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的事一时半会研究不明白,秦妙决定抽个时间去北京看看白家的族谱,看能不能得到些蛛丝马迹。
第二天中午十点的时候,伍继辉就给她打电话说空运的小马驹到机场了。
秦妙看了看手机,发现订购的一千只小羊羔也在运输路上,马上就要下高速,便索性直接让他们都送到公司仓库去。
伍继辉大惊,“不是啊秦总,你要在仓库养羊?那味道多重,虽然那些服装都是出口非洲的,但也不能带着羊膻味吧?”
“放心,只是中转,我有个朋友开养殖场的,马上就接走。”
“哦哦,那还好,只要您不突发奇想养在仓库就行。”
等小羊羔和小马驹都到了仓库之后,秦妙叫了一辆能拉集装箱的大卡车进仓库。
用古画把羊羔和小马驹都投送过去后,然后司机拉着空的集装箱去了码头,司机把集装箱卸在码头就收到了运费。
而仓库的员工们都以为小羊羔和小马驹装在集装箱里拉走了。
没人怀疑它们的去向。
随后秦妙又去粮食仓库投了一千五百斤粮食过去,是马家村村民一个月的“工费”。
白子铭和白勇贵深更半夜带着护卫队的人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接收。
看着黑夜里突然出现咩咩叫的小羊羔,大家赶紧用早早准备好的树枝把小羊们驱赶到一起。
而五匹小马驹的待遇就不一样了,惊慌的刚落地就被白勇贵眼疾手快的抓到了驴车上的笼子里。
“这小马驹可金贵,千万不能跑丢了。”
“知道了大队长,一人看一匹保证丢不了。”
“那就好,你看这小马,多壮实,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好马。”
护卫队的人一听眼睛亮晶晶的,“大队长这马养大是不是给我们骑的?”
“对,以后要是真的跟军队干上,人家有骑兵我们也得有啊!”
“那这小马驹长大得等多久?我们得先练习骑马吧?大家都没有骑过马呢。”
白勇贵想了想,“是得先练练。”随后目光转向拉驴车的毛驴身上。
“就先骑马驴练着吧,大差不差的,都是骑。”
秦妙听完哭笑不得,骑马跟骑毛驴还能大差不差。
不过也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层,是得先弄些成年马匹过去给大家先练习起来,等到以后马家村人真的养出战马,却没有一个人会骑就搞笑了。
秦妙赶紧写纸条过去告诉白勇贵,不用用毛驴练习,过几天她再买一批成年马过来。
大家一听都高兴得很。
哪个男人不喜欢马背上飞驰畅快的感觉?可是马这个东西就跟平民百姓不沾边,托了秦妙姑娘的福,现在他们不仅可以骑马,而且马上要有自已的马了。
“谢谢秦妙姑娘!”
“对,真是太谢谢您啦!”
所有人对着古画一通感激涕零。
白子铭见状笑着跟秦妙说了两句然后收起古画,“好了,大家先把粮食搬到剩余的驴车上面,趁天黑赶紧送去马家村。”
五更天的时候,马家村里已经有人开始摸黑起床。
村长家里,蒋永兴一晚上都没睡,在堂屋前的石阶上坐了一晚上,一直望着村口的方向发呆。
他老伴也跟着没有睡好,索性起来去厨房烧火做饭,在粮缸里掏了又掏,掏出最后一小捧糠和着挖来的野草根熬了一锅绿油油的野菜粥。
“当家的,家里最后一点糠都没有了,我们今天要多挖一些野草根才行。”
这时儿媳抱着饿醒了的孙女小果从偏房里出来,“爹,这么多天都没消息,白家村的人还会来吗?”
“那白子铭看着不像是不遵守正承诺的人,哎,再等等吧。”蒋永兴把孙女抱进怀里,放轻声音,“果果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你看天还没亮呢,爷爷抱着在睡一会儿好不好?”
蒋小果听了立马闭上眼睛,乖乖的窝在蒋永兴的怀里,“好的,爷爷。”
可是没一会肚子就“咕噜咕噜”一阵空响。
蒋永兴一愣,满口苦涩的开口,“原来是果果的肚肚饿了?那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吃完饭爷爷带你去山上摘野果吃好不好?”
儿媳张了张嘴,想说现在山上哪里还有野果子全部摘得干干净净,可是能哄孩子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于是把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蒋小果听了果然开心,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好,果果要摘很多很多的野果,然后把肚子填得饱饱得,这样晚上就能睡得着啦!”
蒋永兴眼睛一下子酸涩起来,终于从石阶上站起来,“老婆子,去把蒋丰叫回来吃饭吧,吃完一家人都上山去。”
儿媳妇惊讶,“爹?不让蒋丰守着村口了吗?万一白家村来人村里人都去山上挖野菜找不到人怎么办?”
说完又犹豫道:“要不我们直接翻过牛角岗去白家村问问?”
“不行,白子铭他们那天是沿着村路往外走的,去了白家村也不一定能找到人,还有你忘了我们回来时彭婆婆的嘱咐了吗,她让我们不要随意去白家村。”
彭婆婆无儿无女,但却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大家都很尊敬她,她说的话大家也很重视。
正当大家陷入一筹莫展的困苦时,蒋丰狂喜的声音大老远的从村口传进了村子。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快,大家快出来啊!”
“他们带着小羊羔了来了!大家快出来!”
兴奋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不一会村里的动静就大了起来,起得早的已经冲出了门,起得晚的一边穿衣一边拖上鞋也往外跑。
蒋永兴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是,是蒋丰在喊吧?”
儿媳妇已经冲了出去。
老伴抱着孙女儿小跑在后面,完了边走边喊,“是,是儿子在喊,肯定是白家村的人来了,老头子快走啊!”
只剩蒋永兴一个人坐了一晚上腿麻跑不动。
人又急,“哎哟,你们站住等我一起啊!”
白子铭和白勇贵一走近就看见村头乌泱泱的一群人。
白勇贵惊呼一声,“好家伙,他们是好几天没睡一直等在这里吗?”
“哪里可能,没看见有好几个还忙着穿鞋的吗?应该是得知消息急匆匆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