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星想了一下,赵玉玉是她玩得很好的朋友,即便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也也无关紧要。
赵玉玉脑子里还在猜着会是哪个人的时候,阮时星突然给了答案。
“是萧灏琛。”
赵玉玉:“!!!”
这条消息的惊讶程度无异于看见一群野猪在街上狂奔,是完全不敢想的画面啊。
“是萧家唯一继承人,萧氏集团总裁?”赵玉玉压低声音,急着向阮时星确认。
阮时星轻轻点了下头。
所以“萧灏琛”这三个字,在其他人的眼里,反应可以这么大的吗?
赵玉玉一下子所有的八卦心都被调动起来了,拉着阮时星讲讲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情况。
阮时星在心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这几天的时间线,才解释他们两个是因为两家的娃娃亲才在一起的。
赵玉玉有些纳闷,“萧灏琛的年纪不应该是跟阮月差不多吗?怎么他的结婚对象会是你?”
阮时星其实称呼阮月一直是全名,总感觉让她喊一个都没怎么在一起相处过的人为姐姐,别扭得很。
久而久之,赵玉玉也就跟着她称呼全名了。
其实赵玉玉提出的这个问题,阮时星一早就想过了。
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
有钱人家的婚姻难得可以自已做主,大多都会沦为联姻的牺牲品。
或许她算是幸运的了,萧灏琛很尊重她。
“感觉萧灏琛会答应这种娃娃亲,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赵玉玉嘟囔着。
阮时星好奇地问:“为什么?”
“像萧灏琛这种高级别的男人,身边肯定不缺爱慕者才对,但是偏偏单身了这么多年,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
赵玉玉滔滔不绝地说着,“结果现在竟然会同意跟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结婚,我就不太能想得到。”
赵玉玉忙问结婚之前,她跟萧灏琛认识吗?
阮时星摇摇头。
除了那个误打误撞的雨夜,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吃过甜点之后,赵玉玉要求服务员打包了一份,说是味道不错,可以带给她男朋友尝一尝。
赵玉玉的男朋友算是她的初恋,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一直到现在,感情都很好。
赵玉玉还总是在她面前调侃,说是要跟男朋友把每一天的日子都过成热恋。
阮时星站在一旁等待,赵玉玉戳了一下她,“你不打算带一份给你家那位?”
第一次听到“你家那位”这四个字,莫名有一种身份感和归属感很强烈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个。”阮时星面露难色。
赵玉玉搭上她的肩膀,“心意最重要。况且你俩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打算送给其他男生啊。”
阮时星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赵玉玉的脑回路,“玉玉,你乱说什么。”
服务员把打包好的甜点递给赵玉玉,“您好,东西打包好了。”
在赵玉玉接过的时候,阮时星冲着服务员开口:“麻烦帮我打包一份巧克力蛋糕。”
“好的。”服务员说完,就忙去了。
赵玉玉憋着笑,“这就对了嘛,你俩啊就得像这样多培养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吗?
阮时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原本只是顺着娃娃亲的由头答应下来,就算彼此之间爱的火花,那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要是相看两厌,过不下去的话,到时候提出离婚也不算迟。
她倒是从来没奢想过另一种可能性——他们会相爱。
游离间,服务员已经提着打包好的蛋糕放在她面前。
阮时星接过,“谢谢。”
赵玉玉赶着回家去跟男朋友过二人世界,阮时星也不至于跑过去当电灯泡,打了一辆车准备回玉山庄园。
——
原本外来车辆是不能入内的,但门卫一看到是阮时星坐在车里面,赶紧放了行。
这可是萧灏琛特别交代过的,只要是看到阮时星那张脸,必须无条件放行。
阮时星刚下车,一辆黑色迈巴赫停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就瞧见萧灏琛从车上下来,而且是齐正开的车。
齐正拿着一个大盒子走到萧灏琛面前,“萧总,这份蛋糕……”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吃甜食。”萧灏琛沉着声说。
阮时星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已手中的甜点。
齐正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我会帮您处理的。”
萧灏琛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已这边,目光投过来。
阮时星赶紧收回视线,正准备往里面走。
“星星?”
听见萧灏琛叫她的名字,阮时星才不得已停下脚步。
见他走过来,她赶紧把甜点背在身后。
萧灏琛靠近过来,将她面前的衣领拢了一下,“今天温度低,怎么还穿这么少?”
“基本都在室内,不会冷的。”阮时星往后退了几步,“我们回去吧。”
阮时星往前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蛋糕换到前面来,站在身后的萧灏琛就已经注意到了。
看上去是一个小蛋糕,想起刚才他跟齐正说的话,她应该是听见了。
他迈了个大步子,抽走她手里的袋子,“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阮时星晃过神来,感觉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
“今天跟朋友在甜品店,觉得这个好吃就打包回来了。”
“专门给我带的?”萧灏琛虽已经让自已的语调听起来平常,但还是难掩开心。
虽然确实是专门给他打包了一份,但听他这么说感觉怪怪的。
阮时星犹豫着,还是点了头。
“那我等会儿回去就吃。”萧灏琛的唇角高高扬起。
阮时星想起刚才他跟齐正说的话,“可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
她果然是听到了。
萧灏琛耐心解释:“生意上有很多应酬,那个蛋糕就是合作方送的。况且,我也不是什么人送的都要。”
他牵上阮时星的手往家里走,脑袋靠了过来,轻声说:“刚才确实不喜欢,但现在喜欢了。”
阮时星一下子垂下脸,总觉得萧灏琛好像话里有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