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端着脸盆也想进去看看呢,却被自已小雌性拉去了厨房,“神女大人一会醒来要吃东西的,我来做,你们从虎族部落回来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呢,你多做一些。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定要让大家吃的饱饱的。”
兔川点头:“好。”
然后两人分工协作,不大一会,一大桌子份量足足的美食新鲜出炉,摆上了桌。
兔川过来喊大家吃饭。
黑曜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先在这里照顾杳杳和崽崽们,等会青御吃完了换我就行。”
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之后,众兽人终于发现自已是真的饿了,摸着肚子依依不舍的离开主卧。
苏杳杳这会还是虎形状态呢,睡的格外憨实,四个爪爪无意识的蜷拢,甚至还打着小呼噜。
黑曜见大家走了,才坐在床边看着苏杳杳甜美的睡颜,握着她的虎爪爪,开始整理自已的心情。
总感觉不真实,有种做梦的感觉。
可看着一床的九只蛋崽,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着的。
那些蛋崽圆滚滚的,蛋壳上有着或深或浅的纹路,都是来自他的血脉。
轻轻伸出手,摸了摸离他最近的那只蛋崽,蛋崽好像能感知到是自已的阿父在摸他,轻幅度的晃了晃。
黑曜又把视线转回苏杳杳的脸上,想起之前和她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感慨和她对他说过的情话,每一个画面都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着。
而如今,小小的她竟然成了他崽崽的阿母,一想到这里,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就在这时,苏杳杳在睡梦中似乎嘟囔了几句什么,身子动了动。
黑曜赶忙凑近,想听清她在说什么,却只听到了几声含糊不清的梦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坐直了身子,继续静静地守望着她和那一床的希望 ----九只蛋崽。
可能是卸货了,身体的负荷一下子没了,苏杳杳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呼吸平稳,嘴角还微微上扬,兴许梦到了什么美梦吧。
时间缓缓流逝,窗外的天色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从明亮的白昼逐渐过渡到了柔和的黄昏。
晚霞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给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晕,也为苏杳杳和那一床蛋崽都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纱衣。
就在黑曜沉浸在这些思绪之中时,身后传来了苏杳杳翻动身子的声音。
他赶忙转身,快步走回床边,只见苏杳杳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起初还有些迷茫,不过在看到黑曜关切的眼神后,瞬间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自已还是兽形,一道白光闪过,化成人形,嘴角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曜,我饿了,还想喝水。”苏杳杳软软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响起,收回了黑曜的思绪。
“好。”黑曜先慢慢扶着她坐好,然后端起床头的水杯,手背试了试温度,觉得刚刚好,然后送到她唇边。
苏杳杳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整杯水。
“你先等一会,我去给你端吃的,小玉做了那你爱吃的白粥。”
“好。”
趁着黑曜出门端白粥的功夫,苏杳杳伸了伸疲软的身体,下体还有些微疼,又瞅了瞅松松垮垮的肚皮,真的很嫌弃。
“唉,要不是我有恢复丹,我是绝对不会生崽的。”说着便吞服了一枚恢复丹。
雌性生崽崽真的就是鬼门关走一遭。
不仅伤身还伤神。
从怀孕到生产,每时每刻无一不是考验着雌性的身心极限。
且不说那生产时可能遭遇的各种突发状况,比如难产,仅仅是长时间的用力和身体的极度拉伸,就足以让身体在产后变得虚弱不堪。
而精神上的消耗更是难以估量,从最初得知怀孕的担忧与紧张,担心腹中崽崽是否健康,到生产时对自已和崽崽安危的揪心,哪怕崽崽平安降生,那根神经也难以松弛下来,每一种情绪都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在心头反复划割。
总之,雌性是伟大的,也是不容易的。
苏杳杳深吸一口气,恢复丹对于刚生产的她可能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全部吸收。
黑曜端着粥和小菜进来,身后还跟着阿母和惠姨。
“阿曜啊,你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去,我来喂杳崽儿吃饭。”
黑曜不想去,他一刻也不想离开苏杳杳。
“阿曜,去吧,去吃点东西再来。”
黑曜的目光几乎黏在苏杳杳依旧苍白的小脸上,可是看着阿母和惠姨关切的眼神,知道自已拗不过,最终轻轻的点头。
阿母看着黑曜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床上的苏杳杳,眼中满是疼惜。
她在床边坐下,轻轻摸了摸苏杳杳的额头,触感温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端起粥碗一勺勺的递微:“杳崽儿这遭老罪哟,可得好好补补才行。”
惠姨摸了摸苏杳杳的脉搏,治愈异能顺着经脉游走在苏杳杳体内,舒缓着苏杳杳因为生产而疲惫不堪的身躯以及紊乱的气血。
附和着阿母说:“是啊,生崽崽可不容易,尤其是她,咱们得把她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苏杳杳喝着粥,体内却感觉仿佛是春日里最温柔的微风,所到之处,带来阵阵暖意与舒适,渐渐驱散着她身体里的酸痛与乏力。
饭后,阿父也进来看苏杳杳:“杳崽儿,感觉咋样啦?现在可还舒坦些?” 阿父一脸关切地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苏杳杳的头,那粗糙的手掌带着别样的温暖。
苏杳杳微笑着回答:“阿父,我好多了,别担心。”
阿父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苏杳杳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满是疼惜:“生崽崽这事儿可不容易呀,你这遭老罪了。不过你看,现在有了这一窝蛋崽,以后家里可就更热闹啦。”
苏杳杳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眼中满是对那些蛋崽的期待:“是呀,阿父,我也盼着它们能快点破壳呢,也不知道化形了长得像谁呢?” 说着,她自已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母也跟着笑了,打趣道:“不管像谁,肯定都是顶漂亮、顶可爱的小家伙。”
阿父点头:“是啊,九只呢,破壳之后,阿公就可以带着他们到外边草坪上玩耍了。”
苏杳杳笑着幻想这个画面,好像很温馨的样子。“有崽崽们的阿父们和阿公们,崽崽得皮成什么样子啊。”
“不怕,阿曜可不像溺爱崽崽的阿父。”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