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悠悠道:
“怎么,这才只是前奏,你就已溃不成军?待到明晚毒素全面爆发,你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她的声音清冷如霜,于此同时,方才的小白鼠呕了几口血,不过多时便翘辫子了。
……
赵小五见此,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落,他强忍着不适,颤声问道:
“你……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我刚入万毒门不久?”
他心中惊涛骇浪,那些隐秘的标记平日里藏匿得极好,今日怎会如此突兀地显露?
难道她说的,确实是真的?
苏向晚看着赵小五有些动摇的神情,心底冷笑一声。
起初自已也没有发现,只觉得他身上的图腾,色泽鲜亮,线条生硬。
可若是陈年旧图,线条早已被岁月磨砺得模糊,色泽也会随着肌肤的代谢而黯淡。
她悠然踱步至赵小五身旁,轻轻挑起一边眉毛,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这些细节,你无需多问。重要的是,现在唯有我们能成为你的救命稻草。”
她的语气中带着威胁,让赵小五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你们究竟有何企图?为何要如此相逼?”
“告诉我们,五毒门在金阳州的秘密据点究竟隐藏何处?他们暗中筹谋的究竟是什么阴谋?”
她的语调如同魔音贯耳,让赵小五心神不宁,额头渗出汗珠,
赵小五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眼中满是不屈的光芒,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嘲讽道:
“哼,就凭你们也想从我嘴里撬出话来?真是异想天开!我顾小五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想让我背叛组织,做梦去吧!”
说着,他用力挺直了脊梁,尽管身体因毒素侵蚀而颤抖,但那双眼眸却如烈火般炽热,仿佛要将一切虚妄燃烧殆尽。
苏向晚见状,眼神微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对顾小五的硬骨头并不感到意外。
“你守口如瓶,我们自然尊重。但我不禁好奇,身为一个男儿,却被组织当作玩物,送往权贵府中,任人摆布,
这种日子,你真的甘之如饴吗?你的尊严,你的骄傲,都到哪去了?”
说到此处,她微微倾身,直视着赵小五躲闪的双眼。
他扭头不答,苏向晚的语气愈发冷冽,
“两年前,你还是街坊邻居口中的青年才俊,而今,却成了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苟延残喘。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你自已的野心,还是为了你的哥哥,甘愿牺牲至此?”
……
赵小五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哥哥的?”
随即,他猛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林远州那狗贼告诉你的,对不对?”说到“林远州”三字时,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就知道,那天自已酒后失言,不小心说漏了这一句,没想到竟被那狡猾的老狐狸记在了心里,如今还成了威胁自已的把柄。
赵小五的双拳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已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苏向晚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说道:
“还真就是他,林远州那个老狐狸。不过,我很好奇,你那哥哥,如今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究竟藏身在何处?
为何街坊邻居对你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连你有个哥哥的事情都未曾耳闻?”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赵小五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心中的每一个秘密。
赵小五嘴角紧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来!我哥他行踪不定,你们是找不到他的,就算你们翻遍整个金阳州也没用!”
看着他一脸笃定的样子,苏向晚不禁有些疑惑,
永远都找不到,到底什么样的藏身方式呢?
……
从地下室出来后,两人又开始研究那装有迷药的书房密室。
林远州在一旁焦急万分,他不停搓着手,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无辜,
“王爷明鉴啊,我林远州对天发誓,这密室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还有暗格啊!”
他真的要哭了,刚刚自已还信誓旦旦的把两人请进书房里来,保证没有密室。
结果,不多时,他们就发现了这个隐藏的空间。
他真的太冤了!
顾衍之面无表情,轻轻吐出一句:“本王知道。”
见林远州一脸焦急的样子,苏向轻笑出声,
他当然不知道这密室的存在,否则又怎会费尽心思重新开辟一个底下暗室。
……
顾衍之的目光在密室昏暗的光线中穿梭,他缓缓踱步,手指轻轻敲打着密室的石壁,发出低沉的回响。
随后又瞧了瞧密室的整体结构,“你近几年对刺史府有进行过修缮?”
林远州的脸色在昏暗中更显苍白,他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且越说越小:
“我……我几年前上任的时候,觉得书房太小了,于是……于是找人扩建了一番。”
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随后又问道:“王爷觉得可有何不妥之处?”
刚问出口,他就想给自已两巴掌,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头。
朝廷是不让私自修改官员府邸的,他是怎么敢问出口的!
他偷偷瞄向顾衍之,只见对方眼神冷冽,
这下完了,自已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可顾衍之却懒得收拾他,只是淡淡问道:“这次修缮工程的主要承包人是谁?”
林远州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回答:
“我也不太清楚,只见过一次,且他把自已包裹得很严实,面容难以辨认。”
苏向晚缓步上前,声音冷冽:“如此神秘之人,你竟也敢用?你就不怕他别有企图?”
林远州显得有些尴尬,他不自觉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急忙解释道:
“那人说修缮时尘屑太多,所以才包裹住自已,且私自修缮本就有错,我当时心里急切,就没想那么多。”
他现在真的后悔极了!自已怎么就这么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