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默几秒，随后一片哗然。
程远也想嘲弄王镜的赌约，可是他嘴角抽搐了两下，愣是没有笑出来。
“放心，我不会帮他，即使我帮他，我也没什么背景。”
王镜把话筒丢给一旁的人，盯着程远解释。
“大哥！这不是胡扯吗？我和樊空不熟啊！但是我也知道他住在福利院里，他怎么可能有准备让张家都觉得震撼的礼物！”
认识樊空的人起哄，讲出了自已知道的一切。
福利院，单单这几个字，就足够证明樊空是什么人了。
“他凭什么啊……”
“就是啊！程家也是仅次于张家的，你说他能准备更好的礼物！怎么，你们要去盗墓啊！”
台下哄堂大笑，张庸凑上前压低声音。
“我的亲大哥王老师！这怎么比啊！就算是我帮樊空，我们家也拿不出能比得过程家的礼物啊！“
王镜斜了他一眼：“谁让你帮他了？”
“赌注是什么？”
程远心里犯嘀咕，可他还有最后一招，他知道自已输不了。
王镜回过头，指了指樊空。
“我刚才没说清楚吗？如果他的礼物比你的更好，他和张雨夏结婚，如果没有比过，你跟张雨夏结婚。“
他一步逼近，吓得两个保镖都抖了一下，盯着俩保镖空隙的程远。
“怎么？要我帮你杀了他？可以！“
他举起手，做出了一个让全场再次目瞪口呆的承诺。
“如果樊空输了！以后我就是程远少爷的狗！少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几乎是瞬间，程远脑海中已经想象到自已有王镜的庇护，会是何等嚣张了。
“好！”
程远气息急促，整个人兴奋的想要快进到那一天，他想看着眼前这个骄傲的男人变成自已的狗。
“放心，我承认你的一切手段。”
王镜满脸堆笑，仿佛看透了程远内心：“无论是杀了樊空还是找到他会拿出来的礼物，又或者你直接彻底点，把整个福利院的人都杀了！我都承认。”
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虽然听说过一些长辈们做过的事情，可当这些事情嫁接在自已身上时，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当然，把我打服了也行。”
王镜活动了一下脖子，对着自已的学生摆手，一旁无论是张庸还是樊空，亦或是台下的那些人，都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还有一个要求！”
程远咬牙切齿，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索性加大赌注。
“我要是赢了！你要趴在地上学狗叫！你要做我名副其实的狗！”
每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
因为当王镜不动手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已今晚彻底的被吓傻了，他甚至不敢和这个男人对视。
“当然！”王镜脸上依然微笑，他的学生们已经来到台下，在其他人的簇拥下瑟瑟发抖，“只要你愿意，你到时候把我扒光了想做什么都行！随你怎么侮辱，把今天少爷的面子找回来。”
他对着学生歪头，一行人从他身边经过，那个带他来的学生还是哭丧着脸给程远赔笑。
“程少爷别生气，我明天就……”
王镜一脚轻踹在他的身上，一行人小心朝着那扇还没打开的门走去。
可那扇门还锁着。
“少爷！我的孩子们要回家了！”
王镜笑眯眯地弯腰抬高声音提醒，程远虽然不是很情愿，可还是赶紧抬起手，一个保镖拿出手机，那扇门很快打开。
“可是少爷，你赢不了的。”
王镜一步步逼近，伸手越过两个保镖，隔着他们在程远的脸上轻轻拍打。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人，你说你赌什么呢？在你意识到我跟你不一样的时候，你就该愿赌服输，就该如你所言……“
他的双瞳中跳跃火焰，恶狠狠的语气仿佛要吃了程远。
“趴在地上做一条狗！兴许叔叔我会放过你！”
王镜的手开始发抖，他努力地平息着自已的暴怒，收回那只手，熄灭了眼中的火焰。
“改天见。”
他大步走出酒吧，所有人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长出了一口气。
程远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最后一把按在了身前保镖的肩膀上。
“要去抢他们的礼物……”
保镖以为自已猜到了少爷的心思，可少爷的话却一字一顿清晰狠辣的让他不敢相信。
“以我的名义，能拿出多少钱拿出多少钱，我要最厉害的杀手，杀了樊空！”
他仿佛要冒火的双眼投向台阶下，所有人鸟兽散，音乐也开始抬高声音。
“我那些狐朋狗友，现在立刻打电话让他们来！谁能帮我杀了樊空……张庸要是敢拦着，也杀了他！”
保镖被吓得不敢言语，许久后提醒道：“那那个老师……”
“我知道！我XX的不知道吗！要你提醒！你个王八蛋！”
巴掌伴随着唾沫星子乱飞的每个字落在保镖的脸上，程远已经被王镜吓傻了。
一件看似宏大的阴霾开始弥漫开来的时候，王镜带着学生们走在路上，自顾自地点了一根香烟。
“老师，你说抽烟不好……”
有人小心提醒，王镜猛吸一口：“我是你老师！小兔崽子管的挺宽……”
男孩悻悻然，女孩子们也吐舌头装可爱，每个人都在紧张之余寻找自已放松的方式。
“老师，那程家真的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带着王镜进酒吧的男孩再次上前，满脸愁容。
王镜停下来侧身，心中很清楚男孩在担心什么，刚要解释，余光就发现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张庸二人。
他迟疑片刻，香烟叼在嘴里，一只手按在男孩肩膀，另外一只手对着张庸二人勾了勾。
张庸拉着樊空冲上前，张嘴就准备责怪王镜。
“李孝思，认识这个人吗？”
他的指向是张庸。
李孝思摇头，即使有张庸按在自已的肩膀，他心安了一些，可还是担心。
“张家的人，就是刚才还没出现的张雨夏家的人，这次你们家肯定也要给张家老太过寿吧？到时候，你们李家会取代程家成为仅次于张家的承包商。”
这是承诺，也是补偿。
可李孝思还是哭丧着脸：“王老师，你不会真以为自已是神吧？”
王镜夹起烟头放在眼前，盯着忽亮忽暗的些许微光，苦笑着摇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比神都要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