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可釜底抽薪,从根本上瓦解贵妃一脉的势力。”北凉海堂听完不禁眼前一亮,不过这个方法确实也需要子月姑娘的助力,他们才能去暗箱操作。
他们本想稳妥一点,慢慢来,毕竟他和兄长输不起。
可现在有了子月姑娘的助力,一些计划倒是可以提前了。
北凉海堂心思翻转间,已经在心里给某些人宣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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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水杯被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御书房内外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战战兢兢,生怕陛下盛怒之下波及到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此时如果地上有个洞的话,相信他们应该会很乐意钻进地里面去。
御书房内——
“父王息怒,您先别生气,千万别被气坏了身子。这,,人云亦云的,也许只是宫里宫外误传的流言而已。咳,咳咳咳咳——按说这李鹏霄身为丞相之子,应该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的。”北凉墨染赶忙劝道。
“不会?呵!孤看他是敢的很呢。这李鹏霄素日以来在这城里就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孤之前一直看在贵妃和丞相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过去了,可看如今,哼——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是想要反了孤吗?”
北凉王一脸震怒,当然他心里还在想着,莫非是他家里曾对他说过什么?
不然他又怎么会在酒醉后说出三皇子未来定会荣登大宝继承王位这样的话,肯定是平时在家里听了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才会在酒后吐真言!!
再一想到,平日里他素来宠溺三皇子和他母妃,上行下效,这朝堂上上下下还真有不少人是唯他马首是瞻的,这,,长此以往下去,生出了些别的心思来倒也不是不可能啊!!!
哼,以前他乐意宠着他,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壮大他的势力,他也并不介意,甚至乐见其成。
可若是他生了别的心思,甚至想要取他而代之……
呵!
他可以主动给,但他绝不能主动拿,否则——
想到这里,北凉王眼里划过一抹冰凉与狠意。
北凉墨染看似在为丞相之子开脱,余光里却一直在注意着他父皇的反应。
所以,那一抹快速划过的冰冷与狠意他看的清清楚楚。
北凉墨染眼睑下垂,丝毫不觉奇怪,虽然父王平日里多偏宠于三皇子,朝堂上众人都清楚,但一旦涉及到他的权利和地位,就绝对不会再是轻拿轻放的。
北凉墨染回到太子府,进入书房,安静的坐在桌边,良久,指间扣了扣桌面,一黑衣覆面的人如幽灵般闪身而出,单膝下跪。
“主子,一切正常。”
“嗯,按计划行事。”
“是。”黑衣人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书房内。
——
北凉王也不傻,这些话能传到他的耳中,其中不知夹杂着多少人的手笔呢。
人云亦云的话,他一向不相信,所以,等太子离开后,他便命自已的死士亲自去查。
他要知道真相!
结果——
流言?他本也以为只是流言,亦或者丞相之子也只是做了别人的棋子被算计了。
可死士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话,确实是从丞相之子的嘴里说出来的,而且,没有什么算计,这话就是丞相之子的真心话。
他也一向不将太子放在眼里,总是大言不惭,光明正大的与老五不对付。
呵,他即使再不喜欢太子和老五,可他们终究是他的儿子,岂是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子能看他们不起的!
而且,往深了查,贵妃,三皇子,丞相这一脉现如今的势力有多庞大,多么错综复杂,连他看了都有些触目心惊!
这些,死士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北凉王一时之间不禁从心底涌出一股寒意。
于是接下来丞相被宣进宫,被北凉王好生斥责了一番,丞相的儿子因口不择言被罚了五十大板。
三皇子也被罚在府中闭门思过三个月,贵妃连着几日的求情,也没能打消北凉王的心意,不过就是从三个月减至一个月罢了。
接下来,没过几天就传来三皇子昏迷不醒的消息,御医们都无可奈何。
不知是何缘故,都没找到病因,这三皇子就突然昏迷不醒了。
贵妃着急之下,连着几天日日出宫探望自已的儿子,却一连几日都未曾有半分起色,急火攻心之下也卧病在床。
北凉王之前虽生气儿子可能觊觎他龙椅的那份小心思,但终究是宠了那么多年最偏爱的孩子,便也低调出宫准备探望一下自已的三儿子。
谁料——
“如何?”
“陛下万岁,陛下威仪不凡,此番更是洪福齐天,定是有龙气护佑的真命天子。”
“陛下真是气宇轩昂,天子之姿,令人不敢直视,定是真龙在世。相信陛下定会带领我朝,走向盛世,功耀千秋,永载史册。”
“哈哈哈哈,好,赏,都赏。”三皇子一番畅快的大笑,那响亮的声音,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而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自已的父王出现在他身后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张脸顿时煞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三皇子着急忙慌就想解释,不过却被北凉王给打断了。
“这龙袍,穿着可舒服?”
北凉王轻柔慈爱的声音响起,好似是一位再普通再和善不过的慈父,可那双眼睛,眼底深处,却是充满了冰冷与无情。
三皇子更加害怕了,只觉手脚冰凉,“父,父王,您听我解释啊,这,这衣服都是这不长眼的奴才拿来的,我大病初愈,脑子根本就还一时没缓过神儿来,只当是普通衣服就穿了。”
“父王,我真的没注意到这是龙袍啊,给我一百,不,就是再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穿的啊,父王,您相信我,父王。”
说完,一双眼睛充满怒火的瞪着旁边的奴才,“你这该死的奴才!!你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竟敢如此陷害于我!”
然后,急忙跪行几步,抱着北凉王的大腿,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父王,您真的要相信我啊!父王,儿子真的是被设计的啊!”
周围一圈的奴才连连磕头饶命。
北凉王失望的看着老三,最后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