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爬上山头,将天上的云照得火红,上官曦和木登在松林中穿梭,很快就到了红枫林,木登放下宋寒就离开了,上官曦吹了声口哨,很快就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从枫林中掠出。
“十二,你带人去处理一下荒坡上的尸体,再把中松林的捕猎陷阱恢复原样。”上官曦指了指靠着树干的宋寒,示意十一将他背回去。
“十一,师父现在在干嘛?”
“秦宗主天刚亮就来了,现在正在书房议事,谴退了所有人。”
“哦?谴退了所有人,看来这次是有不能让我提前知道的大事了。”
不一会儿,上官曦就走到寂梧院了,临渊和秦远山还在书房,上官曦也不打扰他们,她唤来临叔,吩咐他好好安置宋寒。
此时宋寒戴着面具,临叔就随便安排了一间客房,上官曦收拾好采来的药材,悄咪咪的把临渊藏着的黑匣子拿出来拆。
“少主,陈长老求见宗主。”院守上来禀道。
“师父还忙着呢,你先带他进来吧。”上官曦边吩咐着边把机关匣收起来
陈长老是药宗最年轻的长老,由临渊一手提拔,他几乎是全才,在医术上,上官曦自愧不如。
不一会儿,陈长老就进来了。
“陈长老,我师父正在忙,你帮我给一个人看一下伤。”陈长老才进来,正事没办上,就被上官曦安排去治伤。
陈长老认真的给宋寒把了脉,施了针,两人商议后写了药方,抓了药让临婶去熬。做完这些临渊和秦远山都还没从书房里出来,上官曦就让人摆了茶,与陈长老在院中聊天。
“少主,今年的医药大会你还是不参加吗?”
“嗯,不参加。”
今年的医药大会与往年不同,往年规模小,只允许药宗弟子参加,今年,为了广纳贤才,宗主决定邀请天下学医青年参加,而且地点也改来昭都了,到时候一定非常热闹,要是拔得头筹,整个药宗就没人敢不服你了。”
“陈长老,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有我自已的打算,露脸了有许多事情我就做不了了。”
“少主啊,这些年你都没去过药宗,很多大事的决策你都没参加,许多人都没见过你,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了!”陈长老语重心长道。
“这个我知道,药宗我会去,但不是现在,我心中自有考量。”
“再过半月就是冬至,大会就要开始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陈长老忽然感慨道。
“陈长老先回去忙吧,师父今天估计没时间与你仔细商讨细节,我感觉今天有大事发生,师父有时间了我让人来通知你。”
陈长老离开后,上官曦又把机关匣拿出来拆,花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将它拆开,里面趟着那枚黑色的玉钩,她将两枚玉钩拼在一起,两枚玉钩之间没有一点缝隙,黑色玉钩上有巨龙腾云驾雾,白色玉钩上有凤凰直冲九天,这一看就是定情用的,上官曦就更好奇了,她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有定情,没有师母,定情信物还被一个皇室的人拿着,上官曦有预感,这肯定有大故事。
“璇儿,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碰我的机关匣。”临渊和秦远山从书房出来就看见上官曦又把匣子拆了,临渊故作严肃的道。
“师父,你看。”上官曦举起两枚玉钩朝临渊道。”
临渊看到玉钩,不敢相信,直接愣在那里。秦远山也看见了东西,拍了拍临渊的肩膀,表示安慰。
临渊反应过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跨到上官曦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钩,仔细辨认,激动的开口道:“璇儿,哪来的?”
“我昨晚救了个人,他身上的。”
“他现在在哪里?”临渊焦急的问。
“在客房,还晕着呢。”上官曦都还没说完,临渊就往客房跑去,一点形象都没有。上官曦从未见过临渊如此失态,吓的她话都差点说不利索了。
秦远山才想跟上去看看就被上官曦拉住,她好奇啊,这玉钩后面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能让这老头儿如此失态。
“秦伯伯,你快给我讲讲这玉钩后面的故事。”上官曦笃定秦远山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就拉着他不放。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是你师父一生的遗憾和伤疤,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不点头,我也不敢跟你多说,他他真的会找你秦伯伯拼命的。走吧,一起去看看。”秦远山也是无奈。
上官曦进来时,临渊已经摘掉了宋寒的面具,面对从未见过的儿子,临渊有点不知所措,他的眼底已有了泪水,他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远山,真的是他!”临渊激动的道。
秦远山又拉着上官曦出去了,边走边道:“唉,人老了,看不得这种场面。”秦远山眼底微热,微微感慨。
临渊重新给宋寒把了脉,检查了伤口,将白色的玉钩放在他手中,又亲自喂了他药,才独自去了书房。
这么一折腾,都到中午了,秦远山淡定的吩咐秦婶将饭菜端上来,上官曦也陪着秦远山用膳,食不言仿佛已经刻入他们的骨子里,安静的吃完了这顿饭。但是,上官曦没有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眼神频频扫过书房。
“璇儿,该来的总会来,你师父经历的远比你看到的多,不要太担心,要相信你师父,以前那些都挺过来了,更何况今天这个还是好事。”
“秦伯伯,你就跟我讲讲吧,到底是怎样的故事,我太好奇了。”上官曦撒娇道。
“那你先告诉我,这个机关匣子是怎么打开的,这可是古柯设计的。”
“那个机关匣子设计的确实精妙,我没有钥匙,所以只能按照机关的某些规律把它拆了。我告诉你了,你快跟我讲讲。”
“我可没说你告诉我,我就跟你讲哦,璇儿。”
“嘿,你们两个糟老头子,一个灰发,一个白发,都是一个德行的,坏得很。”上官曦翻了个白眼道。
“哈哈哈,你这女娃,别乱说,我可还不老。”秦远山爽朗的笑道。
古柯是当年最擅长机关的人,虽然现在他已经去世十几年了,但他的机关还在,他的影响力还在。这个机关匣子就是临渊年轻的时候,古柯赠他的生辰礼,当时可是羡煞旁人。
上官曦一夜未眠,又忙了一早上,疲惫的很,秦远山又不给她讲师父的故事,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秦远山就让她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