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何事来求母后?”皇后略有些讶异。
“您可还记得卿相有一个女儿,名叫卿言。”
皇后眼前仿佛再次浮现当日宣旨废后的场面,她的目光黯淡下去,心情低落。
“卿相始终遭世家牵连才受此无妄之灾,儿臣深感愧疚,卿相蒙冤而死,他只有一个女儿,如今沦入贱籍,儿臣想请母后出面,将卿言调到身边做个女官。”
后宫之中,宫女太监各司其职,宫官有尚、司、典、掌等品级,她在宫里做女官,有母后庇护,应是最好的所在。
皇后低惋轻叹,当日那个情形,兄长若不强势问陛下要一个交代,陛下如何会忌惮世家。
最后将罪名推到拟旨的人头上,陛下和整个王氏才找了个台阶下,卿相之冤,陛下和他们王家都心知肚明。
卿相已死,卿家满门被抄,只剩一个孤女,皇后出面洗去她的贱籍,魏明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放过。
“就依皇儿所言。”皇后点头同意。
然而还没等皇后的懿旨传下,嬷嬷先来禀报,卿言自愿出了宫。
*
“我要去见我爹爹的尸骨。”卿言抓住容寂握缰绳的手。
“今日太晚了,出了城,夜里城门关闭回不来。”出宫后容寂便带着她直奔府中。
容寂府中一切都是旧样,半点没变。
采桑采月见到她回来,露出欣喜。
容寂吩咐下去备饭备水,待他沐浴更衣出来,卿言呆站着,恍若无神。
“还不到一个月,就全忘了?”容寂在圆桌旁落座,伸出长臂将她拉到面前来。
卿言淡淡低首,让他立时想到她今日对他的无视。
贴身相对,交叠缠绕那么多次,她竟敢当作没发生过?
“言儿卿卿今日看见我没有?”他坐着,她站着,他仰着头,由下而上凝视她,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
她斩钉截铁说不会再跟他回来,以为往后形同陌路,然而她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上。
卿言唇线紧抿,眸中的闪躲告诉他,她就是故意对他视而不见。
“看来我要让言儿卿卿更深刻地记住我才行。”容寂言语让人不寒而栗。
桌上摆好的菜肴不及她可口,容寂蹭的起身,将她拦腰抱进屏风内。
衣裳一件件被他扔到床下,帐内起伏的投影构成一幅撩人的画卷,春情缱绻,夜色迷离。
……
今夜是最放纵的一次,也是她承受最久的一次,食髓知味,他想那一口髓想了将近一个月,再次得到必要吸食个干净。
翌日外面天光大亮,不是日上三竿,而是已至午后。
容寂一身青色衣衫从书房回到卧房,正见她从他的床榻上起身,青丝铺在她点缀朵朵红梅的雪肩上,发尾在褥单上蜿蜒。
他已抱她去沐浴过了,替她清理好身上的污秽,换了干净的被褥,给她准备的新衣裙整齐叠放在床头。
容寂见到此番情景,在她的床边坐下,伸手拿过她最贴身的小衣,作势要亲自给她穿上。
卿言朝他投来的目光中跳动着恼恨的火苗,任由他拉过薄被,视线落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
容寂指尖微凉,环抱上她,大手绕到她的背后给她系上小衣的带子。
她的后背光洁如玉,没有一点瑕疵,那一根红绳绑在上面,看得人口舌生燥。
“带我出城。”她抓住他的衣袖,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