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戎带着青河来到了校医室,校医室除了有身孕的张岚不在,其他的何欢、卢耿还有冒名的褚司风都待在校医室里,裴戎一进门就看到他家大哥看到他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但碍于这里有三个NPC在也不好有所行动,只是简单的解释道:“我班长他身体有点不太舒服。”眼神瞟向褚司风
褚司风立马意识到裴戎的想法,他快人一步走到青河面前,“同学,你是哪里不舒服?”
青河听到眼前这个英俊的男校医的询问,他先是愣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学校还来了一位这样出彩的男校医?但也是晃了一下神就缓过来了,“我...”
青河想说什么但都卡在喉咙里,被一位男老师长期侵犯的事情要他怎么开口求救?
而且他要怎么相信学校的人?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头顶传来温柔的嗓音,“看你脸色有点苍白,你先跟我进来休息会。”青河嗯了一声然后跟着褚司风进去了。
裴戎看了一眼在座位上的卢耿,发现她的眼角没有那个红色的印记,跟墙壁上挂着的照片是一样的,她是真正的卢耿,那昨晚的亡灵,应该就是她的亲人,为什么那个亡灵要藏附在卢耿的照片里?
“怎么了同学?你身体也不舒服吗?”卢耿身材微胖,但模样就老实敦厚那种,讲起话来又温温和和的,裴戎只是笑了笑,罢手道:“嗨,我身强体壮的倒没啥事,我先进去看看我班长怎么样了,打扰了打扰了。”然后一溜就溜进了休息室里面。
“低血糖吗?还是肚子不舒服,没事,大家都是男性,可以说出来。”褚司风穿着白大褂站在药柜处找着听诊器,而背对着他坐在病床上的青河却是心不在焉的,双手无处安放。
裴戎见状,为了打消青河对他们的恐惧和介意,他迅速走到青河面前,低头俯身作出一副端详的动作来,“班长,你发烧了?怎么一直在冒汗啊,对了,昨天的事情....”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青河就肉眼可见的不安起来。
“班长,昨天你不应该去,是我造成的应该让我去才对,我很抱歉也很对不起,我没想到大家这么抗拒我,班长,我刚来这个学校也没多久,很多事情也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学校是不是太强制性了些?”何止是强制性,那倒不如说简直就是把学生当牲畜一样圈养在牢笼里。裴戎俯身在青河面前一字一句说道。
他想给青河传递的消息是他是可信的是安全的。
“小楚,我跟小何要去开会,你一个人在校医室可以吗?”外面传来卢耿的声音。
褚司风走了出去,里面的人听着他们在说话。“校长又要我们过去开会,这来了一个学生就留你在这看着,可以吧?”
“当然没问题卢姐,你们去吧。”
等外面没声了,裴戎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学校的这种做法没有人举报,这些学生为什么不反抗,他们就好像行尸走肉般,唔!”裴戎被一双手捂住了嘴,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青河。
青河瞥向已经进来的褚司风,然后见这个校医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背对着他,他害怕裴戎说的这些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对着裴戎摇了摇头,看着他肉眼可见的不安的情绪,裴戎心里有底了。
微微垂眸,然后点了点头。
褚司风转身就看到双手插兜的裴戎站在青河身边,抬眸对上向他点头的裴戎,他把夹在白大褂口袋里的眼镜给戴了起来。
绅士谦礼的形象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端着装着葡萄糖的一次性杯子缓缓走到青河旁边的被拉上帘子什么都看不到里面的床,对着帘子喊道:“喝杯葡萄糖吧。”
一双白皙的双手伸了出来然后向两边拉开。
青河看到旁边也坐着一位英俊的男生,整个人看上去冷冷的,但是他的脸色同样地不太好,但转念一想,那裴戎刚刚说的话岂不是全部被这个人听到了!
心如死灰了起来。
“别担心,我们都是一起的,班长。”
青河猛地回头,看到裴戎露出坏坏的笑容来,坐在他身边。他猛地起身,因为用力过猛,头晕了一下差点站不住脚,还是旁边伸出一双手扶住了他,视线清楚后看到扶住他的人是褚司风,他又心下一紧想离开休息室,却被不知道怎么跑这么快出现在门口处的裴戎挡住。
“你们想做什么?”或许是看到三个男性围住他一个人,一下子就联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青河脚一软倒在地上,“你们想做什么...我,我。”突然起身往药柜的方向跑。
“等等!”裴戎上前想抓住他,但猛地就被尖锐的东西给逼退。
原来青身上藏有小刀。
“别过来。”
其实在三个人面前,一把小刀,根本就是螳臂挡车。
“我们不是坏人,你信我班长。”裴戎上前一步。
“不要再靠前!”青河把小刀紧紧握在手里。
“我这辈子都被这里全毁了。”青河咬牙切齿,那双不安的眼睛流出愤怒又绝望的泪水来。
“顾满!”一旁传出褚司风紧张的声音来。
青河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冷漠的男人正往他的方向走来,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小刀,颤抖着声音喊道:“不要过来,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
顾满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一步步向青河逼近。他的脸色因为低血糖而显得十分苍白,但他的步伐却异常坚定,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决心。
青河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满越来越近,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就在这时,顾满突然伸出手,准确地握住了青河刺出的小刀。
“顾先生!”裴戎惊愕地叫道。
“顾满!”褚司风也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但他心里明白顾满想要做什么,只能强压下冲上去将他拉回来的冲动。
青河用力想把小刀从顾满的手中抽出,但他越是用力,顾满握住刀的那只手便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渗出,顺着刀刃流淌下来。
哐当一声,小刀掉落在地上,青河的力气也仿佛被抽空一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痛苦地捂住脸,发出绝望又悲鸣的呻吟。
顾满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已手上的鲜血,随后蹲下身去,一把抱住了青河。
沉默的拥抱,却是最有力的安慰。
“你要是死了,那些畜生都还在,你甘愿吗?”这句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插在青河的心头。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但其实他也是在对自已说,又何尝不是插在自已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