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晏是世子,还敢叫他桓晏哥哥当真是还认不清自已的身份?”容寂冷嘲,“以后不准再与他过从亲密。”
卿言望向他的眼里坚韧倔强,恨意快要溢出来。
她不肯叫,歇了片刻,两道身影又交缠到了一起……
卿言醒过来已是深夜,她全身酸麻没有知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已的了。
周围漆黑一片,她正躺在一人怀中,那人扣着她的肩,睡梦中也不放过她。
这一场欢情,他强势在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落了吻,盖了属于他的印记。
一切结束,卿言只要想到容寂,他唇上的温度就会回到她的身上,想忘都忘不掉。
“醒了?”容寂的警觉性很高,身边稍有异动他都能察觉。
卿言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战栗……
“饿不饿?”容寂怀抱娇软,心头的阴郁挥散。
虽然她自始至终都不肯屈服向他求饶,但他今日的索取实在过火,完全不加节制对她,她一定吃了苦头。
卿言执拗翻身,背对他。
容寂这回由着她远离他,没再折腾她休息。
不消片刻,疲惫再次袭来,她又睡了过去。
翌日,容寂让人给她炖了补汤调养身子,整日她都在府里休养。
桓晏没能带走她,派人给她送来了许多钗环首饰、绮罗衣裙,东西被管家收起来,没拿给卿言看。
待容寂回府,管家把东西呈上来,给容寂过目。
容寂唇边薄笑,这些才是她从前日常的穿戴,跟她如今一身粗布衣裙,头上连一支银簪都没插的装扮天壤之别。
“全部锁进库房里。”容寂不甚在意。
又过了五天,桓晏说要再次上门接走卿言却迟迟没来,这几日容寂没再带卿言出府,名曰:不敢得罪桓世子。
“看来桓世子要食言了。”容寂将卿言叫来书房伺候笔墨。
容寂的书房就设在左侧耳房中,正中黄花梨木书案宽大,笔墨纸砚摆放整齐有序,后面墙壁立着一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左面墙壁立着一面博古架,书案一侧放置了一只口径较大的花瓶,里面插着一些字画,另一侧的花盆里养了一株幽兰。
卿言本就不希望桓晏再来,她听到没什么反应。
“过来研墨。”容寂站在书案前,朝她睇眼。
那日过后,容寂有几日没唤她近过身,卿言反射性心下一提。
“桓世子想来接言儿卿卿,想必庆国公和国公夫人才是最大的难关。”容寂讪笑。
他带她当众露了一回面,庆国公和国公夫人只会更加阻拦桓晏再惦记她。
“大人能不用那个名字来称呼我吗?”卿言眉梢的烦躁告诉他,她讨厌他那么叫她。
“桓晏叫得,本官就叫不得?”
卿言抿住唇角,她的小名只有爹爹和桓晏叫过,她和容寂的关系,容寂没立场叫她的小名。
“我只是大人的奴婢,卿言这个名字用不得,大人随便给我取个名字都行。”
就像采桑、采月、恕已,外院那两个小厮,都是他的奴仆,名字都是他取的。
那些世家大族家里买来的奴婢都会重新取名,一是听来文雅,二是方便记忆。
“那本官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叫樱桃如何?还是叫榴香?”容寂放浪形骸,逸态风流。
当他心情佳的时候,眼底的冰会化作温柔的水,整个人也是柔和的,真会让人以为,他怀瑾握瑜,品性如兰。
“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容寂绽开笑,出言调戏她。
卿言目露惊愕,压下恼羞,“大人重新取个名字吧。”
“本官只喜欢石榴和樱桃。”容寂直瞧着她不点而朱的唇。
她的唇瓣宛如樱桃颗粒,嘴里甜津津犹似石榴汁水,那处的香滑柔软,他怎么尝都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