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新来知青。是有一天假,可以置办一些生活物品。领预支的口粮,或熟悉一下环境。也可以休息一天。
总之是给你们一天假,任由自已支配。
假期一过开始上工。
秋收正式开始,也是新知青苦逼生活开始。
今天是割大豆,早上大队长张贤荣分了任务。把新来知青分给有经验社员带着。
并负责教新知青怎么干活。每当分新来知青给社员带着,社员都不愿意。
这些城里来的,没有干活经验,严重影响,他们工作进度。
老庄稼把式带了一回,头都大了。生气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玩意。来农村干什么?
这种地伺候庄稼也是有技术的,并不是,庄稼活不用学,人怎么着你就怎么着。
今天张金花分到两个女知青,是邵雪,夏明枝。
张金花摆一副领导派头,带二人到分到任务点。
说:“我先给做个示范,认真学习,学到手里活。不看你们是城里来的,一般人我不会教的。
看好,弯着腰,左手抓豆杆,右手握住链刀,刀尽量向下落,贴着地面,向后用力一拉。就割了下来。”
有一说一,张金花平时嘴欠,爱占便宜。干活是一把好手,这也是当今农村妇女,一个缩影。
邵雪,夏明枝。学着张金花样子。夏明枝手抓住一棵豆杆,啊一声。
坚硬豆荚扎到手掌,惊呼一声。说:“张大妈,怎么扎手。”
张金花一翻白眼,说:“吃辣椒还辣屁股?干活如果舒服,那人人都来当农民。
抓紧干,这不是拿笔杆,也不是拿针,绣花。”
割大豆比割水稻,小麦还困难。豆杆硬,留下的豆杆查还扎脚,再把割下大豆杆抱出地,还扎人身子。
干不到二个小时,夏明枝哭哭泣泣:“张婶子,能休息一会吗?手都磨出水泡了。”
张金花道:“才干多会,就想休息了,抓紧干,完不成任务有你们好果吃。
你们这些城里娃,口号喊的响,屁大的活也干不成。来农村干什么。
不能干活在农村,找不到什么好对象。”
这个年代对对象,能干活,会劳动,是第一要素。林黛玉这样在这年代,无论农村还是城市不是老辈人最佳孙媳妇、儿媳妇最佳人选。
不能劳动好看有什么用,能当饭吃。
粗一点人总是说,灯一关,脸一蒙都一样。
夏明枝道:"张婶子,帮忙替我干一点。”
三个人为小组,带新来知青,任务减三分之一。张金花以为是便宜,结果成了累赘。
张金花平时就是,偷奸耍滑。每次分任务,和两个儿媳妇在一组。
农活基本上是儿媳妇干的。帮非亲非故的知青干活,门都没有。
张金花道:“替你干,你想的比你长得美。”
夏明枝看张金花那张刻薄又是算计的脸,脱口说:“给钱。”
张金花一听给钱,那三角眼睁成了半圆形,白多黑少的眼球转个不停。
心中盘算着,手一伸道:“三块钱成交。”
夏明枝是不能干活,不是傻子。讲价道:“你想的比你长得好看,五分钱,干不干。”
张金花道:“五分钱,你打发要饭。砍价有你这样砍的吗?五分钱你该找谁,找谁。这个价格除非你爹干,不可能有其他人干。”
夏明枝也知道五分钱确实少了。于是加价道:“一毛钱,怎么样够高了吧。”
张金花道:“还是城里来的,抠抠搜搜。一口价二块钱。”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最终五毛钱成交。
张金花算了算,一天五毛,十天五块,一个月十五块。与城里十五块工资临时工一样。
想想就美。
让老娘替她干,那是不可能干的,自已的儿子,儿媳妇可以干。钱自已收,卖肉吃不香吗。
于是对旁边的任务田中三儿子高声喊道:“小三,长河,我儿子你来一下。
贫嘴张长河,跑来。
张金花附耳对张长河讲,如何与夏明枝交易,一天五毛,一个月能赚十五块。
张长河顿时就兴奋了。
要知道在农村上工,赚工分除了兑换粮食,一年到头全家也不赚几个钱。
张金花笑道:“滚犊子,快回去告诉你两个嫂子不要磨洋工,抓紧干完活,过来赚这钱。”
张长河乐呵呵跑走了。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大集体,不能绝对说,人人磨洋工,偷奸耍滑。但不能激发个人潜力。
于是后来才有大包干,分产到户的政策。人民群众积极性才彻底激发,创造出产能产量,经济价值。
震惊了整个世界。国家走上民富国强道路。人民幸福感是满满的。
不是后世富者越富,贫者越贫。底层吃一抓,刨一抓的老百姓,那种焦虑感,危机感。
一天劳累下来,老知青六至八个工分。
新知青二至四个工分,众人震惊看到夏明枝八个工分。
可以说这八个么分,男知青也没有几个人能拿到。
真是虾有路,鱼有路。夏明枝这骚操作,不但震惊了众人,也让自已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当然了,荷包也瘪了一点。
大豆只是两天就收完了。
因为大豆不算主要农作物,是经济作物,种植很少。
主要原因亩产太少,一亩才收获一百二十斤左右。这还是在这北省这片黑土地上的产量。
关内的农村最高产,只有一百斤。
但又不能不种,全国人民吃油主要来源原材料之一。
收完大豆。准备接着收玉米,也就是儿省人常说棒子,或是说玉玉棒子,或说玉黍子。
大队长张贤荣亲自来找张红军。
张贤荣第一次来这院子,看收拾干干净净,院里摆放整齐的柴火。心道这两人还算是个过日子的人。
这柴火是张红军在别人上工自已养伤,看书看累的时候,在附近捡的。没有走远,主要害怕再有人投毒。
上两天公社治安所所长马志军让汪明礼来,告诉张红军。
上次化验水与棒子面,全部有毒是氰化钾。十分剧毒。后世有人药狗常用此物。
张红军见到大队长张贤荣来了,急忙请进屋内,倒了一碗开水放二勺白糖。递给大队长。
问道:“大队长,有何贵干?”
大队长张贤荣道:“秋收已经开始了两天,收大豆是小农忙。
接着收棒子、水稻这是大农忙,七十岁以下的全部上工,小孩也放农忙假帮忙干活。
你老是在养伤,我也不好向社员与知青交代。”
张红军道:“作为新国家新社会们好知识好青年,参加劳动,热爱劳动是我们必有的责任和义务。
只是我这伤还没有好利索,不然我第一听从党的号召,积极服从大队分配,冲到抢收第一线。”
大队长张贤荣心想,就你和葛大壮这两个死狗拖不上墙的人,三天打渔两晒网。能积极干活?
大队长摆手道:“我们大队支部,也考虑到你的具体情况。在我建议下,支部研究决定。
让你暂时干记工员到伤好为止。主要是负责知青工分记录。”
知青工分一直是老大难。按任务完成度给记工分吧,但他们质量比老庄稼把式比,差强人意。每次记工分多少扣一点。
知青们每次都与记分员张永明,争吵。有好几次闹到大队。有两个刺头要去公社反应。
大队干部头痛不已。
正好这扎手活,交给张红军,恶人让他当。借口养伤图清闲是不可能地。
张红军也知道每次记工分。
记分员与舌战群儒差不多,鸡飞狗跳的。
特别是自已与葛大炮,估计记工员每次都是心神疲惫不堪。
因果好轮回,天道放过谁。
这下是推不过去,心神疲惫的事自已要体会了。
希望那群牲口们不要出妖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