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沈落再次被饿了的南栀叫出房间,然后让他给自已做一份夜宵。
沈落骂骂咧咧地下了楼,口中大喊家里有保姆不用,把自已当牛马,白天上班、晚上做饭之类的。
南栀却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谁让你害我养成吃夜宵的习惯的。”南栀心里暗道。
南栀觉得这段时间,自已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以往的自已,忙完一天、下班后有些疲倦,看书到深夜,然后就睡了,第二天再早起上班,循环往复。而现在,下了班,被沈落带着会出去走走,吃吃夜宵,用小保姆的话说,就是小姐现在下班,更像是自已,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南总。
吃完夜宵,已经是晚上10点多,南栀等沈落收拾完,开口道:“我...要买个东西,你陪我出去一趟?”
“让小雅出去不就行了,刚吃饱,不嫌热啊你。”沈落随口答道。
这家伙,总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也不把自已的话当回事。南栀心里暗道。
想了想,才开口道:“就当是消消食。”
“消食?你不会又想我骑车载你吧?姐姐,上坡很难蹬的~再说,你这刚刚吃完,怕是有120斤了吧?我哪儿踩得动啊。”沈落摆了摆手,立马拒绝道。
年龄跟体重,永远是女人最在意的点,听到沈落诬陷自已120斤,南栀气的拿起一只笔,就朝沈落丢了过去。
而沈落,头都没回,居然伸出手,两只手指把笔夹在了指尖,然后走到书架旁,放了上去,口中还念叨着:“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丢东西,你怎么不吐口水?”
南栀顾不上刚刚发生的神奇的一幕,又气又恼,站起来就要“收拾”沈落,哪知沈落好像感知到杀气一般,一个转身,笑嘻嘻道:“去哪儿?我突然又想出门了,正好跟你顺路。”
见这家伙见风使舵的功夫炉火纯青,南栀恨恨地瞪着他,奈何这家伙脸皮厚,跟南栀对视了十多秒都不带虚的。
“十分钟后出门。”南栀最后开口道,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为了尊重南栀,沈落回房换了身衣服,然后等他下楼,南栀看着大裤衩+人字拖的沈落,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你...”南栀开口道,但是看着沈落一脸无辜+纯真,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太重的话。“走吧。”
就这样,深夜,沪市街头,出现了一副诡异的场景。
一个一身黑色连衣裙的顶级美女,身后跟着一个拖鞋+裤衩的帅气男人,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卧槽,那女的也太漂亮吧?身后怎么还跟着个流浪汉?”
“无耻!简直是无耻,那男的,大晚上的玩尾行?!”
还好,后面沈落跟南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下,众人才意识到是误会、忍住没有报警或者冲上去解救被跟踪的无辜美女。
“我看起来,这么像坏人?”看着周边众人看着自已的眼神不善,沈落郁闷地开口道。
“你本来就不像好人。”走在前面的南栀,淡淡来了句。
沈落满头黑线,无语道:“说话小心点,别以为自已好看,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南栀听闻后,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道:“你想把我怎么样?”
“额...大晚上的,讨论这个问题,不太好吧?”沈落讪笑道。
南栀见沈落雷声大雨点小,微微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往前走去。
其实也难怪路人觉得沈落像是猥琐、玩尾行的,因为南栀走在前面,沈落确实时不时打量她一眼,偶尔是腰,偶尔是腿。
不得不说,这女人,难怪是被称为沪市第一美女,身材、脸蛋,确实没得说,所以沈落哪怕只是在身后看两眼,都觉得赏心悦目。
不过跟其他路人看着南栀的眼神不同,沈落虽然也会看,但是如果南栀跟他的眼神对视上,会发现他的眼神,很干净。
正如沈落自已一直信奉的一句话,男人,好色可以,但是不能下流。
不知道为什么,很久没有出来逛街的南栀,今晚觉得心里很清静,吹吹晚风,看着两边的路人,一种久违的烟火气,让她觉得很心安。
想到身后的沈落,南栀突然又会觉得这家伙很可恶,但是倘若没有这个可恶的家伙跟着,自已,又会不会出来呢?
南栀发现,沈落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在后面漫不经心、吊儿郎当地跟着。但是每次路过路口之类的,沈落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会走到她朝车辆驶来的那一边。
路过一个斑马线时,南栀在沈落再次慢悠悠走到她右手边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是这家伙东张西望,并没有发现。
因为太久没有出来,南栀对路边的摊摊、店铺之类都很感兴趣,每当遇到有意思的,南栀都会驻足观看一会儿。
大半个小时后,南栀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走到一家店铺跟前,想买一瓶矿泉水。
拿完水后,南栀突然发现自已没有带手机,更不要说现金了。
老板笑着开口道:“美女,2块。”
见老板看着自已,南栀一时间有些窘迫,然后转身看了看门外盯着路边一个短裙美女看的沈落。
“沈落。”南栀开口喊了声。
“嗯?”沈落转过身,看着南栀拿着一瓶水站在店门口,随即意识到她没带钱。
沈落走上前,然后从兜里左摸摸、右找找,还真掏了两个钢镚出来。
“算你运气好,我也没带手机,刚刚好全身上下就2块。”沈落把钱给了老板后,,开口调侃道。
“你不喝?”南栀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我发现,你人长得好看,心地这么歹毒?这是我买的水,只是借你喝一口,谁告诉你我不喝了?”沈落气笑道。
南栀看了看手里的矿泉水,脸蛋有些发烫,“我不跟别人喝一瓶水。”
沈落嘴角抽了抽,“大晚上的,玩抢劫是吧?怕了你了,你先喝,你喝饱了我再喝,这样总可以了吧?”
南栀有些犹豫,沈落立马道:“不乐意?那把水还我?”
南栀本想直接把水还给他,奈何自已实在是太口渴。
看了看这可恶的家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后南栀老老实实低下头拧开瓶盖,喝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