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感觉全身冷得痛得都没有力气。
姚慕跑到她面前,弯下身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嫂子,真没想到你运动细胞还挺发达的。”
见阮时星还瘫坐在地上,姚慕赶紧伸手去扶,结果却被阮时星躲开。
姚慕赶紧解释:“嫂子,我真不是坏人啊。”
他突然搞不懂,为什么阮时星的应激反应会这么大。
除了头顶上的红色头发和略显夸张的潮服打扮,姚慕并不觉得自已看起来像个不良人。
“发生什么事了?”
阮时星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扭过头,逆光有些刺眼,她半眯着眼才看清走过来的人。
萧灏琛在看到那张脸的那一瞬,心跳恍若漏了一拍,他怎么也想不到此刻坐在地上的人会是阮时星。
他加快脚步,直接跑到阮时星面前蹲下,左右来回检查。
像是在溺水的边缘终于找到可以支撑的浮木,阮时星紧紧抱住他。
她的声音已经是止不住地颤抖,“你终于来了。”
萧灏琛抚着她的头发,回抱住她。
他蹙紧眉头,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姚慕,沉着声问:“你到底做什么了?把她吓成这样。”
姚慕一脸无辜,“冤枉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阮时星在萧灏琛的怀里渐渐恢复平静,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真的认识。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感知到可能会发生的危险,她所做的看似荒诞的举动都是出于本能的自我防护。
只不过,这好像是一场乌龙,而自已显然是制造误会的主动方。
萧灏琛把她抱起来,对着身后的姚慕说:“你先回去,我带她去车里处理一下。”
说完,他轻轻掂了一下阮时星,带着她往街边停放的车走去。
姚慕看着他们走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萧灏琛动作温柔地把阮时星放在后车座上,跟着坐了进去。
他重新把车内的暖空调打开,拿出医药箱。
所幸只是轻微的擦伤,萧灏琛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下来。
“我给你发的消息,怎么不回?”他开口问。
阮时星声音很小,“我手机没电了。”
萧灏琛了然,也难怪她会被吓到。
本来是下班要往这边赶,但临时又多了几份文件要签字,他就打电话让姚慕出去接一下阮时星。
他又怕阮时星不熟悉情况,还给她发了个信息。
不过因为手机没电,这条消息她应该是没看见。
听到萧灏琛讲这些,阮时星愈发觉得懊恼,不论是谁看,好像都会觉得她有点大惊小怪了。
“抱歉,我……”
萧灏琛重新把她抱入怀里,“这不是你的问题,怪我没有安排好,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他重新松开她,认真看着她,“那我们回家?”
闻言,阮时星摇头。
本来今天就是专门过来跟他见朋友的,闹了这场无厘头的误会,怎么也没有回家的道理。
“我们还是过去吧,去见你朋友。”
萧灏琛应允下来,“你等会儿去不用紧张,凡事有我,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阮时星的心头浮上一种莫名的安定,“好。”
下车后,萧灏琛带着她往里面走。
在经过她刚才待的酒吧门口,萧灏琛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面走。
阮时星不免疑惑,“你不是让我在这个酒吧等你吗?”
萧灏琛及时回应,“姚慕的酒吧在里面,位置有点偏,我怕你找不到,所以让你待在显眼一点的位置。”
阮时星像是听明白了,点着头。
刚才还真的是完全错怪了出来说接自已进去的那个人。
越往里面走岔路口越多,果然像萧灏琛说的那样有点饶。
但是里面比外面靠近街口的地方还要热闹些,能感觉到人流量越来越大。
阮时星紧挨着萧灏琛,担心自已被走来走去的人挤开。
萧灏琛看了她一眼,牵上她的手,把她往自已怀里带,“跟紧了。”
终于走到包厢,一推开门,没有阮时星想象的人挤人的画面,沙发上就只坐着两个人。
灯光忽明忽暗,各种颜色都有,但阮时星能勉强分辨出其中一个就是萧灏琛口中的姚慕。
至于另一个,肯定也是萧灏琛的朋友。
郑天率先看见进来的人,赶紧关掉嘈杂的音乐,推了姚慕一下,提醒他起来。
姚慕顺着视线看过去,还以为刚才在外面真把人家吓跑了,不敢过来了呢。
姚慕和郑天走过来,跟萧灏琛打完招呼,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阮时星身上。
因为前几分钟的乌龙,阮时星这会儿还觉得尴尬。
萧灏琛看向姚慕,出声解释:“她手机没电,没看到我发的让你去接她的信息。”
姚慕挠挠头,终于明白过来。
阮时星缓缓抬眸,“抱歉,刚才不是故意认错人的。”
姚慕“嗐”了一声,“没事没事,我都无所谓的,没放在心上。”
郑天抬手打了声招呼,“嫂子你好,我叫郑天。”
还是很难适应“嫂子”这个身份,但是出于礼貌,阮时星始终保持微笑,“你好。”
姚慕招呼着大家坐下,开口问:“嫂子想喝点什么酒?我这里虽然是新开的,但保证没有你想喝喝不到的。”
“我不太会喝酒,有橙汁吗?”
虽然已经成年,但这是阮时星第一次来酒吧。
以前也只是听闻,对酒吧带一点刻板印象,总觉得是个鱼龙混杂,不太适合来的地方。
姚慕被这个反问给难住了。
他开的是酒吧,来这里的人基本就没有不是喝酒的。
所以试营业刚开始这几天,倒是没想着提供一些无酒精饮料。
郑天哈哈大笑了几声,“姚慕,没想到你也有说不出话的一天啊。”
阮时星寻思着自已好像也没说错什么,扭头看向萧灏琛。
萧灏琛注意到她的目光,“酒吧现在是试营业,除了酒以外暂时没有其他的饮料。”
阮时星有些犯难,面对这种情形有些纠结。
“度数很低的果酒能喝吗?”萧灏琛问她。
“能。”
没过多久,服务员拿进来好几瓶酒,不过阮时星都谈不上认识,只是感觉会是那种度数很高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