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疏桐气呼呼地怒目圆瞪道:
“苏晚意,分明是你故意将太子妃引到此处,恰好撞见了你跟太子衣衫不整的待在一处,你不惜搭上自已的名节就是为了入宫选妃,你就不担心我将你的阴谋诡计告知皇后和太子妃吗?”
苏晚意冷笑一声道:
“什么阴谋诡计,无凭无据的,切不可信口胡诌,要怪只能怪你们技不如人,多谢两位承让了。”
说完,苏晚意心情甚好的扬长而去。
苏疏桐没好气的朝着她曼妙的背影嘟哝了一句道:
“有什么好得瑟的,你刚才没听到太子说对你无意,即便入了宫,也是独守空房,孤芳自赏罢了,太子压根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就等着进宫守活寡吧。”
旁边的苏雨禾手里攥着帕子不由紧了紧,神色略显黯淡懊恼道:
“行了,五妹妹,咱们走吧,要怪只能怪她棋高一招,舍得豁出去女儿家的名声。”
本来母亲跟她说,皇后有意让她代替长姐入宫选妃的,只是没想到被突然出现的苏晚意给搅和了。
只是这个蠢货什么时候心思这般缜密,疏而不漏了。
不仅将太子故意引到这里,又恰好如此凑巧的让太子妃带着诸多名门闺秀撞见了这么一幕。
这皇后为了顾及她的名声,肯定会让她入宫的,真是煮熟的鸭子都给飞走了。
她心里实在恼火的很,可若是让她这般不顾礼义廉耻的败坏女儿家的名声,她又着实做不出如此轻浮举动来。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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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太子妃谷盈溪转目看了看旁边的太子,美目微微闪烁了几下,温声道:
“臣妾自然相信太子和苏姑娘之间是清白的,可今日恰好被众人撞见了这么一幕。”
“毕竟人言可畏,女儿家的名声很重要,只怕日后这苏姑娘也不好再说亲,反正母后有意让苏家的女儿入宫选妃。”
“臣妾瞧着那苏姑娘也不是如外界传闻那般不学无术,如此不堪,倒是也有几分才情在的,又生的花容月貌,不如就让她入宫侍奉太子吧。”
秦逸尘提及选妃一事,便心生了几分烦躁,神色不耐的沉声道:
“孤不选妃,孤当初娶你的时候,便答应过你一世一双人,孤绝对不会食言!”
“至于这苏家姑娘名节有损,跟孤有什么关系,今日之事,指不定就是她处心积虑设计的。”
谷盈溪柳叶眉微微一拧,微微皱眉道:
“臣妾知道太子对臣妾情深意重,要怪只能怪臣妾福薄,自从两年前小产滑胎后,便再也未曾给太子怀上子嗣。”
“太子毕竟乃未来储君,膝下怎能无子,还望太子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也得充盈东宫,连绵子嗣,开枝散叶才是啊。”
“臣妾可不想因为太子光顾着儿女私情,导致无后,让臣妾背上千古骂名,臣妾只要太子心目之中始终有臣妾一席之地便足矣,旁的也不敢奢望。”
秦逸尘有些神色复杂难明的看了看她。
还记得以前,母后每次提及选妃入宫事宜,她便要跟他使性子,闹脾气,甚至很长时间都不搭理他。
每次他都要耗费不少的精力和时间来哄她。
不知为何自从几月前,她突然发了一场高热,他衣不解带的侍奉她汤药。
痊愈后,她整个人便彻底变了性子,变得越发善解人意起来,事事替他着想,却令他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皇兄,皇嫂,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苏家姑娘啊?”
迎面而来的男子身罩酱紫色华丽的衣袍,一双细长妖冶的黑眸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似在四处寻找什么。
谷盈溪转目看了看他,笑盈盈打趣了一句道:
“瞧着四皇弟这般着急忙慌的,莫不是春鸾心动了,不知四皇弟对苏家那位姑娘有意啊?要不等我禀明了父皇母后,替你做主赐婚。”
秦子裕面色闪过一抹尴尬的红润之色,挠了挠脑袋,嘻嘻一笑道:
“皇嫂,您可别瞎说,臣弟跟她八字都还没一撇,也不知道她可否愿意。”
“她生的那般美,是臣弟见过世间长得最好看的女子,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早就听闻苏家四姑娘生的天下绝色,今日一见果真为之倾倒。”
谷盈溪面色微微白了白,有些错愕的看了旁边神色深邃的太子一眼,一时之间有些哑然。
小说中,好像这苏晚意入了东宫后,因为不满太子对她的冷落,没少暗地里勾搭外男厮混,祸乱宫闱。
貌似跟四皇子秦子裕便有一腿,没少暗地里暗渡陈仓。
简直就是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荡妇,后来太子登基后,直接三尺白绫将她给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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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晚意刚回到了侯府,便被夫人沈氏给唤了过去,不卑不亢的罚跪在她的床榻前,目光宛如一团死寂。
此刻,夫人沈氏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抬手指了指她,怒喝一声道:
“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啊,居然跟太子私会,还被太子妃当场抓了一个现行,咱们定远侯府的名声都被你给丢尽了。”
“为此还连累了禾丫头和桐丫头的名声,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由着你的性子去参加什么春闺宴,简直丢人现眼。”
“我看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代替你的长姐入宫,咱们玥儿肯定是你秘密谋害的,你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如愿以偿的代替她入驻东宫对不对?”
“可怜我的玥儿啊,真是死的好惨了,你别以为这件事你祖母和父亲不追究,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揭过了。”
“我决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浪蹄子的,若是咱们玥儿在天有灵,你一定会遭到应有的报应,你这个恶毒的小贱人,跟你姨娘一样是个以色侍君的贱胚子— —。”
苏晚意瞅着夫人沈氏骂骂咧咧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了。
若不是念及她好歹是苏柠玥的母亲,闺蜜在的时候,她掏心掏肺的对她极其的好。
她那会耐着性子任由她一顿辱骂。
“母亲,您骂完了吗?要不喝口茶,歇一歇?然后再接着骂,意儿愿意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