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快醒醒,我们组里有一个重大的杀人案。”
“你说,我们刚刚成立就有了一个这么大的案子。”
“上面肯定非常器重我们,所以才把这么重大的案件分配给我们的。”
耳边的声音和脑袋的眩晕,使得逸尘非常痛苦。
吵死了,吵死了。
睁开眼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熟悉的场景,看着面前的男人兴奋的样子,直接打断道:“我们不是已经查完了吗?”
陈安正在兴奋的途中,悠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愣神片刻,回过神来之后,不可思议的道:“队长,我们都还没有了解事情经过呢,就连办案的人是谁都还不知道呢。”
说到这里,语气明显比之前低落了。
时间线又出故障了?
逸尘一边问小白一边看着陈安兴奋的去找苏思安。
“小白,怎么回事?时间线又出故障了?”
小白像刚刚接收到信息似的,道:“还有好多疑问都没有解决呢,帝君让我们解决了……”
逸尘无语道:“他算个屁。”
小白答:“帝君说这个小世界不简单,有可能混入了什么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逸尘轻嗤了一声,一点都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看着他这副神情,小白决定使用夸张的手法,让他感到危机感,“大人,你别轻敌,他都能在您眼皮子底下蹦跶了,说明他还是有点实力的。”
在这个小世界根本就没使用过神力的逸尘:“......”
似乎也意识到自已的话好像不怎么妥当,小白瞬间转移了话题,“大人,快看,他们来了。”
逸尘:行,放你一马。
小白:谢主隆恩!
这一次不用小白介绍人名了,他都记得。
在坐下后,苏思安又开始讲案情发展了。
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听,唯有逸尘在观察每个人的神情。可是这么看下来,大家都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只有肖泽铭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这么看着苏思安讲案情。
这一次逸尘没有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办案上了,从那个小巷子里救下祁凌夜后,逸尘就一直在观察肖泽铭。
而这一系列小动作,都被祁凌夜尽收眼底。
此刻,祁凌夜对肖泽铭产生了一种莫明的敌意,具体表现就在于——办案时会不小心睬他一脚、不小心把水倒在他身上、不小心割了他一下。
这一种种事情都被祁凌夜统称为不小心。
肖泽铭:去你妈的不小心。
现在这场景是个傻子都看的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戳破他卑劣的谎言而已。
而造成这起事件的主人公,却很悠闲的看着这场闹剧。
最后,因为已经观察够了人,逸尘也不在盯着肖泽铭看了。这一改变,令祁凌夜很开心。
次日清晨起来后,逸尘起床活动活动身体,看着在沙发上熟睡的某人,朝他笑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声,早上好呀。
而后者在他走后,满足的睁开了双眼,早上好。
昨天晚上,他趁着逸尘熟睡之际,拿出了前几日准备的药物,使他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随后,整个下半身都在被子外面,而上半身只有头部进入了被子里,双手轻轻的搂着隔着一层被子的逸尘。
男人的呼吸很规律,嫣然一幅睡熟的模样。
如果现在做了什么,他醒来也不会知道,我也可以不告诉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可是到最后祁凌夜什么也不敢做,只是疼惜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把头埋在他的颈肩闻着他刚沐浴过后,身上的香味睡着了。
像是怕他会因为自已的行为而感冒,祁凌夜凌晨2点就醒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并仔仔细细的为他盖好了被子。
虽然这一觉的时间很短,但他却异常的满足。
醒来之后,就一直趴在床边看着他宁静的睡颜。
在后者快醒来的时候,祁凌夜慌里慌张的去了自已的地方。
吃完早饭后,两人又去办案了。
这一次的事情经过和上一次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大致的改变,就在住酒店的当天晚上,逸尘出门了。
边往前走,边问小白,“小白,肖泽铭是往这里离开的是吗?”
小白点点头道:“是的大人,就是这里。”
明面上不观察了,不代表背地里没有观察。自从逸尘没有注意肖泽铭的时候,后者就急忙露出了小动作。
距离警局10几公里的地方,有一座与世隔绝的荒废的城堡。因为这里实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就一直没人发现这座城堡的不对劲。
不知道这座城堡建了多长时间了。
周围建了很多棵树木,应该是有些年纪了。这些树木挡住了这座城堡,如若不是跟着肖泽铭来到了这里,逸尘根本不会知道这里还有另一方小天地。
肖泽铭突然停住脚步,往回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人跟上来,就径直朝里面走去了。
而躲在一棵树后面的逸尘心想:麻蛋,人生第一次这么鬼鬼祟祟。
看着肖泽铭进去之后,逸尘也从这棵树起身离开了。
在到了那座城堡的门那里,逸尘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座门。
很高,中间好像有什么图案,仔细辨认好像是太阳。从周围蔓延而出的绳索紧紧的缠绕着太阳,而太阳也因绳索的束缚永远的留在了地下。
在太阳上面好像是一个黑色的东西,因为门年久失修的缘故,已经看不太清了。只能依稀看见那个黑色的东西似乎是想拥抱太阳,可是却始终不能上前一步。
在太阳下面,是一个象征着权利的王冠。而在王冠周围都是红色的血液,有一些甚至溅到了太阳上。
逸尘不知道这幅画意味着什么,也许门后会有答案。
随后,用力推了推,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里面的景象和外面的截然不同,从外面看,感觉里面肯定也是一幅破败的场景。而从里面看,感觉外面肯定也是一幅美丽的场景。
这一层,里面只有一幅画像和一副雕像,唯一诡异的是,画像没有五官,雕像也是。
旁边就有作画的工具和雕塑的工具,在墙壁上用黑色的颜料写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一个可以发泄你内心不满的地方,你可以在纸上画出你所憎恨的人,次日,你会发现,他会以各种方式死在你面前。”
逸尘没管这些东西以及墙壁上的字,直接和小白道:“他在哪儿?”
小白查看了肖泽铭的位置,随后报了一个位置。逸尘就朝着他所报出的位置前去。
但每走一步,墙壁上的字就会发生变化。
一步...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你难道就没有憎恨过这个世界吗?你不想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吗?”
两步...
“不要抑制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因为他会以各种方式呈现在你面前。”
逸尘实在不耐烦了,便不看那扇墙了,直接往楼上走去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扇墙,又变了字,而这次是红色的颜色,且上面只有两个字。
——欢迎。
逸尘没有一层一层的观察这座城堡的样子了,于是就没看见,他每上一层楼,那层楼的墙壁上都出现了“欢迎”的字眼。
给他最高贵的欢迎仪式,他可以当这座城堡的主人。
终于在第6层的时候看到了肖泽铭。
他很奇怪,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说话,旁边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楼层只有他一个人。
不,还有一个。
逸尘上来时,因为没有阻挡物,所以就这么暴露了。
可肖泽铭像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当逸尘感到疑惑并上前时,听到了他的话。
“是啊,绽放在黑夜的月亮,又怎么能和太阳肩并肩。”
“可是,我就是想和太阳肩并肩,谁也拦不住我。”到这里的时候,肖泽铭的脸上尽显病态。
“太阳照耀着这世间的所有,唯独不能照到我。”
逸尘看到面前的人流下了一滴眼泪,随后便化作灰尘消失了。
这是记忆?
为什么这里会有肖泽铭的记忆?
那肖泽铭又去哪儿了?
“肖泽铭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逸尘想了想后,往出口走去,边走边问。
小白点了点头,道:“应该吧。”
逸尘:“?”什么叫应该吧。
既然肖泽铭把自已比作月亮,那那个太阳又是谁?又是谁杀死的李筱?王冠又代表了什么?权利吗?
一箩筐问题到底是没有答案。
到了酒店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很晚了。逸尘原本以为祁凌夜已经睡了,可进去之后,就看见后者正在床上坐着数星星。
?数星星?还没搞明白目前的状况,后者再看到逸尘后,也不数星星了,直接朝着他走来了。
走的很慢,逸尘刚换下鞋子,关好门,转身就看见后面一个胸膛正紧紧的贴着自已。正想说什么的同时,他紧紧的拥抱住了自已。
逸尘啧了一声,挑了挑眉,道:“你这是?”
祁凌夜沉默了一会,随后把脸埋在对方怀里,委屈巴巴的道:“我以为哥哥走了。”
幸好你回来了,不然...
逸尘让他在自已怀里发泄情绪了一会,边回抱他边道:“别哭。”说着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以示安慰。
对方静默了一会,把脸抬起来,对着逸尘道:“下次去哪儿都告诉我一声好吗?”
后者点了点头。
祁凌夜终是被哄好了。
逸尘表示:生性敏感多疑且好哄。
第二日清晨,逸尘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电话那头,陈安的声音震耳欲聋,“队长,许明他...死了...”
逸尘赶紧起床,连牙也来不及刷,直接和祁凌夜赶到了警局。便看见陈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张行,这会也是丧气的模样。
不应该啊,上一次许明没死啊,为什么?
带着疑惑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许明身上围满了不正常的死气。
这是被诅咒了?
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肖泽铭,抬头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肖泽铭呢?”
几人皆是摇摇头。
“张行你就先观察许明还有什么致命伤。”逸尘道:“祁凌夜和我先去找找肖泽铭的踪迹。”
没有丝毫犹豫,逸尘带着祁凌夜到了那座城堡。
祁凌夜既震惊于逸尘怎么知道这里的,又震惊于城堡内和城堡外的不同。
进去之后,这一次逸尘没有直接忽略每层楼的墙壁了,而是一层一层观察。
第一层——是画像和雕像。
第二层——是工具,任何工具这里都有。
第三层——是发泄屋,中间有一个娃娃,但是现在那个娃娃和第一层的一样,没有脸。
第四层——是金钱,从中间那个盒子里,逸尘到这里之后,那个盒子就会源源不断的冒出金钱。
第五层——是一个权杖。
第六层——是一面镜子。
和之前看到的又不一样了。
那扇镜子一直映着逸尘和祁凌夜的模样。
墙壁上出现了一句话。
“你们确定自已没有一丝欲望吗?”
逸尘没管这里的任何一切东西,转而问识海里的小白,“肖泽铭在哪儿?”
小白瞬间来了斗志,查了大数据,疑惑的答:“可是大数据显示,肖泽铭就在这里啊。”
逸尘:“???”
管不了那么多了,逸尘现在只想快点把这个不属于这里的生物弄走。
回头看了一眼祁凌夜,一个手刀把他弄晕了,“乖,一觉醒来就好了。”说完这句话之后,让小白把他拖到了自已的识海里。
突然,整个城堡都地动山摇,城堡中的所有事物都东倒西歪,唯有逸尘稳如松。
在城堡外面四周围了一个光圈,里面出现了什么巨大的声响,也影响不到外面。
一个巨大的莲花形状的物品渐渐在逸尘手中显现,正想挥手打出去的时候,肖泽铭的声音出现了。
“慢着。”
逸尘轻嗤了一声,这不就出来了吗?
收回了自已的法力,明明快显现完整的莲花被逸尘化作灰尘散去了。
逸尘看着出现在自已面前的肖泽铭。
此时的他,头上长了两个角,显然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逸尘看着他头上的角问:“说说吧。”
肖泽铭看着他,苦笑了一声,“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