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忘,这次又不是必死,只要拿到鹿活草就好了。】
拿到鹿活草首先需要的就是钱,现钱她是没有那么多的,但是在她师父把事情全交给红官之后,红官就时不时找她下地,最近这三年,吴家和张起山有时候也会找她下地,她手里从地底弄出来的货还是有的。
昨天找解九不只是为了找佛珠,还是为了跟解九商量那些货的价钱。
还有新月饭店的请帖……
张慕欢有些犹豫,她不太想让其他人知道她中毒的事情。
可是,原著里,张起山一行人为了救丫头,抢了彭三鞭的请帖,张起山在新月饭店三点天灯,抱得美人归。
后来因为岛国人从中作梗,二月红雨夜跪求张起山给药,张起山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丫头病逝在二月红怀里。
她犹豫的原因就是张起山到底要不要去新月饭店,不去的话会痛失对象,去的话岛国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拿到药,肯定会和原著一样拿到药之后出幺蛾子。
想了半天之后,她甩了甩脑袋,算了,还是不想了,先把眼前的鬼火车解决了再说。
按照张起山的脾性,要是通过铁轨查到了些什么,定是要先下去看看的。
张慕欢把她自已收拾好,把带着血迹的手帕销毁了,然后出门就朝张府走去。
到了张府,她看到一群士兵都捧着碗喝着什么,闻着像是酒。
她继续往里走去,还看到一处房间外几个士兵在那排着队。
直到到了内厅,看到张起山三人后,张慕欢疑惑地询问,“张起山,张府那些士兵都在干什么?”
齐铁嘴看到她来了之后,忙把一张纸递给她,她扫了一眼,上面是一些药材,还有其他的东西。
不等她再问,齐铁嘴开口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好要去找你,你用这个方子,泡个三个时辰,然后喝一碗拍尸酒。”
“什么泡三个时辰?什么拍尸酒?”
张鈤山说道,“我们对火车上的尸体进行了查看,剖开了尸体……”
齐铁嘴插嘴道,“车上岛国人的尸体和棺材里的古尸一样,脏器里都是孔洞,那个墓里应该闹尸蛾子,火车里那么多蜘蛛网,都是尸蛾子吐的丝。”
“所以得按照你的方子泡三个时辰,然后喝拍尸酒?”
齐铁嘴肯定地点头。
张慕欢把写着方子的纸递还给他,“我就不用了。”
齐铁嘴拍了下头,“忘了忘了,你确实不用。”
张起山这时开了口,“八爷,火车上我就想问了,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张家人的。”
齐铁嘴一脸骄傲,“她自已告诉我的。”
张起山见状不忍直视地摇了摇头。
“话说,尸蛾子是什么?”
“尸蛾子是一种古墓里特有的蛾子。古代有一种虫病,和尸体一起入殓之后,成虫在棺材里孵化,从尸体的喉部爬出,被困在棺材中,吐丝结茧。这种蛾子的翅膀上带着菌,人吃了这种蛾子的卵之后,蛾子在体内孵化,人感染得病,死后身上长出虫丝。”
张慕欢看着解释的齐铁嘴,有些惊讶,“齐铁嘴,没想到你不下地也知道的这么多。”
齐铁嘴压抑住嘴角的笑,咳了咳,说到正事,“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看你们进展怎么样了。”
张启山来到桌子上摆放的一张地图前,指着地图上一片区域,“火车从这个方向过来,火车肯定是从这一片山区中来的,但是十九香只有少数几个区域的人食用,这里,这里,和这里。”
张启山指了几个地方,继续道,“火车肯定来自于这些地方,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一寸一寸去找,。”
“什么十九香?”
张慕欢问的时候,张鈤山看了一眼脸色变绿的齐铁嘴,忍住笑,“我们从岛国人尸体的胃里发现了一些甲骨片,然后八爷尝出来了十九香。”
张慕欢转过头憋住笑,一定不是齐铁嘴主动尝的,说不定是张起山坑他的。
她整了整表情,“那我们明早在城外集合。”
第二天一早,张慕欢去见了张启灵,“小官,我要出去几天,这段时间你就在红府好好待着哦,别我回来了,你人不见了。”
“危险吗?”
“不危险,就是去找地方,不是下地。”
张启灵这才点点头。
她还去见了红官,说她要跟着张起山他们去查探地点,红官有些担忧,“昨日我问了父亲,父亲闭口不言,还说不许红家子孙去这个地方,你要小心些。”
张慕欢摆了摆手,背着从青铜门里拿出来的刀就走了。
到城门口后,看见了张鈤山,他带着张慕欢往郊外走去。
不久后,到了郊外铁轨边的一个土坡上,张慕欢扫了几眼,原地只有张起山,没看见齐铁嘴,她奇怪道,“齐铁嘴怎么没在?”
张起山回道,“让他回家去整理行头去了。”
等了半天齐铁嘴才姗姗来迟,他穿着一身算命先生的衣服,牵着一头毛驴就来了。
张起山叹气道:“算命的,我让你回家去乔装改扮,你骑个毛驴做什么?”
“佛爷,算命当然要骑着毛驴了,我这身行头,越往山里走越管用。”
张慕欢稀奇地看着齐铁嘴牵着的毛驴,发出交换坐骑的邀请,“要不,齐铁嘴你骑马,我骑毛驴?”
她正坐在马上,她本来是不会骑马的,张起山和张鈤山两个人也没有想到她不会,她又不愿意和他们其中一个人同乘一骑,所以只能简单教了教她,不会摔下马就行了。
齐铁嘴拍了拍毛驴,摇了摇头,“不换,这可是我乔装打扮的一部分。”
张启山和副官穿得像是商贩一样,张慕欢也换了一身装扮,穿着干练,背上背着一把刀,像是常年在外行走的江湖儿女。
张鈤山听齐铁嘴这么说,打击道,“这山里的道士大多都是招摇撞骗的,你这样子,小心被人打。”
齐铁嘴拍了拍自已的百宝袋,“我可是黄庭祖师亲传,齐家之后,这神通都在身上,不然佛爷喂我吃那甲片,我早就毒发身亡了。”
“那些甲片都用我的血蒸过,否则怎么会用手去拿,又不是人人都不怕传染。”
张慕欢闻言,忍不住去看张鈤山的手腕,隐约间可以看见绷带,“那你不是要放很多血?”
张鈤山挠了挠头,“也没有很多,佛爷也不会让我多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