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灯火通明，外面的小广场也霓虹斑斓，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凌晨的模样。
平日里，小广场还会有一些附近的人散步玩耍，亦或是有流浪汉会在角落休息。
可今晚，里里外外被保镖清场，整个广场的通道，一楼大厅，只为程凌峰夫妻。
车辆在大楼正前方停下，宋圆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为二人殷勤拉开车门。
“谢谢宋圆兄弟了。”
程凌峰穿着睡衣，直视着大楼之中的张忍，淡淡道：“你和你哥，真的是张先生的左膀右臂。”
宋圆嘿嘿笑了笑，示意二人进去，自已则是关上车门，靠在车上开始玩起了手机。
妻子明显有些紧张，程凌峰绕到她的身边，握住了她满都是汗水的手。
“没事的，我也在。”
此时的程凌峰，倒更像是一个可怜的中年人，两鬓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明显，眼神脆弱的好似一碰就会碎。
眼看着二人慢悠悠进门，宋方示意众人，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整理衣服等待。
张忍则是站起身，微笑以待。
“程哥，嫂子。”
张忍很自然地示意二人坐下来，宋方亲自端来了刚刚泡好的热茶，要不是二人恐惧到开始发抖，整个画面看起来倒也是其乐融融。
程凌峰二人坐下来，他一直以一种铿锵有力的眼神坚定地和张忍对视，而妻子则是缩在他的怀里，不敢看向张忍。
“程哥，我改了合同。”
张忍知道，时间拖得越长，二人越害怕，他需要开门见山。
简单的合同递到二人面前，上面更简单的几个字让程凌峰眉头紧锁。
“利润全部给我们？以后只要是在X市的工程利润，我们对半分？”
程凌峰突然有些糊涂：“给谁？给我？不是要杀了我？”
张忍愣了一下，伸手挠了挠鼻子，环视大厅，有些尴尬地开口：“其实确实有个不合理的交换条件。”
“我想要你的独子，程远。”
程凌峰更糊涂了，包括他妻子，也缓缓转过来眉头紧锁。
“小远？小远确实不是一个好孩子，可他也罪不至……”
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依然是为程远的品性开脱，张忍一口热茶喷出来，宋方赶紧送上毛巾。
“没事没事。”
张忍擦拭的时候不住摆手：“我只是没想到，嫂子这时候居然这时候还在袒护你们家程远。”
在二人疑惑的眼神中，他抬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甩了两下：“但我就喜欢你们能把程远培养的这么垃圾。”
妻子气性陡长，这种环境下居然还想要脱口而出和张忍辩驳。
程凌峰拉住了她，这才让女人的心性在瞬间明白了现实。
“我对比过本市各大少爷们的品行，你们家程远在坏这一方面，遥遥领先。”
他伸出手，一旁的宋方递过来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这里面，是程远这些年从小到大做的事情，有些事我现在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张忍左右观察二人表情，敲打桌面：“是，我要用合同换你儿子，但是用他做什么你们不用管。”
“那不……”
女人刚要开口，身后一个保镖一枪冲开了她的大腿。
斥责张忍这样对待她儿子的话换成了哀嚎刚要从喉咙出口，就被身后的保镖稳稳盖住了嘴巴。
“抱歉，我讨厌聒噪。”
张忍冷笑一声，皱眉看着女人：“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女人，现在看起来，程远被培养成这样，应该就是你的杰作。”
视线流畅地来到了程凌峰身上，张忍抬起手，枪口对准了女人的脑袋。
“我帮你处理你程家的垃圾，杀了这个女人，你再去找一个聪明的，生一个聪明的儿子，说不定以后程家可以称之为家族。”
“要不要我帮你来做？”
张忍嘴角扬起，所有一切都是已经决定好的。
程凌峰的眼角微微抽搐，低头看了一眼妻子受伤的腿。
“张忍，一开始还是我带着你在市里……”
“是那位先生委托你提拔我的，不是吗？”张忍强忍着站起身，他讨厌和蠢货浪费时间，“你还要跟我继续废话，还是用我的方式结束这一次没有意义的交流。”
他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被捂住嘴巴的女人，缓缓起身。
“听您的。”
枪声响起，女人横尸当场，程凌峰站在原地发呆，张忍大步走到门口，宋圆已经打开了车门。
宋圆坐在副驾驶，宋方在张忍旁边。
“我们安排的两个女人都被程远今晚看中了，他已经带回去了。”
宋方拿出了平板，上面是晃动的视频。
张忍揉了揉眉心，在宋圆的椅背上拍打了一下：“你不用跟过去的。”
“先生。”
宋圆转过来，比宋方俏皮更加俊美的面孔上是真诚的笑容。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让我见识见识。”
他仰头示意宋方：“我哥也是普通人，都能跟去的话，我都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了，怎么不能跟着去，说不定我还能发掘一下自已的潜力。”
张忍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星光，难得笑了出来：“我说你们俩真的就没想过追求一下小夏……”
宋方很自然地转过头看向窗外，宋圆一个激灵也转过去，缩了下去。
张忍知道二人这样反应的原因，长出了一口气，问：“我的力量你们见识过了，接下来是为了培养有实体的【天兵】。”
“那我能不能成为天……”
宋圆扭头就开口，张忍毫不客气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语气也冰冷下来。
“实体天兵不适应这个世界，需要有暴戾扭曲的躯体和气息维持，而且最后只能是没有意识的傀儡。”
“你想做吗？”
张忍眼皮耷拉下来，那样子像是要杀人。
“你可以做掌控他们的人。”张忍犹豫片刻，转过去随意说了一句，“但是只能是一部分，大部分天兵必须是我亲自掌控。”
“今晚之后，你们就可以开始执行【实体天兵计划】了，以程远为原型，把所有那些坏到了骨子里的人制作成天兵。”
车辆缓缓停下，张忍在宋圆的护持下下车，此时的宋圆满脸堆笑。
“看你这么高兴，程远这第一个实体天兵，就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