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贾大妈,多大的事,人家三大爷算的清楚,你家真够不到标准!”
贾张氏表现的特别大方,
“这倒没事,我家现在也不缺,不过四麟啊,我看你这来了这么久,衣服也不洗洗都脏了。”
这老婆子说话还算客气了,也就是李四麟经常洗澡,要不这衣服都臭了,他实在是懒得洗衣服,自已洗也洗不干净。
“贾大妈,你啥意思。”
这张老寡妇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精明,
“你看啊,我家儿媳妇洗衣服那没得挑,院子里也数得着,平时在家也没事,帮你干点!”
李四麟有心答应,这样就有机会窃玉偷香,不过还是拒绝吧,毕竟是孤男寡女,传出去不好,他刚想拒绝,贾张氏接着说,
“你看这么行吧,以后周六我去你家拿,干了之后我给你送去!”
这主意不错,全世界也不会相信李四麟和贾张氏有一腿,传出去也没人信啊。
“那你要?”
贾张氏偷偷摸摸的凑过来,李四麟赶紧退后一步,贾张氏呵呵笑了,
“四麟,我这段日子在乡下吃大锅饭,怎么觉得都不对劲,我家东旭是个木头脑袋,一跟他说,他反倒是说我多事,我也是乡下来的,真的感觉不好!”
咦,李四麟这下对这贾张氏刮目相看,很多人都认为大锅饭才是真正国家该有的,可实际上有心人都能有所察觉。
李四麟不能多说什么,静静地听贾张氏说。
贾张氏一看李四麟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了,暗下决心,这件事一定要做成。
“这么办,大妈平时看你吃饭,细粮多,粗粮不就留下了,大妈多了不要,一个月给我五斤粗粮,我存起来!”
这倒真不多,李四麟也就答应下来,省的自已洗衣服了不是吗,何况他倒想看看这贾张氏和小说里到底有多少区别。
二人都是皆大欢喜,今天贾张氏这么一闹也拿到了自已想要的。
其实她早就有了自已的办法,已经十二月了,棒梗也索性不上学,和她一起回乡下,周一早上走,周五晚上回来。
她在乡下有地,有户口,和棒梗去吃谁也挑不出毛病,而且现在乡下的伙食可比城里好。
寅吃卯粮啊,可谁又能说不对呢。
贾张氏干脆跟着李四麟回家,抱起藏在床底下的一大堆衣服,非常麻利的走了。
也没先要粮食,她不担心李四麟说话不算数。
李四麟刚想从中间拿出自已的内衣,没想到贾张氏飞快的走了,她是怕三大妈抢啊。
看到贾张氏抱着李四麟的衣服,闫阜贵立刻反应过来,心里那个懊悔啊,自已居然没算计过这个老娘们。
他眼珠子一转,以后机会多的是,不在这一次,李四麟是个狗脸子,不好得罪,等以后得吧。
李四麟回家坐在桌子上,他的注意力不在院子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赵大赖子的身上。
如果是在景山区,这么一个东西,尤其是个赌鬼,对付这样的人他是手拿把攥。
可现在还真有点麻烦,最主要他的消息来源太少,看来还是需要培养一批自已人,这样做什么事都方便。
就在他在琢磨怎么对付赵大国的时候,齐所居然来了。
这齐所拎着一瓶二锅头,手里还拿着一小包花生,大模大样的放在桌子上,
“你这有啥菜,咱俩边喝边聊!”
那能有啥菜,炒个鸡蛋吧,别的他真没有,从厨房拿了四个鸡蛋,简单扒拉两下,再切点咸菜条,淋上点醋,齐活。
他俩这边喝着,可不止一个人注意到这一点,包括前后院很多人看着呢。
齐所来交道口时间不算长,可也是有不小的名声,九月初齐所亲手抓了一批坏分子,十月初枪毙了一半。
院子里的人大都在街道的组织下去看了,那场面可让不少胆小的人半个月都没睡好觉。
这么一个人居然找李四麟喝酒,这也让更多人想好绝对不要得罪他。
贾张氏看的真真的,回去后还对贾东旭说道,
“你别看你这么大了,懂个屁,这是官家人,工安都找他喝酒,以后关系要是处好了,万一有啥事,人家一句话,比你送礼都管用!”
贾东旭表面上不以为意,心里却有点突突,他这个人是有不少坏习惯的,只是善于隐藏,没有人发现罢了。
不过男人吗,心里自然有不服气,这李四麟还不到二十,可他都28了,索性不说话了,躺在床上挺尸。
贾张氏放下手里的活,对秦淮如说,
“好好给他洗,以后咱家说不定用得着人家!”
秦淮如心里嘀咕着,“婆婆啊,你在这么下去,说不好儿媳妇都让人吃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却没多说一句只是点点头应下了。
李四麟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的,二人喝着,齐所开口了,
“这赵大国赌钱的地方找到了!”
“哪?”
“过了北新桥的一个胡同,轧钢厂和他家中间,不过自从打了媳妇之后,他就没去过!”
李四麟看了一眼齐所,“齐所,你说你要接到消息,去那边抓赌行不行!”
齐所切了一声,“小子,放心,北新桥那边的所长是我的老朋友,就算不是,我也能抓人!”
“不过,他这段日子没去啊!”
李四麟点点头,如果赵大国真的有脑子,一时间还真不一定去。
“那常和他一起玩的人,你能找到吗。”
齐所摇摇头,“够呛啊,北新桥所也是新成立的,对于很多消息也没有彻底明白呢。”
李四麟有些皱眉,这就有点麻烦了,之前做好的计划这也算废掉了,他有些怀疑的问,
“齐所,你不会告诉我你手里没特情吧。”
齐所绕绕头发,“不瞒你说,我手里的特情全是西城的,到这边时间太短,手里倒是有几个,可不管用,都是街面上的小打,找个佛爷、抓个半掩门子还行,对于赌档他们沾不上!”
这就更麻烦了。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抓北新桥那边的鸽市了,他们之间一定是有联系!”
其实这个办法并不是很稳妥,可一时间李四麟还真想不出什么辙。
这消息还是许大茂透露的,这货别的本事没有,消息是足够灵通。
可惜人不行,也不缺钱,不犯大事,要不是个当特情的好料子。
当然你要是用他就得时刻提防,这货可是会随时出卖你的。
“这么做用不用通知那边的所里?”
这必须通知啊,抓人本就是个幌子,两个街道虽说是邻居,如果是大案要案,你不通知没问题。
抓鸽市,这要是不通知,那纯是打人家的脸呢。
“不仅要通知,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去通知。”
齐所纳闷了,“四麟,不是我说自已同志坏话,那边鸽市的规模不小,能搞这么大,里面一定有猫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