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佛光从王镜身后无声而来，掀开了所有想要攻击他的人。
弥漫的烟雾中，最终还是走出了阴曹地府里，包不凡承认最强的人。
地藏王。
他双手自然地垂放，不时在身旁的谛听头上摩挲，最后来到了王镜身边。
“小子，怎么这么狼狈？”
站在王镜身边，眼中却尽是包不凡，口中的语气也宠溺疼惜的过分。
看见地藏王，包不凡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情绪也稳定不少，直起身笑了笑：“您来了？来了就好，来了我就不用操心接下来的事……”
话还没说完，他倒在地上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老包！”
“老五！”
“大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称呼，轮回王垂眸看着地上的包不凡，宋帝王蹲下来看起来很着急，可是他却很平静。
“菩萨，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
他转过来，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无上厉鬼：“即使他仅仅是猜的，他现在所能操控的力量，也应该收回来了。”
“您现在站在他身边，是要告诉我们……”
高大年轻的身躯上是锐利的双眼，紧锁着地藏王那双眼睛，甚至于称谓都变得挑衅起来。
“你要站在他那边吗？”
“当然。”
地藏王坦然回应，脸上还浮起了笑容。
谛听慵懒地躺在一旁，好像是在守护他们。
其余的人，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了。
“菩萨你……”轮回王牙齿紧扣，他没想到地藏王竟然真的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他已经知道……”
地藏王抬起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这些都不重要。”
他朝着轮回王走了两步，依然挡在王镜面前：“小包相信我，我相信王镜……实际上，是他授权我这样做的。”
地藏王指了指已经被人抱起来放在了巨兽身上的包不凡，淡淡道。
“不可能！”
轮回王咬牙切齿：“他刚才还说要杀了……”
地藏王没有说话，仅仅是盯着轮回王的眼睛，就让他明白了一切。
除了包不凡之外，也只有他能理解这些了。
“那接下来呢？”轮回王的妥协来的太快，王镜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地藏王耸肩，伸手示意周围：“你们收拾残局，该死的死，该活的不能死。”
几乎没有丝毫迟疑，他转身带着起身的谛听离开，和王镜擦肩而过，准备走进那烟雾之中。
“所以，你们到底对包不凡做了什么？”
王镜把问题丢给了地藏王，转过头看着他问。
地藏王停下来，许久没有说话，最后转过来摇了摇头：“都是他的选择，我也拦不住他。”
没有答案的答案，地藏王离开了福利院，轮回王走到了王镜的面前。
“怎么？你还要杀……”
轮回王抬起手一把按在他的脸上，意识瞬间消散，瘫软倒地。
“王老师！”周长林震惊不已，冲上来想要动手，还没靠近就已经晕了过去。
“你们……”
无上厉鬼也开始暴躁，可在这么多阎罗面前，他什么都算不上。
“杀手们的灵魂带回去，在孽镜台上看清楚作恶多少，即使要把他们丢回去，也不影响他们溜下来尝尝东方地府的滋味。”
他再次踱步走到了张庸面前，看着那瞪大的双眼，还有没有离体的灵魂，微微叹息。
“你愿意做他的人吗？”这是问樊空的问题。
樊空瘫坐在地上，目睹了这一切。
他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纯白长剑：“有什么好处吗？”
轮回王思考良久，最后摇头：“不清楚，看你对好处的定义是什么……所以，你愿意吗？”
“那他还能活过来吗？”
樊空颤抖着抬起手指向张庸，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活过来是规则需求。”
轮回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身朝着地府大军走去，很多人已经开始做法，准备执行什么恢弘的场景。
“那就有缘再见吧！”
金色的柔光包裹了福利院里的每个人，包裹了这件事里的每个时间段，每个角落，把每个人的记忆都撕裂成了碎片，丢进了他们的意识之中。
张庸满头大汗地从床上惊醒时，虽然什么都想不到，可还是谨慎地在身上上下摸索了很久。
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拿出手机，发现竟然才凌晨四点……
“做噩梦……樊空！”
几乎是条件反射，张庸颤抖着拨通了樊空的电话，电话那端是慵懒不耐烦的声音：“四点钟打电话，你这么着急去学校啊？”
张庸放下心来，本想多问几个问题，想了想只要人没事，去学校再问也没事。
学校门口，失眠了好几个小时的张庸着急地等待着樊空，看见了那个虽然瘦小但是精神的身影时，直接冲了过去。
“家里……家里没出什么事情吧？”
樊空皱眉斜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的眼神：“你不会是做梦梦见我们出事了吧？”
小拳头抬起来就砸在了张庸身上：“你这个王八蛋……”
“樊空！”
来来往往的学生行人都仿佛不存在一般，女孩从车上下来的一瞬间，就锁定了那个身影。
而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其他人的视线则是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张雨夏啊！”
“又漂亮又有钱……有点嫉妒，但是她爸还那么厉害，不敢惹不敢惹！”
“美女！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男孩和女孩的态度明显不一样，可无论是谁，都无法拒绝张雨夏的容颜和阳光一般的笑容，即使穿着校服，也挡不住身上那种青春成长的气息。
所有人都羡慕的女孩，一路狂奔到了樊空面前时，那些刚才讨论的人这才蹙起眉头来。
“这也太……”
“和张雨夏一样高？男生里也算是矮了吧！难不成是学霸？”
“跟张雨夏一个班的！学习实在是……”
一旁的张庸笑眯眯地看着二人，樊空的脸色有些不好，明显想要躲开张雨夏。
“看见樊空看不见你哥我啊！”
张雨夏尴尬地笑着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一辆车里的程远一巴掌抽打在了一脸茫然的陈明身上。
“那些人呢！杀手呢！都死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