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座位的苏瑆落正全神贯注地玩着手机,完全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里,压根儿没察觉到前排发生的那些细微动作。
开车的陆修景透过镜子时不时的观察着苏瑆落,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那玩手机。
让别的女人坐副驾,还这么的淡定,她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坐在副驾驶的刘颖雅也没闲着,她看似不经意间地在那里轻微扭动着身体。
虽然幅度很小,但她觉得足够让一个异性心猿意马。
陆修景一直强压着自已的火气没有爆发,因为他知道苏瑆落很欣赏刘颖雅。
如果被她知道自已这么喜欢的人,居然勾引她的男人,那该有多伤心。
幸好,车子很快就到达了学校门口,尽管刘颖雅很不情愿,但也只能无奈的下了车。
接着她又用很温柔的声音对陆修景说道,“陆先生,谢谢你送我一程。”
陆修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转头看向苏瑆落,语气略带严肃的说,“好好学习,放学我再来接你。”
话刚说完,甚至都没等苏瑆落做出回应,他便猛地一踩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苏瑆落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汽车,一点都没有看明白,陆修景在抽什么疯。
不过她也习惯了陆修景阴晴不定的脾气,便没有多想,转身和刘颖雅一起走进了学校。
刚一踏进校门,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想到居然遇到了陆子晏。
苏瑆落瞬间感觉很尴尬,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条鸿沟,无法跨越。
倒是陆子晏先打破了沉默,他面带微笑地向苏瑆落打招呼道:“落落,好久不见。”
听到这句话,苏瑆落回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嗯,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难掩内心的波澜起伏。
一旁的刘颖雅敏锐的察觉到 他们之间的异样,她悄悄地凑到苏瑆落的耳边低声问道,“落落,你们这是闹矛盾了吗?”
苏瑆落被问的微微一愣,其实她自已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算什么。
刘颖雅见她不说话,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又继续低声问道,“难道说这是你喜欢的人?”
苏瑆落听了这话,不禁瞪大双眼,心里诧异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那个……我要迟到了,就先进去了。”不给陆子晏说话的机会,苏瑆落连忙拉着刘颖雅往里面快步走去。
刘颖雅一边被拽着走,一边转头看着苏瑆落,只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实在是不忍心。
“落落,我看的出来,其实你心里很喜欢他,但是为什么要故意疏远他呢?喜欢就应该争取啊。”刘颖雅忍不住轻声问道。
苏瑆落缓缓摇了摇头,“我们本来就没有可能了。”
刘颖雅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追问,“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的呢?我看他对你也挺上心的。”
苏瑆落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能怪时机不对,天意如此,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说完,她便加快了脚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跟在身后的刘颖雅觉得苏瑆落的想法不对,哪怕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应该放弃。
一天的课很快就过去了,苏瑆落和刘颖雅约定在校门口集合,然后再一起坐车回家。
苏瑆落刚走出校门口,刘颖雅也紧跟其后的出来了,她们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陆修景。
她们朝他走了过去,刘颖雅殷勤的面带笑容率先开口,“陆先生,麻烦你还过来接我们。”
陆修景没有回应她,而是对一旁的苏瑆落说道,“上车吧!”
刘颖雅生怕自已的位置被抢,连忙跑到副驾驶旁边,“那我还是坐前面吧。”说完便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只可惜她这次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主驾驶上居然坐着是别人,而陆修景和苏瑆落坐到了后面。
刘颖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现在也不能再退出去坐后面,更何况她还谎称自已晕车。
她真的好气,但很快又想通了,反正她以后都要住在陆修景的家里,她就不怕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突然,刘颖雅看见陆子晏在不远处站着,于是转头对坐在后面的苏瑆落说道,“落落,你快看,那不是你喜欢的人吗?”
陆修景听到“喜欢的人”这几个字,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朝着刘颖雅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他看见了陆子晏的身影。
苏瑆落也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陆子晏,居然还这么巧的又被刘颖雅看见了。
她都不用看,就知道陆修景脸上的表情有多吓人。
刘颖雅见苏瑆落没有说话,以为是她还没有想通,于是开口对她说,“落落,你如果害羞的话,用不用我帮你邀请他?”
此刻的苏瑆落真想钻到车底下不出来,在心里默念,这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苏瑆落憋的满脸通红,连忙对前面的叶城说道,“咳咳,叶大哥,快点开车回家吧!”
但叶城很清楚现在的局势,自已的老板都没有发话,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排的情况。
这时,后面的陆修景突然发出一丝冰冷的声音,“怎么,需不需要我来替你把他请过来?”
听到这句话,苏瑆落连连摇头摆手道,“不用了,大叔,我们赶快回家吧!”
刘颖雅以为苏瑆落之所以如此慌乱,完全是因为忌惮陆修景在场,所以才会这般不好意思。
于是,她大着胆子开口对陆修景说,“陆先生,落落现在是大学生了,谈个恋爱什么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没必要管得这么严。”
一旁的叶城听了这话,都感觉大事不妙,这女人居然劝陆少给自已戴绿帽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到这里,叶城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迁怒于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