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呀,高大人,王师爷这边刚有点进展,就被刘侍郎发觉了,现在又断了这条线索,咱们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啊?” 李毅满脸的沮丧与焦急,双手不停地搓着,在屋内来回地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无奈。
高大人也是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可仍强作镇定地劝慰道:“李毅啊,莫要太过灰心,这一路走来本就是荆棘密布,虽屡遭挫折,但咱们只要不放弃,总会再寻到出路的。只是当下,咱们得赶紧重新谋划才是。”
“可时间紧迫呀,高大人,县衙那边还在拿伙计们威胁咱们,我真怕再耽搁下去,伙计们就……” 李毅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一想到那些在狱中受苦的伙计,他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住一般。
“我明白你的担忧,咱们现在确实是在与时间赛跑啊。” 高大人长叹了一口气,手抚着额头,思索了半晌后说道,“我听闻这刘侍郎在朝中并非毫无对头,咱们或许可以试着去联系一下与他政见不合的官员,看看能不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扳倒刘侍郎。”
“可咱们在朝中并无什么人脉呀,又该如何去联系那些官员呢?而且人家愿不愿意帮咱们这个忙,还两说呢。” 李毅无奈地摇着头,觉得这希望实在太过渺茫。
“事在人为嘛,咱们可以先写封信,把咱们这儿的情况详细写明,然后找可靠之人帮忙递上去呀。我倒是认识几位在京城有些门路的朋友,虽不敢保证一定能成,但总归是个办法呀。” 高大人提议道。
“那也只能试试了,高大人,如今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李毅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地点了点头。
随后,李毅便和高大人一起,将刘侍郎的种种恶行、锦和坊所遭受的冤屈,一五一十地写在了信上,言辞恳切,句句属实,希望能打动那些朝中官员伸出援手。写好信后,高大人找到了一位时常往来京城做买卖的老友,拜托他务必将信送到几位可靠的官员手中。
那老友接过信,面露难色地说:“高兄啊,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这事儿牵扯到刘侍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走漏了风声,我这生意怕是都做不下去了呀。”
高大人赶忙拉着老友的手,诚恳地说:“老弟,我也知晓这事儿为难你了,可你看看这锦和坊上下老小,还有那些被无辜抓走的伙计,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呀。如今也只有你能帮这个忙了,若真能成了,我定当重谢你呀。”
老友看着高大人那期盼的眼神,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送到呀,你且等着我的消息吧。”
高大人感激涕零地说:“太感谢老弟了,不管成与不成,这份恩情我都记下了。”
日子就在这焦急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李毅每日都翘首以盼,盼着京城那边能传来好消息,可等来等去,却始终音信全无,他的心情也越发沉重,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就在李毅几近绝望之时,一日,阿福突然兴冲冲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少东家,少东家,有好消息了呀!京城来了一位大人,说是听闻了咱们锦和坊的事儿,特意来帮忙的呢。”
李毅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赶忙问道:“真的吗?阿福,快,快带我去见那位大人呀!”
李毅跟着阿福匆匆来到前厅,只见一位身着官服、气度不凡的大人正坐在那儿品茶。李毅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道:“晚辈李毅,拜见大人,多谢大人不辞辛劳,前来相助呀。”
那位大人放下茶杯,打量了一下李毅,笑着说道:“你就是李毅呀,不必多礼,我乃御史台的张御史,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你信中所提到的刘侍郎之事。你信中所言可句句属实?”
“大人,晚辈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呀,那刘侍郎确实是用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家锦和坊,还害得伙计们在狱中受苦,这一切都是晚辈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呀。” 李毅急切地说道,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盼。
“嗯,我在京城也早听闻这刘侍郎平日里仗着权势,没少做些不法之事,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呀。你说你收集了一些证据,现在都在何处呢?” 张御史问道。
“大人,证据都在这里,还请大人过目。” 李毅赶忙拿出之前收集的那些证据,递到了张御史手中。
张御史仔细翻阅着那些证据,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看完后说道:“这些证据倒是有些分量,不过仅凭这些,要扳倒刘侍郎,恐怕还不够呀。还得再找找更有力的才行呀。”
“大人,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李毅赶忙问道,心中又开始忐忑起来,生怕这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又溜走了。
“我既然来了,就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打算在这苏州城暗中调查一番,收集更多刘侍郎的罪证,你且配合我,给我提供一些线索和便利,咱们双管齐下,定要让那刘侍郎原形毕露。” 张御史一脸严肃地说道。
“大人放心,晚辈定当全力配合,只要能扳倒刘侍郎,还我家一个清白,让伙计们脱离苦海,便是让晚辈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呀。” 李毅激动地说道,感觉此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