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逸身轻如燕地跃至半山腰处,稳稳当当地拦在了那辆囚车前。只见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衣随风轻轻飘动,飒爽英俊。
“见过侯爷!”众士兵一见到杜云逸现身,纷纷面露敬畏之色,连忙单膝跪地向他行礼。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而又充满敬意。
此时,囚车上的杜云品透过手腕粗的栅栏,瞧见这一幕后,心中不禁妒火中烧。他狠狠地瞪着杜云逸,嘴里还低声嘟囔道:“哼,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是个侯爷吗?若不是父亲临终前将爵位传给了你这个家伙,我才应该是众人敬仰的对象呢!到那时,我定会比你更加威风八面、不可一世!”说罢,杜云品气呼呼地转过头去,不再看杜云逸一眼。
只见杜云逸面色凝重,目光如炬,他抬起手来指向杜云品,对着身旁的众人沉声吩咐道:“你们带着其余人等先行下山去吧,本侯还有几句话想要问他,另外留下两个机灵点的人在此即可。”
“遵命,侯爷!”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整齐而响亮,透着对杜云逸的敬畏之情。随后,他们动作迅速且有条不紊地推动着其他囚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向山下行进。
而那被特意留下来的两名士兵,则显得格外机敏懂事,他们不用杜云逸多言,便十分自觉地远远退开至距离杜云品所乘囚车数米之外的地方,静静伫立着,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待人群渐渐远去之后,杜云逸这才迈步走向囚车。他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来到囚车前站定后,杜云逸微微俯身向前,将脸庞凑近囚笼,压低嗓音以仅能让杜云品听见的音量开口问道:“那个老头究竟去哪里了?”
听到杜云逸的问话,杜云品那狭长的眼眸深处迅速地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而这丝光芒转瞬即逝,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到。紧接着,他像是掩饰着什么一般,迅速恢复了原本的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冷漠与不屑。只见他微微扭过头去,轻启嘴唇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知道,周老对于他们这个山寨来说,就是最后的希望。
所以无论杜云逸怎样严刑拷打,杜云品都绝不会将周老给供出来。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此时的杜云逸见状,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如炬,仿佛能透过杜云品的身体看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说道:“杜云品,别逼我对你用刑。”
杜云品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猛地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杜云逸,愤怒地质问道:“我可是你亲弟弟啊!你竟然想对我用刑?难道我们之间的亲情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面对杜云品的质问,杜云逸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冷酷无比。他冷冷地回应道:“你现在是山匪头子,而我是这次剿匪的将领。正所谓公私分明,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就手下留情。”杜云逸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让杜云品顿时哑口无言,再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只见杜云品如同雕塑一般沉默不语,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里。
杜云逸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冷冷地说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他那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有种你就打死我啊!”杜云品突然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他那挑衅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杜云逸,毫无畏惧之色。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杜云逸怒喝一声,话音未落,便如闪电般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点向杜云品身上的两处穴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杜云逸的手指刚刚离开杜云品身体的时候,一阵张狂的大笑声骤然响起。
“哈哈哈哈……”杜云品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奇痒感从他的心底涌起,并迅速传遍全身。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皮肤上爬行、叮咬,让他恨不得立刻伸手去抓挠。但可惜的是,他的双手被沉重的镣铐束缚住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触及到那瘙痒难耐的部位。
杜云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的杜云品,只见他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此刻因为身上那难以忍受的奇痒而变得极度扭曲,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
然而即便如此,杜云品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已从喉咙里不断溢出的笑声,那笑声既诡异又痛苦,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此时此刻的杜云品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从未想过世间竟会有如此残酷的刑罚。原本,当他听到杜云逸口中所说的“用刑”二字时,脑海中浮现出的尽是那些常见的严刑拷打之景,诸如皮鞭抽打、烙铁灼烧等等。可万万没有料到,等待他的竟是这般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身体痒到极致,却又偏偏要发出那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狂笑。
杜云逸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杜云品所遭受的一切苦痛,眼神之中毫无半点怜悯之意。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给背叛者应有的惩罚罢了。
时间缓缓流逝,大约过去了一盏茶那么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静得让人有些心慌。终于,一直沉默不语的杜云逸打破了这份寂静,他微微眯起双眸,紧紧盯着眼前囚车里的人,缓缓开口道:“现在,你可愿意说了?只要你乖乖地告诉我那怪老头的行踪,我便立刻解了你身上的笑穴,让你不再遭受这般折磨。”
听到这话,囚车中的杜云品浑身一颤,脸上因狂笑而扭曲的肌肉更是抽搐不止。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着牙关,断断续续地喊道:“休......哈...哈哈哈...想...哈哈哈哈......”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一阵无法抑制的大笑声,仿佛这笑声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