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瘦猴便查到堵门闹事的主使是主城守将琼毕。然而,整个抗魔小队,除了秦一寿,唯有冷洋有实力与金丹期的琼毕抗衡。
“冷兄,我已查到幕后指使之人便是主城守将琼毕,你能否帮我们给他点颜色瞧瞧?”瘦猴找来冷洋,商议道。
冷洋点点头,道:“没问题。”
“千万别露脸,以免给队长带来麻烦。”瘦猴又再三叮嘱道。
冷洋应了一声,便瞬间消失在门外,其速度之快,令以速度著称的快剑宗弟子瘦猴都瞠目结舌。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琼华天城内最为繁华之地,非杏红楼莫属。
楼外,大红灯笼高高悬挂,嫣红的光芒映照在青石街道上。
见褪去戎装、身着一身锦服的琼毕路过,门口一位打扮得极为妖艳的中年女子赶忙笑脸相迎,娇声道:“琼少爷,您许久未来,杏儿姑娘天天念叨您,都快念出相思病啦。”
琼毕仿佛刚经历了什么喜事,满面春风地说道:“赶紧让杏儿姑娘过来,今儿个爷高兴,必有重赏!”
妖艳女子应声道:“杏儿姑娘要是知晓琼少爷来了,那还不得高兴坏了?您先去楼上等着,我马上叫杏儿姑娘过来陪您!”
杏红楼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婉转悠扬中竟夹杂着丝丝灵力之韵。
只见大堂之上,舞姬轻舞,彩衣飘飘,腰肢细软,似弱柳扶风。每一个动作都暗含修仙的身法,灵力随着她们的舞动若隐若现。观者们围坐四周,喝彩不断,有的举杯痛饮,有的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表演。
琼毕轻车熟路地来到楼上。
一道黑影跟在身后,闪进后院,被夜色抹去痕迹。
红杏楼里,莺歌燕燕,歌舞升平。
有人娇声唱道:
“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也有人巧笑吟道:
“云里蟾钩落凤窝,玉郎沈醉也摩挲。陈王当日风流减,只向波间见袜罗。”
黑影在暗中听着这些靡靡之音,只觉浑身燥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歌词里的画面……
“杏儿姑娘,琼少爷找你!”远处依稀有人喊道。
黑影立即寻声遁去。刚踏进红杏楼,黑影就迷了路。里面廊道曲折,房间错落,人影曼曼,娇声连连。为躲避频频往来之人,黑影慌乱中闪进了一间门房虚掩的闺房。
房内花香四溢,水汽朦胧,烛光在水汽中摇曳,映出柔和而暧昧的光影。
薄纱帘后,女子轻闭双眸,如瀑的黑发随意散落,漂浮在水面上,宛如黑色的绸缎。她的肌肤在温水的浸润下,泛着迷人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蜜桃,娇嫩欲滴。
她微微仰头,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锁骨精致,水珠顺着滑落,隐没在水中。一只玉手轻轻拂过脸庞,撩起几缕湿发别在耳后,露出那精致的五官,眉如远黛,唇若樱桃,鼻梁挺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美得让人窒息。
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搅拌着水,让水的温度均匀地包裹着自已。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慵懒和惬意,仿佛世间的纷扰都被这浴桶中的温水隔绝在外。
水面上漂浮着花瓣,随着水的波动轻轻荡漾,偶尔有一片花瓣贴在她的肌肤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和娇艳。她微微侧身,香肩半露,柔美而流畅的线条若隐若现,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此时的她,仿佛沉浸在舒适之中,忘却了一切烦恼,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不忍打扰。
黑影看到这一幕,顿时血脉贲张,差点忘了自已的来意。
但他很快被门口的脚步声惊动,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已还有任务在身,于是转身离去。隐约听得有人在戏笑:“巧儿,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洗澡都不关门,也不怕便宜了别人。”
“这后院除了咱们姐妹,还会有谁来呀?”声音软软糯糯的,极为好听。
“那可说不好,万一哪个不晓事的客人闯入后院,来到饿虎扑羊,看你怎么办?”
“我看,你才是那只饿虎吧!”
“人家不是饿虎,是白虎……吼……”
“嘻嘻,别闹!”水花四溅,娇声四起,似有衣物撕拉声,赤足奔地声,娇喘哝语声……
黑影一顿,差点撞在廊柱上,随即快速闪身,悄悄潜入琼毕所在的房间。透过窗户的缝隙,只见琼毕正搂着酥胸半露、媚眼如丝的杏儿,饮酒作乐,好不逍遥。
黑影找准时机,在琼毕正要寻峰觅穴之际,破窗而入。琼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酒都醒了一半,正要起身拔剑,却发现防身之物早已被他卸掉,放在一旁。
他双手一推,将半裸的杏儿挡在前面。黑影及时变招,只削去琼毕的半只耳朵。
“哼,琼毕,你为非作歹,今日就是你的报应。”黑影压低声音说道,说完没等琼毕反应过来,便跳窗消失在夜色中。
琼毕愤怒地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任由鲜血直流,胡乱裹住重要部位,大喊道:“你到底是谁?”
黑夜给了他无尽的沉默。
杏儿从惊吓中回过神来,默默整理好衣物,便要起身离开。
“杏儿,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琼毕忙道。
“琼少爷言重了!我们本是轻贱之物,当不得您的道歉。”杏儿杏眼低垂,含泪欲泣。
“杏儿,听我说,我……刚才一时情急……”
杏儿福了福身子,道:“琼少爷,杏儿身子有些不适,先回房休息了,请琼少爷见谅!
“不是,杏儿,我……唉,到底是谁干的?”琼毕满脸是血,歇斯底里嚎叫道。
“对不起,琼少爷!我们立刻去查!”这时妖艳女子匆匆上楼,满脸惊慌,赔罪道。
而这一切,秦一寿毫无所知。
望着比之前更为深邃壮阔的灵力之海,和身后堆积如山的灵符,秦一寿怔怔出神。
“我现在感觉自已有点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守着宝山而不自知。”
“我不会是这老天爷的私生子吧?除了运气值总不够用,灵宝灵石好像从来没有缺过。”
秦一寿突然感觉到眼前的一切有点不太真实,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会堕落的。”秦一寿告诫自已,“是时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