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嘛来找你啊!”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带着熟稔和依赖,她猜到这是他与未来的自已已经形成的默契,竟莫名松了一口气。
“你不上学吗?赶紧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待的!”童玉绥劝道。
费尽心力过来被赶走确实有点让夏灼眠心堵,但他了解童玉绥的性格,也知道她是为自已考虑。
因此故意瘪嘴委屈道,“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骗你的,你根本不信我是你未来男朋友是不是?”
面前的男孩失落的低头,童玉绥知道自已辜负了他的好意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没有不相信,只是……”
“只是什么?”夏灼眠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步步紧逼。
童玉绥忍不住后退,哪还能猜不出他刚才的那副模样是装的,她欲言又止,缓缓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我不知道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但我想,一定和现在很不一样,这时的我并不会遇到一个叫夏灼眠的男孩,我想,我们应该尊重时间,等到该相遇的时候我们就会遇到的吧!”
现在的她有太多无法解决的事,尚且幼稚敏感,自已都还陷在沼泽里,又怎么敢再拉上另一个无辜的人呢!
“可是,我回来了,不就代表我们已经到了该相遇的时候了吗?你不能把我往外推。”夏灼眠逼近她,眼底是心疼也是难过,“童玉绥,你听到了没,我们现在此刻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你……”童玉绥被他的气势压倒连连后退,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又被他坚定的眼神看的有些沉默。
夏灼眠感觉到她眼底的拒绝,手指蜷缩,忍了又忍,抱住她,几乎哀求道,“你别推开我。”
怀里的人安静了,并没有推开他。
夏灼眠就知道,自已赌对了,她依旧是个心软的人。
童玉绥贪恋此时的温暖,终究没有推开他,也没再说让他回去的话……
“你住在哪?”两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闲庭信步悠然自得。
“就在前面,不远。”夏灼眠沉浸在欢乐中,声音带着雀跃。
“我现在挺好的,你来玩几天就回去吧。”
“知道了知道了。”夏灼眠摸着路旁的叶子道。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为什么我那个弟弟没有跟着我妈走?”童玉绥想起自已的麻烦事忍不住问道。
“这个,你也不知道她们离婚没有,因为你爸失踪了,据说他手里有什么东西,也是因为这件事你被莫名卷入他们的纷争,最后碰到了一个叫海爷的人,总之,你要小心,要远离他们,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童玉绥心里一惊,事情这么复杂吗,可是她爸怎么会拿什么重要的东西认识那些人呢!
等等……
她突然想起自已很久以前其实见过一些人,他们……并不像好人。
童永极开了一个棋盘店,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说白了相当于一个小型赌场,童玉绥并不清楚这个店面的来源,只知道父亲虽然游手好闲,但也能养活她们母女,甚至有很多超高消费能力。
小时候她们一家其实是在农村的,是后来买了这边的房子搬过来的,当初童永极说,为了以后自已上学方便,买的房子就离学校很近,他以前对自已真的很好,也正是因此,童玉绥总是对他抱有别样的期待。
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入那家店了,童永极也不允许她去,里面什么情况又发生了什么她更是一概不知,因此虽然夏灼眠说的足够清楚她依旧不太明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能告诫自已要多加小心。
“是不是已经出事了?发生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问问。”
“那你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本来也不远,看着酒店的规格不错童玉绥也放下心来,看着他进酒店童玉绥放心返回。
街道空寂,远远的路灯下,几个人站在灯光下聊天,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童玉绥瞥了一眼,毫无例外的看到了一两个熟悉的面孔,是她学校的,那人也看到了她,并未搭理,只一只手搭在旁边女孩的肩膀,一只手掐着烟,几个人在烟雾缭绕中聊天……
回去后,童父已经睡下了,看看时间,不早了,童玉绥收拾下也入睡了。
第二天中午,童玉绥准备了些吃食去医院,医院的护士会给母亲打饭,只是那些饭菜并不是多么丰盛,母亲有时候想吃点好的也没有,而童玉绥就需要准备点母亲爱吃的东西就行了。
回去的时候毫无疑问的看到了夏灼眠,他一直在这里等自已。
看到童玉绥手里的保温桶也不意外,只是跟着她。
“伯母生了吗?你弟弟为什么会被送走?”说实话,夏灼眠还真的好奇为什么,上一世她都没说过。
童玉绥大概知道自已为什么没说,不过是太过腌臢无法入耳,还有就是给母亲最后一点体面。
她看着面前天真好奇的面容笑了笑,“大概就是些无聊的破事吧,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哦!”夏灼眠感觉到有点不对了,点点头,对于这件事,她倒是从一而终的这副模样。
走到一个水果店,夏灼眠跑进去买了点水果,“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伯母。”
童玉绥没有说话,带着他一起去了。
母亲这会心情应该还不错,脸上都带着和蔼的笑,她得偿所愿,终于有儿子了。
本来童母看到女儿来了脸上表情一顿,但好歹看到后面还有一个陌生人,这才勉强露出个笑脸来。
“来了。”
“嗯。”
童玉绥应了声,过去拿小桌子,给她弄好固定住,再把保温桶打开,上层是鸡蛋羹下面是鸡汤。
童母看到鸡蛋羹面上露出些笑容来,只是看到鸡汤皱眉,“怎么又是鸡汤,天天喝的我都要吐了。”
因为在坐月子,鸡汤的味道较淡,天天喝,童母喝的确实难受,可是童玉绥还要上学,她没多少时间做别的东西。
这话听的夏灼眠皱眉,只是他还知道自已不能多说话,安静的在旁边站着。
“他是谁?”童母也看向了他。
“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