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熟悉的药味,傅玄钰下意识张开了嘴,感受到熟悉的味道,他看向姜蕴的眼神也带上了探究。
按理说,他昨天累了整整一天,现在应该会感觉很疲惫才对。
可他却觉得自己现在全身都有一股温暖的力量……
应该是那些药丸的功劳。
想到药丸出自姜蕴,而姜蕴刚刚又说要帮他调养身体,他心里瞬间荡起一抹涟漪。
可又想到姜蕴说这段时间不会碰他,他又有些落寞。
直到他脸上突然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
然后便是姜蕴微笑着起身的画面。
傅玄钰愣愣的伸手摸向脸颊那处。
刚刚他是被姜蕴亲了吗?
他心里一阵欢愉,将刚刚的落寞全都冲散了。
姜蕴简单给自己以及傅玄钰穿了衣服,就喊了嬷嬷进来伺候。
进来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位正是王嬷嬷。
而另一个则是皇后娘娘塞过来的陈嬷嬷。
王嬷嬷一进来就直奔姜蕴,见姜蕴眼角带着媚意,就知道昨晚怕是已经圆房了,当即心下就是一沉。
而陈嬷嬷也直奔喜床,手在床上一阵摸索,直到拿出一块圆帕。
雪白的圆帕上散落着点点滴滴的血迹,犹如在雪地中绽放的朵朵红梅。
傅玄钰的脸颊当即就红了,他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那方圆帕。
而陈嬷嬷在见上面的点点血迹时,当场便愣住了。
怎么可能呢?
皇后娘娘明明说过,崇安王的体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圆房。
而她只需要今早把圆帕拿出来,就能抓住崇安王妃的把柄了。
可现在……
她呆愣在当场。
姜蕴自然感受她的情绪,转身走近,伸手一捞,就把圆帕抢了回去。
这可是他夫君和她第一次圆房的记念,怎么能被这个不怀好意的老货沾染!
姜蕴冷着声音问:“王府是怎么教规矩的?本王妃喊你进来是伺候我们更衣洗漱的,可不是让你搞这些有的没的!”
陈嬷嬷没有抓住她的把柄,本就有些气,闻言,也冷下了声音。
“奴婢乃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特意来取新婚圆帕,呈给皇后娘娘查验的,王妃还是将圆帕还给奴婢的好。”
姜蕴闻言,当即皱起了眉头。
这种私密的东西,竟然还要被人查验?
她昨天对皇后的感受本就不好,今天又搞这么一出,她更加不喜了。
傅玄钰也不想把这种私密的东西带出去让别人看。
他的面色当场就冷了下来,淡淡道:“圆帕自古至今都只需要丈夫处置。陈嬷嬷,你逾矩了,出去领罚吧。”
陈嬷嬷看了眼傅玄钰,眼神中划过一抹不屑,开口道:“王爷,皇后娘娘担心您被蒙蔽,特意让奴婢来拿圆帕回去仔细查验。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并未逾矩。反倒是王妃,不敬婆母,不尊皇后娘娘,才该受罚。”
姜蕴听她说这么久,早就不耐烦了。
又听陈嬷嬷连她夫君的话都敢反驳,当即也怒了。
她直截了当的收起圆帕,面无表情地看向傅玄钰问:“做下人的逾矩加顶嘴,该怎么处罚?”
傅玄钰愣了一瞬,快速答道:“逾矩该杖责十大板,顶嘴则掌嘴二十。”
陈嬷嬷闻言,不解的看向姜蕴。
这个王妃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该不会以为她听了这些惩罚就会害怕吧?
那王妃可太小瞧她了。
陈嬷嬷虽一言不发,但眼神中全是不屑。
一个不受皇后喜爱,又短命的王爷,她有什么可怕的?
可下一瞬,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以及口中的异物感,陈嬷嬷一张嘴,吐出一口血的同时还突出两磕牙齿……
她这是被人打耳光了?
陈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牙齿和血水。
姜蕴出手又快又狠,让傅玄钰都惊呆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眸中全是诧异,但随后便是欢喜。
以往皇后派来的人,他都是让逐风暗地里悄悄处置了。
可今天,看着陈嬷嬷脸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只觉得心脏狂跳,全身血液都在欢腾。
姜蕴看向王嬷嬷说:“嬷嬷,把她扶起来,本小,啊呸!本王妃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刁奴,让她知道知道在这崇王府内的主子究竟是谁。”
王嬷嬷本就不爽姜蕴与那个短命鬼圆房,如今有了撒气的地方,她自然不会放过。
当即开口道:“王妃,这种刁奴,老奴来处置就行!王妃昨个累了一天,也该好好歇歇了。”
姜蕴闻言,点了点头,“嗯,那这事就交给你了,记得打的重些,留一口气在就行!”
她倒不是想休息,而是她觉得,用她的力气打下去,估计陈嬷嬷挨不了几下就得翘辫子了。
可她还想把王嬷嬷还给皇后呢!
皇后娘娘既然敢搞这种事,那就别怪她恶心回去了!
她姜蕴可从不吃闷亏!
陈嬷嬷闻言,顾不得脸疼,当即吼道:“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王妃如此做,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吗?”
姜蕴闻言呵呵笑了起来,随后声音温婉道:“陈嬷嬷手脚不干净,偷了本王妃最心爱的翡翠宝石头簪,被本王妃当场抓获,遂杖毙”
声音是如此的清婉动人。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陈嬷嬷浑身一凉,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姜蕴怒道:“谁偷你簪子了!你这是污蔑!!”
姜蕴笑吟吟的说:“污蔑?本王妃最不喜欢污蔑人了。况且本王妃可是有人证的。”
她扭头对着躺在床上的傅玄钰眨了眨眼道:“王爷,你说呢?”
傅玄钰看着她这副娇俏的模样,心脏莫名漏掉一拍。
他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说:“嗯,本王和整个王府的人皆是证人。”
陈嬷嬷当即瘫软在地上,面容瞬间灰败下来。
王嬷嬷看在傅玄钰那么顺着王妃的份上,也对傅玄钰有了些好感。
但一想到他是个短命的,又觉得心塞……
当即拖起摊在地上如一条死狗的陈嬷嬷出了房门,去了外院。
这边可是王妃与王爷的新房,若让人死在这里,那就太晦气了。
她特意拖着陈嬷嬷去了远一些地方行刑。