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洪天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抽,心中一阵无语。
这家伙比自已还贪,简直是“孙连道友看了都得摇头,祁伟道友见了都要直呼内行”。
宝库外,刚从府邸赶来的厉氏家主,瞧见严强和易绝竟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台阶上,顿时怒目圆睁,怒吼道:
“你们就是这么看守宝库的?其他人呢?”
严强听此,先是一愣,随后顿时被气笑了,他指着那厉氏家主骂道:
“你个老逼登,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把爷爷当成你们家族子弟了。”
说罢,一把将身上李氏家族的衣服扯下扔掉,露出了自已原本那身黑色劲装,一脸不屑。
一旁的易绝冷冷道:
“如此蠢货,竟能当上家主,倒是稀奇。”
厉氏家主听此,脸色涨红,喝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胆敢擅闯我家族宝库,是活得不耐烦了,准备受死吧!”
话音刚落,厉氏家主眼中杀意暴涌,双手快速掐诀,周围的灵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刹那间,一把巨大的黑色长剑浮现,散发着死亡气息。
他暴喝一声,长剑如黑色闪电,朝着严强狠狠刺去,气势惊人。
严强见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嗤笑道:
“雕虫小技,也敢在爷爷面前班门弄斧。”
说罢,他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磅礴之力便如汹涌波涛般朝那黑色长剑迎了上去。
在这股磅礴之力的阻拦下,黑色长剑的攻势戛然而止,随着剑身光芒逐渐黯淡,最后“哐当”一声,碎成点点灵光,飘散在空气中。
就在严强出手瞬间,一股筑基强者的气息如汹涌浪涛般向四周扩散。
紧随其来的厉氏家族众人脸色大变,他们瞬间明白,这次闯入家族宝库之人是有备而来,顿时众人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
厉氏家主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眼神如冰锥般盯着严强和易绝二人,寒声质问:
“二位身为筑基强者,竟干这偷鸡摸狗之事,擅闯我家族宝库。难道不知此处乃鬼灭宗管辖之地?就不怕为此付出代价?”
严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呵呵!少拿鬼灭宗来吓唬老子,爷爷我今天能来这儿,是你们的荣幸,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一旁的易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酷道:
“何必与他们浪费口舌,直接血洗此地,一个不留。”
说罢,身上杀意弥漫,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大开杀戒。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从远处飞掠而来,紧接着,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半空炸响:
“何人胆敢在我厉氏家族之地放肆?”
厉氏家族众人闻得此声,心中紧绷的弦骤松,暗喜道:
“是长老来了!”
严桥和易绝抬眼望向来人,脸色刹那间凝重无比。
只见半空中,一位身着一袭灰袍的老者缓缓飘落,其面容极为消瘦,眼眶深陷。
嘴角似有似无地挂着一抹冷笑,眉心一道竖纹,更添几分阴鸷。
观其气息流转,雄浑且凝练,显然是筑基中期巅峰修士,与后期仿若只隔一层薄纱,举手投足皆有威压,实力深不可测。
严强望向易绝,扯了扯嘴角苦笑道:
“这下糟了,看这架势,此人修为离后期就差那么一点儿,咱们怕是有大麻烦咯。”
厉氏家主望向老者,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
“二叔,有一贼子与那两人狼狈为奸,闯进了家族宝库,那厮还口出狂言,妄图将我们家族屠杀殆尽。”
听到此话,老者气的浑身发抖,白发无风自动,怒极反笑:
“好哇!好哇!我厉殇只是多年未出手,便有鼠辈竟妄想将我厉氏一族屠戮殆尽,老夫今日定要将这仨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抽筋扒皮,以其魂魄点灯,让他们在无尽痛苦中哀嚎求饶,方知我之手段绝非往昔可比,敢犯我厉氏家族,定要他们后悔生于此世!”
话音刚落,厉殇双眼血光迸射,低喝一声,脚下血光蔓延,形成诡异血阵。
他右手一挥,从血阵中召唤出数百把血刃,血刃嗡嗡颤鸣,似有万千冤魂在其中挣扎哭嚎。
紧接着,血刃如血色烈焰,划破空间,带着刺骨的寒意,攻向严强和易绝。
易绝和严强见老者率先发动攻击,当即不再保留,全力出手。
刹那间,易绝体内气血沸腾,仿佛周身被烈烈赤炎包裹。
他猛地昂首,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喝:
“血色长河!
顿时,一条滔滔血色长河出现,散发出浓烈血腥气味,如实质般的阴霾迅速在空中弥漫开来。
血河内无数凄厉的怨灵相互缠绕,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烈嘶吼,那声音似能穿透灵魂,直让人头皮发麻。
严桥不甘示弱,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瞬间,身后无数黑色火焰齐聚,化为一条巨大黑蟒。
黑蟒身燃幽焰,红眸似火,气势磅礴,携毁天灭地之威,一路留下焦痕,朝厉殇猛扑而去。
厉殇见两人攻势非同小可,恐家族子弟遭难,不再有丝毫保留,全力施展法术。
一时间,三人法术对轰,倒也战得有来有回。
然而,随着厉氏家主及其家族弟子纷纷加入战斗,易绝和严强顿感压力倍增。
每一次抵挡都伴随着法力的剧烈消耗,身形也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下开始略显狼狈,只能苦苦支撑。
片刻功夫后,严强眼见快抵挡不住了,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师兄救命啊!再不出来,你可爱的师弟就要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