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姑娘"还在向墨心源逼近,墨心源心中求菩萨告祖宗的祈祷李狗儿快来。
"狗哥!"
"盐巴和石灰来咯!"
李狗儿手里提着俩麻布袋,出现在墨心源身后,布袋一大一小,小包的是粗盐,大包的是石灰。
"先抓石灰撒它眼睛!李狗儿!"
怪物冲上来扑墨心源,快接近墨心源时,墨心源忽的一个下蹲,手中长矛斜杵地面。
"噗"
扎穿了前胸!刚好抵住了螺壳!
"嗤"
"田螺姑娘"痛苦扭曲,张嘴一喷一股酸液直糊墨心源面门,墨心源顿时满地打滚哀嚎,李狗儿眼红抓起俩把石灰直呼"田螺姑娘面门"反击,那妖怪来不及缩回壳里,面门实打实挨了顿洗面灰。
顿时蒸腾起蒸汽烧得面目全非,带着刀刃缩回壳里,闭壳不出。
墨心源挣扎起身,李狗儿迅速打了两桶水给墨心源从头浇了个遍,墨心源又叫李狗儿打了桶水好好的洗了洗眼睛。
墨心源面门被酸液烧坏了坑坑洼洼的,面容可怕。
所幸眼睛还模模糊糊看得见。
"李狗儿,打水!倒澡盆子里!越多越好!"
墨心源抄起盐袋抱起那个长满苔藓光滑无比的螺壳放进澡盆子,那螺女还想探出头来,被墨心源一把粗盐贴脸揉搓。
"嗷"
螺女再度缩壳闷声哀嚎,墨心源有些头晕了,那一坨酸液好像有毒!
李狗儿不停打水,水位淹没过螺壳了。
螺女再探头,墨心源石灰袋直接倾进澡盆,水直接沸腾了!运气使然,万幸是生石灰!
蒸汽腾腾,螺女再也受不了了,在石灰水的高温下,它忍不住要出来殊死一搏,身躯冒出来瞬间被烫缩了一节,这东西就是一坨软肉。
螺女双臂正搭在盆沿,墨心源眼疾手快抄起木棒槌,稳准狠的砸在螺女手上。
"嗷嗷"
螺女在盆子里凄厉哀嚎,翻腾了几下,终于。
它熟了。
味道臭不可闻,石灰水都冒着黑气。
墨心源心跳加速,两腿发颤,栽倒地面。险些就残废了!李狗儿更是累趴地上冷汗直流。
这么大动静都没有使墙角的马勺子惊醒,睡得死猪一般。
老掌柜听见消停了,缓缓的爬出来朝窗口看去。战斗结束了。
他看到了墨心源和李狗儿趴地上一动不动,以为是死了。
老掌柜壮着胆披上衣服,拿了个烛台下楼看看情况去了。
老掌柜大抵上了岁数了,下楼都气喘吁吁,赶到楼下冷汗直冒。
他壮着胆子朝澡盆子里看了一眼差点给他吓死,那是个什么东西啊,多么丑陋恶心的一个妖怪!扭曲的四肢,干瘪的躯干,翻白的眼球都冒出来了嘴巴里几大颗外翻的黄牙!,头上的毛发被石灰水连头皮都烫掉了。
再看地上的两人,还好都活着,老掌柜这才放下心去敲偏房的门,叫喊了好半天,几个伙计才打开房门,见是老掌柜也都放下心来,随即老掌柜招呼几人把墨心源和李狗儿抬进房间。
至于马勺子,没人在意了,还搁原地躺着呼呼大睡呢。也算是捡得一条命。
唯一亮灯的那个房间窗户半开着,有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一直观察着墨心源,背后悬着一把剑,此剑未出鞘便杀气森然。
半晌,中年男人合上窗户,吹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