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林渔被人摇醒,她第一反应就是到目的地了。
她准备去闺蜜所在的旅游城市玩一圈,头天熬了一夜看书让她坐上飞机就开始睡。
梦里还是书中有关的内容,既痛苦又醒不过,被鬼压床一般。这下空姐可算喊她下飞机了。
“可算是醒了。”
“嗯,是啊!”林渔感慨,总算结束了诡异的梦境。
揉揉眼睛弹跳坐起!这是哪里?
木梁土墙的老式房子,掉色的老旧花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林渔感觉不到温暖,反而脊背发寒,想要掀开被子手却颤抖着毫无力气。
屋中妇人当她起的太急有些不适,
“你还病着,动作小点,缓缓把这个药喝了。”
然后把药放到她床头,还解释着妮儿咳嗽发烧就喝这个药,两剂就好了。
林渔眼睛就跟着妇人,不敢说话,心想这是人是鬼,还是梦中梦。
不然自已怎么会出现在古代,这个药怕不是孟婆汤。
是不是现代人脑子越来越清醒,孟婆汤都要改情景剧才好哄骗着喝下去。
不对她也没死啊,难道睡梦中飞机失事了她不知道?
“你是谁!”
林渔内心狂跳,果真是孟婆,变装也不舍弃美貌!这下被她识破了吧。
而那美妇人伸手过来似要索命!直接求饶说自已还不想死,求放过。
妇人拍开她的手,抚上她额头。
“烧退了啊,怎么还犯糊涂?”妇人疑惑,
外头玩耍的小孩听到屋中声响就跑进来,听着自家娘嘀咕就皱着眉头说。
“娘,我就说姐姐疯了啊,你怎么还不信!”
“都怪许大梅那个老妖婆,把小渔姐姐都逼疯了。”
跺了跺脚,与林渔的眼神对视,湿润着眼睛过来抱住她。
重要严肃的时刻不能笑!可是眼睛忍不住在小孩身上打转,圆润的小脸,头上两个圆圆的大发球。
真的憋的难受,连肩膀都压不住颤动。
“林渔!”
妇人气愤的把布手巾往她身上一丢。
“妮儿,她是装的,她在笑话你头发!”
把孩子往边上一拉,就把药碗往林渔手里塞,孟婆又开始推销了。
“不喝行吗?”
这个真不能喝啊,她还大好年华。
妮儿揉揉自已的发球,情绪转变极快。
“小渔姐姐,你上次说给我梳两个辫子好久也不帮我梳,我就叫娘帮我梳了,好不好看?”
然后两个手推耸着发球动了两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渔真的受不了了,怎么真的会有人头发像棉花糖一样,还是大大的两个棉花糖。
“下次你梳!我都被她缠烦死了,都是你做的好事。”
妇人瞥她一眼,也没真怪她。
“你不叫我喝药,干什么都行。”
林渔嬉笑趁机放下药碗。
“妮儿,姐姐不喝药好不了,就不能给你梳辫子哦。”
小妮儿闻言立马端起碗要喂林渔。
“姐姐,药不苦,大夫给里面放了甘草,特别特别甜。”
!毒妇啊,拿孩子为难她。喝吧喝吧,是死是活就这碗药的事!
伸手试试大发球的触感,很好 柔软蓬松,然后自已端了药咕咚喝完。
好歹毒的母子俩啊,林渔掀了被子起来跟无头苍蝇一样找水,最后还是妇人递给她了。
然后这下轮到那母子笑了,因为又甜又苦又涩的古怪味道让她连连干呕。
“妮儿怎么样,让她笑话咱们。”
等林渔状态平复,才搞清那真是药,但是可能是比孟婆汤还难以下咽的药。
新时代人们口味无比挑剔,所以孟婆汤如果不跟着升级,那将大大增加工作难度和工作量。
妇人打发了孩子要拉林渔进屋,知她有话要说,林渔又示意去院子。
妇人只当她久病初愈需要透气,实际上林渔就是想着在外面自已好逃跑。
压着 声音小声凑近林渔说话,
“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我找人去打听了。田地契书肯定要想办法要回来,到时候是租是卖你自已做主。反正日子肯定要比现在好。”
林渔也不知道原身之前说过什么或有什么主意,只垂着头听。
“林四海本来就为了少上税,没把你家田地登到他家名下,这样反而容易要回来。”
“至于亲事,你不用管,他们答应的拿他自家女儿嫁去。早前你都躲着我避嫌,现在你既然找我,我肯定要给你想办法。”
说着还安抚的拍拍林渔的手。
“林渔啊,你娘走有几年了,你也是过了几年糊涂日子。今天早上你就过激了些,不过没事,我乐意看你腰杆支棱起来。许大梅那死老太婆,早该被掐死了。”
林渔瞪圆了眼十分震惊,难道那个梦在这里应验了?
梦境中自已被一个老太婆欺辱,实在气的不行与她争论起来最后还动了手,差点掐了老太婆脖子。
而且现在说话的妇人也叫她林渔。本以为是小说看的太入迷导致做了相关的梦,但是这妇人的话里听出她真掐了人啊。
妇人却以为她后知后觉害怕了,又安慰起来:
“她没什么事,你不用怕。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咱占着理的。”
林渔怕啊,她现在害怕死了。就是说她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小说里没说这些啊。
她看那小说就是因为里面有个同名同姓的人,但是下场极其惨烈。就寥寥几笔,根本没有描写她的生活境遇,是主角团查的一桩旧案,描写最多的就是她的尸骨。
想着自已此刻就是原身的生前不免发怵,妇人抱住微微发颤的林渔,拍着她的后背。
“有我在不会让他们黑的说成白的。你要是这样你爹娘在天都不宁。有青姨在,青姨会想办法。”
“傻丫头,不知道疼吗?”
自称青姨的美妇拽开了林渔死掐着自已的手,看上面的红印一会就青了。
疼啊,因为疼更害怕了,因为这种疼不应该出现在梦境。
而且非常不合时宜咕噜一声之后,林渔除了疼痛还感觉到了饥饿。
她搜集整理的旅游计划还没有去进行,看着灰败的屋子,心中巨大落差的难以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