。”
“好。”小保姆进了厨房,而南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在沈落逃走之后,冷静下来的南栀,也总算发现事情跟自已想的稍微有些不一样,因为自已似乎...并没有像书上写的那种从少女变成女人的不适感,而且南栀也确认了,自已并没有被怎么样。
在得到这个结论后,从小家教甚严、思想保守的南栀,才放下心来。
想起自已早上的所作所为,难道...真的是冤枉他了?可是,他又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
想到这里,南栀的脸颊微微发烫,“我先前...是不是太凶了些?”
想到这家伙跑出去的时候是只穿着睡衣,而且似乎好像是光着脚,南栀突然间,又有些不忍。
“他会跑去哪里?”南栀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沪市中心的繁华街道上,沈落的珠宝店门前,正停着一辆出租车。
“师傅,你信我,我真的不是神经病,你让我下车,我去店里拿钱给你。”
说话之人,正是沈落。
“没钱还敢打车?你当我傻啊?你下车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膀大腰圆的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道,“本来大早上拉个神经病就够晦气的要不是你是我开门第一单,劳资早把你撵滚蛋了。”
“我再强调一次,我不是神经病,旁边这家珠宝店,看到了吧?我开的,你把门锁打开,我下去拿钱给你,五十,不,一百!”
“珠宝店?就你?”司机回头打量了一下,一身睡衣,脚丫子在地上不知道走了多久黑不溜秋的。
就在沈落跟司机嘴皮子都磨破了的时候,店里...
“黑哥,门口有个出租车,里面好像是两个人,在咱们店门口停了好久了,不会是来打劫的吧?”心然躲在玻璃后面,观察着外面,小声道。
“啊?打劫?”小黑子一下子来了兴致,随即站起身,走到门口,直勾勾地看着那辆车。
车里的沈落也见到了小黑,心想总算出来人了,下一秒,立马边拍玻璃边扯着嗓子喊。
门口的小黑一激灵,随后低下头,仔细看着那辆出租车。
“心然,你有没有听到,老大的声音?”
“沈先生?不会吧,平时上班他都迟到早退,今天周天唉,他肯定在家休息。”心然道。
好在车上的司机师傅也受不了了,放下了车窗玻璃,对着小黑喊道:“师傅,车上有个傻子说这店是他开的,劳烦您看下,认不认识这个人?认识的话帮忙把车费结了,别耽误我做生意。”
沈落刚把头探到前面想说话,就听到外面黑子的声音传来。
“傻子?那肯定不认识,我们老板不是傻子。”
“我去你大爷的,我声音你听不出来啊?”沈落骂骂咧咧道。
小黑跟心然这才听到,确确实实是沈落的声音。
两人赶忙上前,司机一看真认识,赶忙打开车门,小黑、心然二人就见沈落一双大黑脚先从车里踏了出来,然后整个人下车。
沈落让小黑拿了一张百元大钞,丢进了车窗,司机也有些不好意思,二话没说开走了。
随后,人来人往的马路边,沈落、心然、小黑,三人面面相觑。
“沈先生,你怎么…这样来了?”
“老大,你不会来的路上,真遇到打劫了的吧?”
沈落看了看自已黑乎乎的脚,开口道:“愣着干什么,帮我找身衣服、找双鞋。”
几人进到店里,小黑子找出自已的一套衣服,临时先让沈落凑合着。
但是至于鞋,心然就只有出去现买。
于是,在这CBD繁华街道上的珠宝店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店铺里,坐着一个上身西装革履、下身睡裤,脚上没穿鞋的男人。
与此同时,南家别墅,独自在房间躺了很久的南栀,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去找沈落。
以她的了解,要么沈落是回了第一次带自已去的小套间,要么就是在珠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