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给她裹胸,容寂还亲自用提前准备的上妆用品,把她的眉毛画粗,再用一种颜色较深的粉,掩盖住她本来瓷白的肌肤,最后在她两边脸颊上点了雀斑。
卿言看到铜镜中那人像她又不像她,心中骤然生出一个想法。
“言儿卿卿在瞧什么?”容寂正盯着镜中的她,没漏掉她面上任何表情的变化。
卿言敛住神色,默不作声。
容寂将她长发盘在头顶挽成髻,再戴上一顶帽子,乔装完成,带着她出门。
卿言这才知住在这座客栈的不止他们,与容寂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品级比他低的官员,以及一队随从。
河南道蝗灾严重,容寂被派往了河南道救灾。
一路上这么多人,容寂还能脱身,回来全然没被人发现,卿言已是不可想象,她凭空出现在队伍中,他们就不觉得惊讶吗?
“之前有人扮作大人和姑娘,大人和姑娘回来,将他们替换下来,没有人发现。”恕已在她上马车时小声给她解了惑。
容寂早就想好了去河南道要带上她,在他出京之前就准备好要把她追回来。
他并非当真要把她送人,那他演这出戏是在给谁看?!
卿言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容寂心思深沉到令人望而生畏。
一行人加快速度赶往河南道,卿言扮作容寂的书童,跟容寂坐在一辆马车上,这几日太过疲累,她整日靠在马车壁上昏昏欲睡。
距离他们的目的地曹州还有四五日的路程,卿言借着在马车上打瞌睡,避免了跟容寂多说话。
前面几日容寂确也怜她遭受颠簸,让她好好休息,连着三天她都对他爱答不理,第四日他将装睡的她一把捞进怀里。
“卿卿还要装睡到几时?”容寂薄唇贴上她的耳郭。
卿言反射性朝车窗看去,虽然车窗紧闭,但是马车前后左右都有人,他就不怕被人看见!
“放开我。”她胳膊抵在他的胸膛上,声音细若蚊蝇。
容寂非但不放,还作势低头要来亲她。
“卿卿别乱动,弄出响声来不得了。”他的声音低哑,几乎只萦绕在她的耳郭周围。
卿言气得脸上涨红,还没等她从齿缝中挤出骂他的字眼,她的唇已然被他封住。
容寂的吻来势汹汹,距离上一次碰她都过去二十多天了,他怎能不想她。
窒息令她嘤咛出声,容寂伸过手来将她的唇捂住,转而吻在她的耳后,口舌言语皆在撩拨她,“嘘~卿卿小声些。”
容寂捂住她的力道很轻,卿言报复性的咬上他的虎口。
容寂领教过几次她的尖牙,就着手势握住她的下颌把她的牙关打开,将他的手从她的利齿下解救出来。
“卿卿又欠教训了?”容寂眉间轻轻蹙了下。
“混蛋!”她这声由于愤怒提高了一点音量。
“卿卿长本事了,敢骂我还敢打我?”他还记着她那一巴掌。
卿言的本性绝非逆来顺受,先前压抑太久,这次被容寂送人,差点被迫前往陇右,仿佛在一瞬间让她觉醒。
贱籍又如何,难道她的命运真就任由别人随意摆布?
她恨容寂拿她爹爹一次次威胁她,恨他对她的欺辱,恨他利用她讨好士族,在容寂掀开车帘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卿言所有的怨气都迸发出来。
那一巴掌用尽了她当时身上最大的力气。
卿言肩上微颤,似是又想到了被迫前往陇右的无助,对他投去的眼神充满恨意。
她越恨他,容寂宛如更易被她激起兴味。
他将她重新搂进怀里,手从她的衣领里探进去,摸到的却是那层层包裹的布条。
上面摸不成,他咂了声舌,换了个方向。
“容寂你无耻!”
话音刚落她的唇再次被他堵上,他的手顺利藏进了她的衣摆下,卿言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怕让马车外面的人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萧二郎那种纨绔都不会在马车上对她做这种事,容寂不要脸到极点了!
等她被他弄到埋首在他怀中,紧紧拽着他的衣袖,羞愤到全身泛红,他才罢手。
“言儿卿卿在想我。”容寂在她香腮边轻啄。
卿言想再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容寂轻笑了一下,将方才施用的那只手拿到她的眼前,当着她的面将那两指放在自已唇上。
“言儿的味道是香的。”
卿言头皮都要炸开了,全身烧的滚烫。
容寂大笑出声,把她抱得更紧,用诱哄的口吻在她颈窝吐气,“言儿卿卿也帮帮我。”
他用那只手执起她的右手,先是与她十指相扣,而后引着她去做能令他愉悦的事。
之前有一次,也是在马车上,他让她帮他,恰好到了府门口,她丢下他就跑了。
这次她无处可跑,没他无耻就会被他胁迫。
她不会为他做这种事,全程都是他自已在主导,只不过她的小手一直被他握在手心。
马车如同寻常在官道上行使,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周围的随从也都面如常色,谁也不知道马车内发生的事。
容寂压着她的腰背,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
“言儿卿卿抱紧我。”他加重了呼吸,在她的颈窝喘息。
卿言忍耐着,手腕酸痛麻木。
“大人。”马车外突然传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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