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侧过头不想看接下来恐怖的一幕。
耀月目光紧盯:“华知这家伙比我都惨,不过他这次下界也不算亏,人间富贵都享尽了。”
凡间
洛华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青古拿着刀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磨刀。
洛华知满眼惊恐,虚弱的说道:“你在干什么?”
“磨刀。”
“磨刀干什么?”
“割肉啊。”
“谁?”
“你。”
洛华知受伤极重,无力逃脱:“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你要杀了我。”
青古用烈酒泡过小刀,翻个白眼儿,慢吞吞走过来,吓得洛华知额头汗滴掉落。
“虽然你对你娘不孝,但你娘临终把你托付给我,让我一定要救你。”
洛华知目光呆滞:“我没有在母亲孝期饮酒玩乐,我就是去……”
“人都死了,尽孝也晚了,可怜的少爷,以后再也没有人疼你了。”青古阴阳怪气的说完,将软木塞到洛华知口中。
“咬紧,你屁股上的肉都烂了,不割掉你就完了。”青古说完,就开始下刀。
“啊啊啊,不要啊。”剧痛下,洛华知仰头大喊,软木掉落,四肢乱抓。
青古一个手刀劈晕洛华知,将他四肢绑好,嘴里塞满布巾,再用麻绳卡在口中,绑在脑后,保证洛华知喊不出,咬不了舌头。
然后坐在旁边开始看书。
洛华知悠悠转醒,发现自已喊不出,动不了,下一秒,剧痛袭来。
“呜呜呜呜!!!!”
晕
醒来。
“呜呜呜呜!!!”
晕
醒来。
“呜呜呜呜!!!”
循环往复,无法逃脱,巨大的恐惧感,让他以后对青古有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惧怕和顺从。
直到最后一块腐肉清理干净,青古开始上药。
洛华知目光呆滞,肌肉紧绷,不再乱动。
青古将他的嘴放开。
“求……求你……给个痛快……”洛华知一心求死,原来千刀万剐是个如此滋味。
“好了,英雄刮骨疗毒还在下棋,你割几刀要死要活的。”
“执刀人岂知鱼肉之苦。”
青古:“呲呲呲,男不知生育痛?上位者不知辛劳苦?你说不知,我便不知吧。”
青古: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感受。
洛华知脱力到又一次晕了过去。
“真虚。”青古吐槽完,突然想起阳痿药药效快到期了,青古拿出一颗化开,喂给了洛华知。“清心寡欲多好,常年服用胡子都不长,多完美。”
青古扭扭脖子,伸了个懒腰。
困倦的离开,让其他五个好好照顾,万一洛华知嘎了,大家都要倒霉。
青古知道洛华知命不该绝,一点儿都不担心洛华知的伤势。
洛华知屁股的腐肉刚清理掉没几日,晋国公就迫不及待的命人将洛华知送往老家。
………………
洛华知趴在马车里,外面扔进来一个硬饼子和一袋冰凉的河水。
洛华知抬头,正好看到马夫和小厮坐在外面分肉饼,咽咽口水,干裂的唇张了张口,最终一个字也没说,一点点咬着坚硬的饼子。
然后拿出手帕含在嘴里,自已给自已上药。
面对奴仆的不管不顾,他终究是没有拉下脸面祈求。
半夜送走,没带一个丫鬟,看来父亲是铁了心不要自已了。若是自已能活下来,终有一天要回去夺回曾经的一切!
两天后,马车帘子被掀开。
“呦,兄弟,还活着呢?”
洛华知艰难抬起头:“你是……青古!”
“嘿嘿,小爷现在是和你同路的朋友。”
青古一身男子打扮,青色的劲装、马尾高梳,没有特色的脸,确实像个男子。
“我以为是父亲让你来的。”
“你爹哪里认得我,你娘去世前,给我脱了奴籍。往里面让让,走的我脚疼。”青古将一个很重的包裹扔在车里。
“谢谢。”洛华知真诚道谢,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时还有人能在自已身边。
下一秒汗毛倒立,紧张的叫道:“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屁股上的伤,怎么好的这么慢。”
“我现在一看到你,我的屁股就疼,真心害怕。”
青古:“那点儿胆子,怕疼就以后好好的听话,不要再挨打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懒得打我了吧。回老家也好,谁也不用在看谁。”
青古:就你这死出,要是能崛起,我把自已活吞了。
青古在马车上翻了半天,乐了。
“就给你带了一身玫红色的衣服?”青古说完,嫌弃的扔出马车。
外面的小厮见到,高兴的捡起来,直接穿在身上。公子穿的,布料做工都是非常不错的,小厮平时可没机会穿。
入夜,青古带着洛华知上厕所,走的有些远,回来时,发现路边停着的马车被一把火烧了,旁边站着三个黑衣人,身形高大,带着大刀,穿着靴子。
马夫和小厮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我们杀对了吗?不是说一共三个人吗?”
“让你问问再杀,你着什么急。”
“肯定没错,玫红色的衣服是公子特意放的,那个小厮估计是提前就跑了。”
“咱们这样杀人,官府会不会找到咱们,还是挖坑埋了吧。”
“怕什么。他们母子都死了,整个府都是少爷的。”
黑衣人离开。
青古:“幸好我有把银子走哪里带哪里的好习惯。走吧。”
洛华知呆坐在草丛里,“我母亲是洛华诀害死的?”
青古也坐了下来,安慰式的拍了拍洛华知:“洛华诀他是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在边关是受人尊敬的少将军。
回来却成了处处低人一等的庶出,若你这个嫡出哥哥,是个有能力的也就罢了。偏偏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还自视甚高。
你母亲让洛华诀的母亲天天站规矩,众人面前羞辱。你还酒后将洛华诀的妹妹的婚姻做为赌注。
人家是庶出,但也是人,换谁能咽下这口气。”
洛华知眼中全是恨意:“他杀我母亲,害我至此,我要报仇!”
半年后,外面是漫天飞雪,屋内炭火充足。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好色……”
“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青古低头缝着自已的斗篷,无奈的提醒。
坐在书桌旁摇头晃脑也背不出来的洛华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