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内,夜色如墨,灯火昏黄而黯淡,映照出李枭那张比夜色还要阴沉的脸庞。他愤怒地将屋内的东西乱砸一通,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直到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一想到王段云竟敢将他当作女人般羞辱,他的尊严被无情地践踏,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李二。”李枭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属下在。”一个沉默寡言的身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那是李二,他的暗卫,如同他的影子一般,总是悄无声息地跟随着他。李二是淑妃精心挑选的高手,忠诚而致命,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你带上这枚毒药,去让将军府的庶子王段云尝尝,我要他生不如死。”李枭的命令简洁明了,冷酷无情,不带一丝情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屈辱都倾泻在王段云身上。
“是。”李二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微不足道的任务。他接过毒药,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幽灵般穿梭在狭窄的巷弄中,目标直指将军府。
夜幕下的京城,灯火阑珊,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李二利用夜色作为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将军府。他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在府内穿梭自如。很快,他就找到了王段云的房间,将毒药喂给了他。完成任务后,他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后半夜,王段云因为毒药发作,痛苦不堪。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发出阵阵呻吟声。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让他心惊胆战。他试图呼救,却发现自已的喉咙已经被利剑抵住,无法发出声音。
“你……你敢杀我?我是将军府的少爷!”王段云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怜悯或犹豫。然而,黑衣人的眼中只有冷漠和无情。
剑光一闪,王段云的生命在瞬间被剥夺。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黑衣人收剑入鞘,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次日清晨,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将军府的宁静。三姨娘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匆匆披衣下床,直奔儿子王段云的房间。自从昨日宴会归来后,王段云就一直闷闷不乐,仿佛有什么心事。三姨娘虽然心中疑惑,但碍于将军的威严,也不敢多问。然而,当她推开儿子房门的刹那,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映入眼帘,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王段云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体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他的脖子处有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如注,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地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三姨娘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她颤抖着伸出手去触摸儿子的脸庞。那曾经温暖而充满生机的脸颊如今却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三姨娘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她扑倒在儿子的身上泪水如泉涌般流淌试图将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都倾泻而出。她的哭声在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回荡着,却未能唤醒沉睡的儿子,也未能打动王尚尧那颗冷漠的心。
王尚尧站在一旁面容冷峻如冰。他深知昨日宴会上所发生的一切,并认为王段云的死定是三皇子的人下的手。身为将军府的主人,即便面对的是自已骨血相连的子嗣,他也能保持冷静,以大局为重。
这个庶出的儿子,平日里行为放荡不羁,屡教不改,早已让他心生不满。
在王尚尧的冷酷算计中,若王段云的死能平息三皇子的怒火,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行了,别再哭了。”王尚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试图用威严压制住三姨娘汹涌的悲痛。他明白,自已的话或许显得残忍,但这就是现实的残酷面貌。他不能为了一个庶出的儿子,而牺牲了将军府与三皇子之间的微妙平衡。于是,他果断地下令,让下人将三姨娘带离现场,妥善安置,并精心料理王段云的后事。
王段云的死讯像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京城,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嘉禾公主竟然因为嫉妒,设计陷害了丞相府的千金。”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低声说道,眼睛不时警惕地四处张望。
“何止是陷害,我还听说三皇子也牵涉其中,他们竟然...”另一个妇人接过话茬,声音压得更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段云,那不是将军府的庶子吗?听说他不堪受辱,选择了自尽。”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叹息着说。
流言像野火一样在京城蔓延,关于嘉禾公主的恶毒、三皇子的龙阳之癖,以及王段云的悲剧,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些流言,有的添油加醋,有的绘声绘色,但无一例外,都指向了皇室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