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柱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家中,拜年所得糖果,花生瓜子,还有硬币也丢了许多。
张铁柱到了家中,张金花张婆子一看自已孙子张铁柱鼻青脸肿,顿时就心疼不已,一询问方知是被许志杰打的,顿时就火冒三丈。
破口大骂:“一个外来人员,什么屁王就是个屁精,是爱放屁的臭鼬子。欺负到老娘头上,长海,兰草拿家伙事,走找那个屁精,要个说法。“
张长海,冯兰草看见自已儿子惨兮兮模样也是心火上涌。
冯兰草张口骂道:“什么知识青年。二溜子,街滑子也干不出打小孩子这事。只有畜牲才能做出这事,走,长海。我们去与那畜牲拼了。”
张金花一家人浩浩荡荡奔向知青点,边走边骂。
村里人一看有热闹看,兴奋了。向阳大队的人人都是吃瓜高手,跟着张金花一家人,还边打听发生什么事。知道是许志杰许知青打了张金花孙子张铁柱。
纷纷附和:“太不像话,怎么能打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事不能说开。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说了铁柱还是个孩子。”
张金花一家闻言更生气,骂声更响了。
很快来到知青点。
张金花张婆子骂道:“许志杰你这个瘪犊子屁精臭鼬子滚出来,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来,来老娘和你打。”
许志杰自打过那个小孩之后,也是非常后悔,也是害怕那个小孩家人来找后仗。在屋里正在忐忑不安,想着怎么应付。
办法没有想到,人家找来了,还是难缠张金花张婆子。
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出来,决定先发制人。说道:“张婆子,大年初一怎么了,还给人起这侮辱性外号。有没有王法。“
张金花看见许志杰出来也不骂了,上前就是使出九阴白骨爪,劈脸抓去。
许志杰早有防备,护住脸部,但手背让张金花抓的血淋淋。想转身跑。张长海和媳妇冯兰草,已堵住了许志杰退路,冯兰草也没有手下留情,也使出了九阴白骨爪。也许是一脉相承,都会这不传之秘。
冯兰草仗着身高臂长,年轻力壮优势,一把抓住许志杰头发,另一只手用绝招在许志杰脖子上使劲抓。
张长海也一改庄稼人老实模样,使出拳王泰森杀招上勾拳,在许志杰腹部左一拳右一拳,非常标准专业与职业选手不分上下,在拳王泰森面前稍逊力道。但打许志杰这样知识青年,还是很轻松的。更何况是一挑三,有两个武林女高手在旁打主力。
不要太轻松。
许知青好手不及六拳,噢是双拳加四爪。痛苦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领导说了,要文斗不要武斗。啊啊啊,还有没有纪律,还有没有组织。
啊,大队长在哪里,来人啊,请大队长来。”
院子里挤满了人,笑哈哈看着,嘴里说着:“不要打了,有话好说,话不说透,理不摆明。”
知青队长陆长青急忙上前,也不好去拉两位女侠,只能拉张长海。说:“都是革命人民群众,所有的矛盾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可以调解,可以调解。阮知青阮金红,快来,拉开张大妈还有张大嫂。”
阮金红,邵雪急忙上前各自架住张金花,冯兰草。
阮金红道:“张大妈,消消气,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
夏明枝,黄茜茜也上前拉开张金花与冯兰草。
张金花随势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许志杰你这个屁精,连小孩子都打,你良心被狗吃了,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你心不痛吗。
还是城里知识青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能对起党和人民对你培养,能对起你父母,能对起我们向阳大队对你照顾吗?
你就是屁精,臭鼬子。吹笛子,都能鳖出臭屁,是不是连屎也常出来了。”
院子里众人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许志杰也想到了昨晚吹笛子的事,脸红脖子粗,羞愧难当,身上抓痕也感不到疼痛。
冯兰草在一旁帮腔道:“什么知识青年就是二溜子,街滑子。就是个畜牲,怎么能把和畜牲相比,这不是拉低畜牲档次。把我家铁柱打了,你得赔钱,也不多要你。
医药费,营养费,护理费,误工费,还有什么神经受损费……”
张建国打断冯兰草道:“那是精神损失费,不是神经受损费。“
冯兰草道:“对对就是那个损失费。加在一起,给千儿八百的。”
张金花张婆子,出发点也是让许志杰赔钱,这时听了儿媳妇说到了赔钱,小眼睛顿时就睁大了,高声尘叫道:“对,赔钱,赔钱,不赔钱就是天老爷来了不也行。”
许志杰用被抓破的手摸了摸脖子里抓痕,痛的呲牙咧嘴道:“要千儿八百门没都没有,劫道的也没有这么狠。旧社会地主资本老财也没有你这样敲骨吸髓的。给你两块钱,爱要不要。”
张金花道:“两块钱,打发要饭的,没有八百块钱,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大队长张贤荣这时也来了,大声喝道:“大过年的,都一个个也不能消停点,放了几天假是不是闲着没事干。那全去暖棚里翻地,把土用手一点点捏碎。整天破马张飞。”
张金花看见大队长来了,又嚎了起来:“大队长,我们可是受害者,这姓许的连畜牲也不如,小孩子也打,你看铁柱被打成这样子。你得给我做主,不然我去公社找治安所,让马志军马所长带人来抓这个凶手。”
“不,不能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大队长另一个是许志杰。
大队长说:“这事是我们大队内部事,尽量由我们大队解决,不能麻烦马所长。去年那些破事,让我们大队在全县城丢了面子,不是张知青给我们整了暖棚,名动全国,受了上面表扬。
不然年底你们吃肉,吃屎也没有热乎的。
今年谁再给我出妖娥,分粮分肉是没有,屎都没有。不服的给我搬出向阳大队。
知青们如果出妖娥,什么上工农兵大学,回家探亲介绍信什么好人人都没有。”
搬出向阳大队是不可能,年底那厚厚花花绿绿钞票,比美女还漂亮还要诱人。
附近大队那些社员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几乎变成刀子一样。哪个人不想搬进向阳大队,那些媒婆三天两头跑来向阳大队,甚至连一些老光棍也成了香饽饽。
搬出向阳大队那不是自已找苦吃,就是傻子也不可能会干这样事。
大队长这话果然是有杀伤力,连那些看热闹吃瓜群众也不敢多说,几乎如同噤若寒蝉。
张金花气势也弱了,弱弱说:“大队长,那我家铁柱也不能白白挨打吧。”
冯兰草这时也不敢吱声。
张长海这时也成了一个本分老实人。
许志杰说:“大队长,我赔钱,但是真没有多少钱。”
大队长冷哼一声:“许知青,你也真有出息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惩你赔给张家二十元钱。写一份检查,你服不服。”
许志杰急忙点点头道:“服,服。坚决执行大队长决定,检查我一定写到灵魂深处,一定触及到灵魂。”
这场闹剧般热闹,在社员意犹未尽落下帷幕。
但村里寡妇项艳那边又上演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