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星从沙发站起来,打算回房间写东西。
“那我可以先回房间吗?”
萧灏琛以为她的情绪还没有恢复过来,连忙起身,“是不是不开心?”
闻言,阮时星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我电脑在房间,我现在差不多要准备写东西了。”
萧灏琛走到她面前,“那你可以去书房。”
阮时星愣了愣,萧灏琛一般都在书房办公,里面应该会有很多他的工作资料,她进去不太合适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准备上楼,注意到阮时星没有跟上来,他停下脚步。
“怎么了?”
阮时星说出自已的顾虑,“那是你处理公事的地方,我不太方便进去的吧?”
萧灏琛再次走到她面前,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这里没有任何地方是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入的,明白吗?”
他牵上阮时星的手上楼。
阮时星的心里此时还在打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相信自已啊?
经过房间门口的时候,她停下,“我得进去拿电脑。”
萧灏琛松开她的手,想到她不清楚书房的位置,便开口说:“好,我等你。”
阮时星走进去的时候把电脑抱在怀里,视线却不经意间落在了床头的那只维尼熊。
是萧灏琛刚才哄她开心的那只。
不知怎的,阮时星心里再一次涌上一股热意。
“星星,需要帮忙吗?”
听到房间外的声音,阮时星应了一声,收回视线,赶紧走了出来。
萧灏琛自然地拿走她手中的电脑,“走吧。”
两个人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在一个拐角处停下。
萧灏琛打开了旁边的房间门,“这里就是书房了。”
阮时星跟着走了进去。
书房内的布局很简单,东西的摆放也很整齐。靠在墙边上的实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书架前就是一张充满复古风格的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某处角落的壁炉发出暖黄色的火光,熊熊烈火在炉膛里跳跃,照在人身上异常暖和。
没有想象中的拥挤和严肃,这里很宽敞,也很让人放松。
阮时星走了几步关上书房门,习惯性地把门给反锁了。
萧灏琛注意到她拧动门把手的动作,原来那晚不是为了防备他而反锁了房间门。
可放下心的同时,他又禁不住想,为什么她会每到一个房间就有这样的一个动作,自然得好像是一个已经做了很多次的行为。
阮时星转过身,刚好看见萧灏琛的视线停留在她刚才拧动的门锁上。
差点忘了这个房间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而已。
“我平时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把门反锁。”
她抬起手,正准备解开锁,却被萧灏琛出声止住。
“没关系的,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听到这话,阮时星放下了手。
既然他不至于像宋启芳那样介意这件事情的话,阮时星还是打算按照自已的节奏来。
她走到沙发边,靠着沙发边坐下,“我就在这里好了。”
萧灏琛指着那张足够宽大的书桌,“为什么不去那里?”
阮时星拍了拍面前的圆桌茶几,“书桌总感觉太板正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萧灏琛没再坚持,把电脑放在她面前。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看向她,“公司有些文件等着我处理,要是我打扰到你,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向阮时星冲自已摇头。
她的语气异常坚定,“不会的,你安心工作,我也保证绝对不吵你。”
说完,阮时星把自已的电脑摆正,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坐着。
书房里一下子只剩下键盘敲打的声音,别无其他。
可哪怕是这样,萧灏琛也觉得舒服,他往阮时星那里看了一眼,女孩的眼睛始终盯着电脑屏幕。
他原本觉得房子只是一个用来睡觉吃饭的地方,换到哪里都是一样。
头一回,他不觉得待在书房工作只是每天日复一日的例行公事,而是生活。
一种鲜亮却久违的生活。
前些日子坐在电脑面前,就算是硬逼着阮时星多写几个字都不一定能挤得出来,但今天却有点不太一样。
“卡文”这一崩溃事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阮时星写得很得心应手。
就是有一点很奇怪,每次不清楚剧情怎么开展下去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会蹦出萧灏琛的脸。
想到他这几天做过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就有灵感了。
阮时星没有深想这里面的关系,只当是自已太久没写,所以写起来会比较轻松一些。
当她完成今天的任务量之后,她动了动自已的脖子,视线却停在书桌那边。
萧灏琛好像是在开视频会议,戴着耳机,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一堆外文。
听发音,像是法语。
似是注意到地上人的视线,萧灏琛偏过头看向她。
突然和他对视,阮时星赶忙收回了视线,甚至目光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比较好,假装很忙的样子。
“是吵到你了吗?”萧灏琛轻声问。
“没,没有。”阮时星连忙摆手,“我已经写完了。”
萧灏琛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吴姨这会儿应该已经过来做中午饭了。”
“好,那我出去看看。”阮时星连忙起身。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再度想起身后人的声音。
萧灏琛的视频会议并没有结束,他看向电脑屏幕,用法语笑着说了一句话。
“Désolé, Nous tinuons, c'était mon bébé.”(抱歉,我们继续,刚才那位是我的妻子。)
而mon bébé在法语当中,一般是对爱人的昵称,译为“我的宝贝”。
阮时星没能听明白,打开门之后顺便把门轻轻关上了。
一出来,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走下楼之后,吴姨刚好端着一盘糖醋排骨走出来。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好几盘菜,基本都是她爱吃的。
吴姨瞧见阮时星过来,喊了一声,“太太。”
阮时星毫不吝啬地夸奖:“吴姨,您今天做的全是我爱吃的。”
“难怪。”吴姨笑了一声。
阮时星有些不明所以,“难怪什么?”
“这些都是先生吩咐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