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切换监控音吧!”佟泉说道。
“好吧,有空再详细讲解!”扎克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只听监控中出现了洛昕的声音:“小玉在哪里?”
“想要见到小玉不难,把你洛家家传的‘无忧’交出来吧!”一个公鸭嗓阴冷的说道。
“什么无忧?我不知道啊!”洛昕摇头道。
“别装傻,你爷爷当年在棒子国,近战时常会使用一柄短小的匕首!有心人自然会记得样子,那就是宝剑‘无忧’!”公鸭嗓强调道。
“那你去问我爷爷啊!问我有什么用?”洛昕不解的道,不过很明显因为年龄尚小,心底的想法掩饰的并不好。
“少废话,你要是不想要你女朋友了,那也没有问题,尽管嘴硬好了!”公鸭嗓冷笑道。
“等等,你总要让我先确认下,小玉还活着吧!”洛昕抬手说道。
车内几人听到洛昕的话,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有定力!
“可以!”戴着面具的公鸭嗓挥了挥手。
从一棵粗大的树后带过来一个被捆住手脚,堵住嘴巴的女孩子。
“小玉!”洛昕激动的喊了一声。
“退后!在没有看到‘无忧’之前,不准靠前!”公鸭嗓抬手阻拦道:“人你也见了,总该让我们也见见无忧了吧!在我们确认真假之后,咱们就可以交换了,正所谓‘货换货,两头乐’嘛!”
“小玉不是货物!”洛昕强调道。
“无所谓了,你需要小玉,我需要‘无忧’!就这么简单。”公鸭嗓说道。
洛昕咬了咬牙,从袖子中取出一把短剑来,只见整柄剑不过尺长,入眼可知剑柄、剑鞘皆为上等紫檀所镶。
公鸭嗓不满的哼哼两声:“哼哼!拿柄假剑出来,打算蒙混过关吗?”
洛昕愣了一下:“我只有这一把剑,你看,这上面还有我爷爷亲自刻上去的字呢!怎么会是假的?”
“你爷爷刻的字?你当我傻啊!无忧乃是战国时期的名剑,距今2000多年的物件,剑鞘、剑柄会这么新?”公鸭嗓质问道。
“就你这智商,也学人家绑架?”洛昕无奈道:“你也说了这是2000多年前的东西,原剑柄、剑鞘肯定是损坏了啊!这是我爷爷后配的,不信你看!”洛昕说着,抽出短剑,只见剑面上的云纹波浪清晰可见,就好似全新的一样。
“你确定这就是无忧?”公鸭嗓确认道。
“当然,从小就把玩的东西,而且从未离开手过!”洛昕合上剑鞘,轻轻抚摸着。
“那现在交换吧!”公鸭嗓说道。
“这样换可不行,你先把人放了,我再把无忧给你们!不然,如果你们不想放了我们,你们这么多人,我就两个人,又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洛昕说道。
“小子还没学迂啊,还以为你们这些学霸都比较傻呢!”公鸭嗓冷笑道。
“那放人吧!”洛昕说道。
“你怕是想多了吧!杀了你,我同样可以得到这把剑!”公鸭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很明显看得出,这是由玩具枪改装的,当然其反射的光泽足以看出使用的金属分量不轻。
“这可是虞国,你们竟然敢持枪!”洛昕皱起了眉头。
“呵呵,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山谷吗?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公鸭嗓说着打开了左轮的保险。
“老大!”卫彬终于憋不住了。
“动手!为首的留活口!郑立不要动!”佟泉说了一声,率先跳到了树冠上,左右手各出现三柄铁钉,在从树冠跳落的同时,六柄铁钉飞出,分别射向被绑女孩身边的三人六只手腕。
三人的手腕应声而断,顿时哀嚎声一片。
与此同时卫彬、杜松、公输冲也各自解决了两名公鸭嗓的手下。
在佟泉落下的时候,公鸭嗓抬头看向树冠,由于树枝波动,一缕光线刚好照到公鸭嗓眼睛。
公鸭嗓慌张之下,抬手扣响了扳机,子弹好巧不巧的射向了佟泉。
此时佟泉手中铁钉飞出,身体尚未落地,正是无处借力也无物防守的空档。只见一道白影,从佟泉怀中射出,一爪子拍掉了射来的子弹。
白影正是白化松鼠小灵,佟泉落地后,小灵落在佟泉肩膀上,抖着自已的小爪子,明显很痛。
在佟泉等人落到树冠,发出声响后,洛昕向前一迈步,直奔公鸭嗓。手中无忧剑再次出鞘,先是挑断了公鸭嗓握枪的右手,余势不减继续攻向公鸭嗓。
但由于面具的阻挡,面具被切开,但公鸭嗓的命也保住了,只是在脸上多了一条贯通伤。
“留下活命,好调查背后之人!”卫彬见状喊了一声。
洛昕闻言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转向被捆的女孩小玉,几下就砍断了捆绑的绳索。
此时,卫彬、杜松、公输冲也将所有绑架的人,解决完分别绑了起来。
“卫彬,你怎么来了?这两位是?”洛昕警惕的看着几人。
“别紧张,我当然是跟着你来的!事到如今,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卫彬说着指了指佟泉:“这是我们老大,也是收购你家铜钱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洛昕点了点头,并未插话继续等待着卫彬的讲解。
“我呢,是老大派过来保护你的!是从你家里那件事之后开始的。”卫彬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害怕触动洛昕的痛处。
“嗯,那我明白了!谢谢!”洛昕转向佟泉,深深的鞠了一躬。
佟泉刚要伸手去扶,却猛然发现,刚被从捆绑中的解救出的小玉,探手去抓洛昕手里的无忧剑。
因为洛昕的注意力,都在佟泉身上,加之情绪因为提及家里的事,多少有些波动,手中的剑握的并不紧,加之对小玉毫无防范,刚好被小玉得手。
小玉得手后,单手扣住洛昕的咽喉:“都别过来!”
“小玉,你这是干什么?”洛昕不解的问道。
“鬼才是你的小玉,你看我是谁?”女孩冷冰冰的讽刺道。
洛昕由于被女孩从身后扣住喉咙,根本无法看到身后的女孩。“我这样,怎么看?”
“不能看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把匕首老娘收下了!岑兴安,多谢了!”女孩说完,拉着洛昕退到一棵大树后面,一脚将洛昕踢飞,转身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佟泉冲着树冠上方的郑立喊道:“追!天上地下,必须给我找到,她到底是谁!”
卫彬跑向洛昕:“洛昕,你怎么样?”
洛昕摇了摇头,掀起上衣看了看,只见小腹右侧一个淤青的脚印清晰可见:“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都伤成这样了,需要急救!老大,这个得你来,现在去医院来不及了!”卫彬向佟泉喊道。
佟泉和郑立、以及监控另一端的扎克说完,转过身走向洛昕:“我看看!”
佟泉开启天眼,发现洛昕小腹处的肠子不规则的蠕动着,右侧的腰子、肝脏也明显出现裂痕,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让他躺平。你们先去审一审那群垃圾!”
佟泉从手指上解下戒指,轻轻一抖,戒指瞬间变成一根纤细的毫针!又用打火机简单烘烤了一下,取出酒精纸巾轻轻擦拭,之后在洛昕身上分次扎了七针。
完成后佟泉长吁口气。
洛昕感觉腹内一阵翻涌,开口吐出几口於黑的血液,也是长出口气。
卫彬虽然站在公鸭嗓岑兴安身边,注意力却一直在洛昕这边,见状不由得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短时间内不要做剧烈运动,除了吃喝拉撒,就不要做别的了,特别是不允许练武!”佟泉瞥了眼洛昕说道。
“谢谢,可是我的剑!”洛昕有些不甘的道。
“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即便暂时拿到了,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佟泉说的很简单,就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但洛昕听得出,这位哥哥是真的动怒了。
“问出点什么没?”佟泉刚才专注的给洛昕治疗,并没有听这边都说了什么,再加上一群因为疼痛鬼哭狼嚎的小子,更是不可能听清。
“嘴还挺硬!”公输冲说道。
“也不算是吧,主要是你也不让用刑!”杜松耸了耸肩。
“用什么刑啊,别再弄死了,到时候更没法审了!”公输冲依旧坚持自已的看法,不同意用刑。
佟泉走了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那张被洛昕砍伤的脸:“哦?原来你叫岑兴安啊!”
“你认识我?那为什么还要打我?”岑兴安不解的道。
“哼,老子不认识你!你刚才开枪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已愧疚呢?”佟泉说着,一脚踩断了他的手臂。
“你知道我是谁吗?”岑兴安嘶吼着。
“我管你是谁?最多也不过就是岑克宇的什么亲戚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佟泉撇了撇嘴。
“知道你还敢弄断我的手臂?”岑兴安疼的满头大汗,不解的问道:“岑克宇是我的叔叔,我姐姐叫岑兴丹,那可是魏东云的女人!”
“哦!这样啊,那又能怎么样?这就是你持枪的理由了?恐怕魏东云和他老爹也不敢持枪,明目张胆的打劫吧?”佟泉冷笑道。
“谁打劫了?这里可是山区,只要没人直接抓到我,这事就不是我干的!”岑兴安强辩道。
“哎,你还别说,真是这么个理!但前提是你得做得到啊。很不巧,我们抓到你了!”佟泉很配合的表现出恍然大悟状,转瞬又变了脸色质问道:“现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第一,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抢夺人家的家传之物!第二,既然那个女人不是小玉,那小玉去哪了?”
“我哪里知道她是谁啊?我们就是在小玉自已家里抓到的她,她不是小玉还能是谁?”岑兴安脸色苍白梗着脖子道,因为用力过猛,脸部的贯通伤再次流出血来,显得面目狰狞。
“哦?你真的是在小玉家里抓到的她?按她刚才的身手,你带着这群小混混根本就没有可能打得过她!”佟泉再次用力踩了踩岑兴安受伤的手臂。
“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别踩了,疼,疼啊!”岑兴安既要忍着手臂的疼痛,还要忍着脸部的贯通伤,终于昏了过去。
洛昕在卫彬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卫彬说道:“老大,洛昕说他就是接了这帮人的电话,说是小玉被绑了,然后一路指引着他来到这里!”
“知道你家有家传宝物的人多不多?”佟泉问道。
洛昕沉吟了一下说道:“应该不少,当年我爷爷参加棒子半岛战役的时候,经常会用到那把短剑!爷爷说这个比刺刀锋利的多,而且他的步枪经过改装,短剑可以直接当刺刀嵌入。”
佟泉点了点头:“那场战争,你爷爷所在的连队有多少人回来?”
洛昕摇了摇头:“听爷爷说不多,而且也早就离世了!都没有经历过那十年!”
佟泉眉头紧皱:“这样说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棒子的人了!毕竟他们每次逃跑都在第一线,比鹰子跑的快多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爷爷说过,他有一次负伤是被一家棒子人救得,后来鹰子的人搜捕到那个村子的时候,他被藏了起来,然后那一家人好像都被抓了!再后来,他就昏过去了,等我爷爷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都是自已人了!”洛昕说道。“爷爷还很是愧疚,说是牵连了那一家人!”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鹰子的兵就是那家人勾引来的!或者说是请来的!”佟泉说道。
“不可能!那他们为什么要救爷爷?”洛昕不信。
“这可不好说,对于一些人来说,一时好心救人或许是出于真心,但遇到危险、或者看到宝物心动,也未必不是真心!”佟泉说道。
洛昕和卫彬怪异的看着佟泉。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佟泉问道。
卫彬说道:“那我们也看到了那把短剑,不是也有嫌疑了?”
“乱讲,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湛卢、龙渊咱都把玩过!”佟泉说道。
“真的假的?咋没见你拿出来过?”卫彬摇头表示不信。
“唉,本来是在博物馆仓库的,不过后来被几个尸位素餐的保管员,给卖了!”佟泉摇头。
“博物馆的古董也有人敢卖?”洛昕、卫彬嘴巴张的大大的,完全无法相信。
“什么人没有啊!一时贪心做错事的人还少吗?”佟泉摇头道。
“那后来呢?”
“那几位当然被处分了,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吧!不过宝剑暂时还未找到,据说是丢了!曾经经手买卖的人都被调查了,仍然毫无线索!”佟泉摇头。
“这事我们是不是不该听?”洛昕问道。
“所以你现在只能做自已人了!”佟泉说道。
“啊?做什么人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洛昕警惕的问道。
“这个以后让卫彬慢慢和你解释!现在你需要说一下那个小玉是怎么回事?”佟泉岔开话题道。
“小玉是小王庄的人,我是大王庄的!父母离世后,除了爷爷奶奶之外,就是小玉经常照顾我,于是两家老人就定下了亲!说是等我大学毕业就完婚,我们俩也都愿意!只是后来遇到这个拆迁的事件,爷爷奶奶也都出事了!听说今天小王庄也被强拆了,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非常的紧张!”洛昕说道。
佟泉点了点头,他能理解洛昕的心理,自已家里已经只剩他自已一个人了,而小玉是唯一一个和他家人还有关系的人,心下紧张也属正常。
佟泉问道:“小玉家里还有什么人?”
洛昕答道:“他家里还有残疾的妈妈、以及常年卧病在床的爸爸!”
佟泉皱了皱眉。
洛昕继续说道:“小玉的爷爷和我爷爷,是当年一起在棒子打过鹰子的战友!但是他爷爷走得早,小玉爸爸刚出生不久,他爷爷就因为旧伤复发离开了!他爸爸是在我爷爷和村民们的救济下,才长大的!”
正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佟泉!小冲,你们在吗?”
“喊什么喊!有扎克的监控在,我不相信你找不到我们!”佟泉大声回应道。
“呵呵,你就不能让我老头子感觉感觉?”关加荣笑道。
佟泉指了指岑兴安和他的一干手下:“那些家伙交给你了,竟然敢持枪,现在你有理由动手了吧?”
“唉,还不好说,万一他不肯承认这个和魏东云有关系,我们也很难办啊!”关加荣叹道。
“停,那是你的事,不归我考虑!你要是这点事都办不了,就趁早让位,有不少人想干你这个位置呢!”佟泉说道。
“哎,还真是!只要你同意接位,我现在立刻退休,直接交给你!”关加荣打蛇随棍上。
“停,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可不接你那位置,工资没多少,责任还挺大,一天忙得要命!”佟泉连连摆手。
“你小子现在还缺钱?万兽旗下的森源集团,现在应该快进前20了吧!”关加荣说道。
“那是现在,我无职在身,有点钱怎么了?”佟泉说道。
“真的吗?你无职在身才几天?森源集团可是存在有年头了吧!”关加荣扶须故作沉思状说道。
“那你把我抓了啊?”佟泉冷哼一声。
“欺师灭祖的事,咱可干不出来!而且,我们也相信你不会违背国家安全的!”关加荣笑道:“那个物业的什么养老计划,不就是个明证了吗?”
“停,说话也不看看场合!”佟泉瞪了关加荣一眼,转身走了几步,来到扎克面前。“扎克,那女人有没有什么消息?”
“不出意外,应该是南酱的人!”扎克说道。
“只是猜测可不行,需要确切的消息!”佟泉摇了摇头。
转身看向关加荣:“老头子,你需要努力了啊!需要尽快找到魏东云勾结棒子的证据!”
“你小子可别乱来啊!棒子还有驻棒鹰子军呢!”关加荣关切的道。
“我明白,鹰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放弃在棒子的驻军!毕竟那场战争实际上签的只是停战协议,并不是投降书!”佟泉点了点头。“不过嘛,十七国联军,出点小摩擦,也是合理的吧!”
“你就不能安分点!”关加荣不满的道。
“安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主动惹事,但惹到我了,也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了!”佟泉握了握拳头。
“做个担架,抬着洛昕,咱们回去了!卫彬,你给学校老师打个电话,告诉老师洛昕这段时间请假,相信老师如果知道棚户区的事,就不会打听原因的!”佟泉吩咐道。
佟泉等人制作完担架,又等关加荣调来了国安局的人之后,才离开回到了源泉集团,也就是之前泺邑大饭店。
岑兴安在佟泉面前表现的硬气,到了国安局的手里就不再硬气了,如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将自已知道的、道听途说的所有有关魏东云和东云集团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其实岑兴安在关加荣到来之前,就已经清醒了,还是疼醒的。佟泉自然是发现了他醒来的事实,有些话,也是刻意说给他听得,所以他痛快的招供,也许真的是恐惧的原因吧。
当然他自已的一家之言不足以作为证据,国安局又从治安局调来了岑克宇一行人,在摆出岑兴安的证词之后,岑克宇也终于破防,同样将有关魏东云的违法事项,凡是他知道的,事无巨细的全部招供。而岑克宇就要比岑兴安老练的多,他不但知道不少事情,并且保留了相应的证据,原本是打算用来遏制魏东云,以免对方过河拆桥的。现在全都便宜了国安局。
实际上岑克宇的年龄比魏东云还要小,至于他的侄女岑兴丹年龄更是和魏东云的二女儿相当,比魏东云早已夭折的大儿子还要小上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