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采芙揭了老底,春兰脸上挂不住,抬脚就朝着采芙奔来,巴掌都已经高高扬起。
“贱丫头,你居然敢污蔑起我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沈南嫣赶忙从沈云之怀里挣脱,护在采芙前面。
“春兰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求你不要再打采芙了。”
“反了天了,一个下人还敢欺负到我妹妹头上,你给我死。”
沈云之一脚踢飞春兰,把人踢到吐血,这还不够,又追上去对着春兰的身体一顿狠踹,春兰疼的在地上嗷嗷叫,屋外的婆子眼看不对劲,也进来拉架,可沈云之平时被吕氏惯的胆大轻狂,那能把一些婆子放在眼里,很快这些婆子就挂了采,可沈云之仍旧没有停手。
“二公子,我们可都是夫人的人,你打老奴就是在打夫人的脸,二公子,那可是夫人呐。”
“还敢拉夫人出来挡事,夫人一向善良,她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这群恶奴,老贱人,欺负主子,攀咬夫人,今天本公子就打死你们,看看你们有几条命猖狂。”
赤手空拳的沈云之还不解恨,顺手抄起一个凳子,抡着砸向这群婆子丫鬟,很快屋子里就飘散出浓烈的血腥味儿,沈南嫣这才上前拉住了沈云之的胳膊。
“哥哥,你…别打了,别……这…她们…她们可是夫人的人啊,这可怎么办?”
“替夫人收拾了这样的恶奴,夫人也会夸哥哥的,你别担心。”
沈南嫣心里冷笑,自已这个哥哥还真是把吕氏当了亲娘。
“夫人不会惩罚哥哥吗?”
“为这样的恶奴惩罚哥哥?怎么可能哦,夫人最是良善之人,说不定还会嘉奖哥哥呢。”
“真的吗?夫人对哥哥这么好啊,那哥哥能不能帮妹妹跟夫人说一下,我不想要这些人了,我…我好害怕他们,他们总欺负我,这院里只有采芙和袁嬷嬷对我好,其实有她们也就够了。”
“这还不是小事儿一件,哥哥这就去跟夫人说,荣昌,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我赶出去,不许她们再进五小姐的院子。”
“是,公子。”
沈云之转身便离开了院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吕氏院子里去。
吕氏对他自然又是一番洗脑安慰,还一个劲的夸沈云之做得好,更是把恶奴欺主的事全揽在了自已身上,说自已打理这么大一个府邸,难免有不周的地方,让沈云之莫要为此生气,最后慈爱的留下沈云之用了晚膳,离开的时候更是塞了一包银子给沈云之,让荣昌带着沈云之出去跟三五好友小酌几杯,散散心情。
对此,沈云之自然又是一番感动,更加觉得吕氏对自已好到了骨子里,甚至把自已的亲娘都快忘记了,拿着银子乐呵呵的就出了门。
两人刚离开沈府,还没走出一条街,突然身后传来了沈南嫣的声音,沈云之心里一喜,想着身上有银子,正好可以带自已的妹妹出去逛逛,可刚转头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晕了过去。
随后,卫泽带着沈云之回到了沈府西侧门等,三人趁着夜幕降临,悄声朝吕氏的院子移动。
“额…放开我,你……”
半路沈云之就醒了,沈南嫣一把捂住他的嘴。
“哥哥,是我,别出声。”
“嫣…嫣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让他放开我。”
“卫泽,可会点穴?让他闭嘴。”
卫泽没说话,点了点头,伸手就点住了沈云之的穴位,瞬间沈云之就只能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你别怕,别着急,跟着卫泽,我有东西要给你看,等你看完我自然会让他放了你。”
虽不知道是什么事,可这毕竟是自已的亲妹妹,沈云之也没再挣扎,紧跟着卫泽一起到了吕氏院墙外。
卫泽的武功可能比沈南嫣想的更加高深,他一手提着沈南嫣,一手抱着沈云之,身体一跃便上了高高的院墙,紧接着又是一跃,三人就已经站在了屋顶,沈云之惊讶的嘴巴都长大了,卫泽蹲下轻轻掀开两片瓦,下面的烛光就透了出来。
吕氏母子三人做在屋里,沈云逸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半躺在榻上,吕氏的大丫鬟翠竹正在给他按腿,两人眉目传情,就差旁若无人的纠缠在一起了。
“这次没有趁你祖父的丧事除掉沈云之这个野种,真是失策。”
这样的机会难得,吕氏一直耿耿于怀。
“真是小瞧了苏映秋这个贱人,娘,以女儿的意思,还是应该先把苏映秋解决了,她死了,她的一双儿女就成了没娘疼,没爹爱的废物,到时候还不任凭咱们拿捏。”
“你别插嘴,屁大个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娘,还得先杀了沈云之才行,这可关乎到儿子的以后,反正这沈家的家业,不能分给旁人半分。”
牵扯到自已利益,沈云逸可是异常清醒,他最大的眼中钉就是沈云之,尽快把他处理了,沈云逸才能安枕无忧,这要是从长计议,先杀苏姨娘,万一事情有变可怎么办。
“怎么能只是你一人的,我呢?哥哥,你不是一点都不想给我吧?”
“你还看得上这点破家业,三皇孙的野心可是皇位,你现在攀上了他,未来整个南凌国都是你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妹妹帮衬着我呢。”
“八字没一撇的事,哥哥可不要乱说。”
“前一段,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上了三皇孙的马车,两人去了城外,回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换了,说没关系谁信啊。”
“哥哥!”
“灵曦,你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吕氏心里一阵狂喜,沈宗元只是个四品文官,这样的家世怎么能有机会攀附到权贵,眼下女儿若真有本事跟了三皇孙,未来就是做个侧妃,那也是无尚的荣耀。
“娘…我……”
“哎呀,我是你娘,这是你亲哥哥,有什么不好说的。”
“三皇子确实是想要女儿的,可女儿也不能这样随便让他得了去,总要吊他几回,这样他才能对女儿挂念,所…所以摸是摸了,但并未真的发生什么。”
“果然是我调教的女儿,懂得抓住男人的心思,欲擒故纵可是要把握分寸,适当的时候,给一点甜头,别玩脱了。”
别的母亲若是知道女儿这样,非打个半死不可,但是吕氏却不一样,她可是把秦楼楚馆那一套都教给了自已的女儿,为的就是以后能把女儿送上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